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我是金手指(上 )   作者:梦夕今 文案 她不是来修仙的,她是给别人修仙开挂的。 她没有金手指,她就是最大的金手指。 作为一个金手指除了帮助主角修仙,还要帮他避灾躲祸,拦姻缘,斩奸除恶,捉妖怪。 等等,你们修仙的业务范围是不是太广了,她要加班工资,加班工资。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她在妖魔鬼怪横生的世界里种下的种种因,又会结出怎么的果。 ═══════════════════════════════════════ 本文属性:带一点修仙背景的魂穿文(非正统修仙文),但实则是言情的小文,女主脱线逗比,不万能,不冷血,不NP,CP一对一,文章走向是欢脱搞笑轻松向 ****这里,快看这里**** 作者有话说:这是一篇非主流文,女主穿越后是个女鬼,并在某不良变态神仙的威逼利诱下,到凡间妖界,总之穿越成各种身份去帮助、保护秦韩的故事,比如穿越成小孩、丫鬟、女鬼、女妖、王爷等等... 因为一些原因,以后的一段时间不能来码字,所以将文分成了上下两部分,下部将会于明年年初开填,我一定会回来填坑,请相信我,我爱你们,我的小天使。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刘晓晓 ┃ 配角:神仙大叔,秦韩,银月,小黑,火凤凰,明皇,心悦 ┃ 其它:魂穿,架空历史,妖魔鬼怪,前世今生,修仙,搞笑   大叔,我不玩穿越   女人在某个时段里会突然母爱泛滥,对一切孩子都毫无抵抗力,而我,刘晓晓28岁大龄单身女青年,现在就处于这样的情况,这一切源于微博里我那该死的好闺蜜的恶意‘晒孩’,今天一张萌照,明天一张萌照,于是我硬生生的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了loli控,正太控,对一切孩子失去了抵抗力。   今天下班后,我也愉快的打开了电脑,登上了扣扣,因为上面有着我刚认识的个可爱的小loli。   “姐姐哟,你来了呀,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以帮个忙吗? ”   才上线小loli就给我发来了信息,想也没想,我就快速的打上了两个字,“可以”,然后就在我毫不犹豫的戳了一下键盘上的‘enter’后,眼前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什么情况?停电了?   就在我还疑惑是不是保险丝又烧断了的时候,我的眼前又恢复了光明,只是本应该在身前的电脑没有了,而是变成了一个男人,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大叔。   我愣住了。   “姐姐哟,谢谢你能来帮我。”大叔脸色挂满了喜色,激动的冲过来拉住了我的手。   “你,你谁啊?”我尖叫着甩开大叔的手,像只受惊的猫,从凳子上跳起,一边后退一边紧紧盯着大叔,生怕他对我不利。   我退到墙角,看那大叔并没有上前来捉我,便观察起这个奇怪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我余光所触及的地方全是一片纯白,除了我刚刚坐着的椅子,什么家具都没有,这不是我的房间,我悲哀的发现了这一事实。   “我是神仙哟。”对面的大叔脸上的激动之色还未褪去,我在心里暗想,神仙是什么鬼?这家伙是蛇精病吗?   “姐姐哟,我是粉红小萝莉啊!你不认识我了?你答应帮我忙的哟。”大叔看到我一脸戒备,并不生气,反而笑着和我解释。   粉红小萝莉?难道就是那个一直和我聊天的孩子?眼前这对我猛眨眼狂卖萌的大叔居然是她?知道真相的这一刻,我整个人都凌乱了,悲痛欲绝的呼喊声在那间白色的房间里不停回荡,“你还我可爱萌萌哒小loli,不对,你放我回去。”   冷静下来后,在大叔的解释中,我终于搞清楚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因为答应了要帮他忙,所以他直接把我的灵魂带到了他的世界,最为卑鄙的是,大叔为了证实自己说的是真的,还在空中幻化出的画面,而画面中,我的身体正静静躺在电脑桌前一动不动。   在我不断的哀求下,大叔丝毫没有动容,就是不放我回去,完全处于被动的我,最后只能以沉默来表示抗议。   本打算用不合作的态度迫使那可恶的大叔让我回家,但最后我还是失败了。   因为他走到我面前,脸上满是悲痛的对我说,“糟了,一不注意你就被当做过劳死了,遗体被火化了,你回不去了哟。”   刺激太大,当场我就直接突破年龄的限制——老年痴呆了。   我不过是宅在家里上个网,就这么死了?那我硬盘深处的2G不和谐内容怎么办?要是被亲朋好友看见了,我还怎么见人,我会从他们印象中的大龄女青年直接变为变态的大龄女青年,3天以后我的英雄事迹就会传遍街坊四邻,以后各位俊朗青年见了我就会绕路走,然后我脱单就无望啦!   就在我泪流满面的时候,大叔又小声的对我说道,“我的力量还不足,但只要你肯帮我,帮秦韩修炼成仙,我定会帮你在重塑身体,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家财万贯,良田千亩,夫婿成群哟。”   最后我无奈的同意了,但同意绝对不是因为想要吃香的喝辣的,家财万贯,良田千亩,夫婿成群,真的,真的只是我无处可去,你看帮了他我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家财……咳咳,然后我毫无廉耻的点了点头。   “你要做的很简单,我会给你任务,然后你到凡间完成就行哟。”大叔向我解释说。   “你不是神仙吗,怎么不自己去?”无论怎么看,我都觉得这位大叔很可疑。   “我们神仙不能随意干涉凡间之事,所以只能请你帮忙了哟。”大叔诚恳的回答。   “那……擦!”我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大叔着急的喊了一声,“要来不及了”,然后我的屁股上就被狠狠的踹了一脚,我整个人就被包裹在了一片白光之中。   任务提示:拖延时间   在白光中的我,脑海里浮现了这几个大字,拖延时间,恩,好像很简单的样子,等等,简单你妹啊!拖延什么时间你到是说清楚啊!而且我不是去帮人修仙的吗?和拖延时间有什么关系?   眼前的白光消失后,我站在了一条古香古色的回廊中,手里握着,额,一把长长的大扫把,一下子不适应,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脑子里只蹦出了一句——我穿了。   “喂,你家主人在哪里?”   还未搞清楚状况,从我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得我一颤,立马咻的转过身去,紧张的盯着身后的发声体,一个披散着黑发,穿着一身黑衣的小少年。   “你问我?”我呆呆的指了指自己。   只见那少年鄙视的点点头,顿时心里一阵绞痛,我居然被一个小孩鄙视了。   “我不叫喂!”不是我太拽,而是因为那鄙视的眼神太让我有想抽人的冲动了,我是正太控,不代表我喜欢熊孩子。   那少年依旧没有收起鄙视,只是轻轻蹙起了眉,十分不耐烦的说,“大婶,你家主人在哪里?”   大,大婶?!擦,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再乱叫人,我要撸袖子打你了哦!   我正打算撸袖子装装样子,让这熊孩子害怕,让他知道大龄女青年也是需要尊敬的。   可那孩子却一脸不耐烦的向我冲了过来,左手在我的脖颈处一下子划了过去,我还未作出反应,整个人就飞了起来,还在空中打着转,眼前的事物开始不停的转换,然后我看到了地面,看到一个身着一身粉红色交领襦裙,手里握着扫帚的女人,最为惊悚的是女人脖颈上本该是头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   擦,这是我的身体。   在最后失去意识的一刹那,我只听见那个天杀的小屁孩的声音说,“算了,不问了,全部杀掉就好了。”   下一秒,我就回到了那白色的房间,但我只是呆呆的坐在凳子上许久,不停用手抚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还好,头还在脖子上。   “姐姐哟,清醒了没有?”神仙大叔在我的眼前摆了摆手问道。   我有些迟疑的点点头,不安的抿了抿唇,我刚刚死了?   “首先,我要恭喜姐姐,你成功的让他避过了死劫哟。”神仙大叔欢喜的宣布。   然后才详细的解释了我发挥的作用,原来在秦韩的命运中,今天他本是要被那个熊孩子,不,切的说是狼妖给杀死的,幸亏我和那个狼妖多说了一句话,拖延了时间,让他得以藏身,躲过杀身之祸。   大叔解释完后,一脸欣慰的对我说,“姐姐哟,我果然没看错你。”   “那我死了?”我还是心有余悸的又摸了摸脖子,虽然一切发生的太快,我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我好像被人给断头了吧!   “是死了,不过你放心哟,那不是你真正的身体,你现在是灵魂,到人界时,我会给你塑造一个肉身,肉身死了,你的灵魂就会回来,而且我会在你死亡时,切断了你的感觉,绝对无痛哟。”神仙大叔骄傲的仰着头。   十分无语的看着大叔那高高仰着的头,绝对无痛什么的,听起来就行某个医院广告一样,但是既然你可以一个人塑造肉身,还说要等秦韩才行,这不是明摆着忽悠我吗?   “你丫的居然骗我,你就能塑造肉身,还让我去干这么危险的事。”我愤怒的抡起这个房间里唯一的东西,我屁股底下的椅子扔了过去,可惜我却不曾想到,这看起来十分不靠谱的神仙,轻轻一闪身,居然轻易的躲了过去。   “姐姐哟,我没有骗你,你看我送你去的凡间和你的世界不一样吧!因为我不是你的世界的神哟。”大叔一挥手,本来飞出去的椅子凭空消失,然后他又一挥手,一个板凳又出现在了我的身旁。   在大叔的示意下,我不甘心的坐了下来,他才继续悠悠的说道,“我在这个世界可以做的很多事情,在你的世界却做不到,我的力量会被削弱,但若是秦韩能修成正果,他定会和我帮你重塑身体,还可以满足你所有的愿望哟。”   “切~”我还有得选吗?肉身被烧了,只能巴望着这个十分不靠谱的神仙,而且如今我只是一个鬼魂,还能遇到什么比现在更惨的事情?   “姐姐哟,我是神仙,不会骗你哟!”看我不大相信,大叔又对我眨了眨眼保证。   我本想反驳神仙大叔的话,问他扣扣里怎么填的是12岁,却见神仙大叔脸色一变,紧张的说道,“哎哟喂,怎么又要死了,姐姐你快去哟!”   说完还不待我有所反应,伸腿就向坐在椅子上的我踹了过来。   我只来得及喊了一句,“死变态。”就又身处于一片白光中,脑子里浮现出那几个熟悉的大字。   任务提示:保护秦韩。   擦,又是这样简单的提示,你丫的多写两句话会死吗?   大叔,我不要便当   “抓贼!”一声大吼从我身后传来,我立马抱头原地蹲下,擦,不会一穿过来我就成了贼了吧。   “你这个野小子,居然敢偷包子。”粗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高兴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我,幽幽的在旁人诧异的眼神洗礼下,重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我最为灿烂的笑容,但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   “我不是野孩子,我叫秦韩!”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小少年被一个五大三粗男人抓住了,手里的包子也掉在了少年的脚边。   秦韩!大叔你放开他,让我来,让我先扇他两耳光,以解心头只恨,要不是他我会死吗我。   “放开我。”看着远处被一个大叔抓住的少年一副,我吃你的包子是你的荣幸的欠抽表情,内心里顿时荣升出一股,‘大叔还是你来吧!打死这个中二的熊孩子吧’的冲动,为什么第二次穿越遇到的还是熊孩子?难道我天生就吸引着熊孩子吗?   抚平内心里的躁动,我还是正义的走了过去,我当然还记得什么是正事,虽然想把这孩子千刀万剐,但是他还是我重新复活的希望。   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大叔粗壮多毛的手腕,然后脸上挂上了一个非常非常狗腿的笑容,“大哥,孩子还小,你就原谅他吧!”   “这是你家的孩子?”   大叔非常听话的放开了秦韩,我就说人都是讲理的,只要好好说大家都会理解的,哎哟喂,大叔你怎么抓着我白皙娇嫩,细弱无骨的手腕呢?(我绝对不是在自恋)怎么还越抓越紧了呢?   “我家怎么会有这样的熊孩子。”我温柔的答道,看我就知道,我还是单身,还是连男友都木有的那种单身,我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大叔似乎被我的回答惊到了,愣了一下放开我,转头要回去抓秦韩,嘴里还骂道,“神经病。”   然后,大叔又用更快的速度转身抓住了我,为什么又抓我?   我看了看大叔身边,擦!秦韩你这小子跑得也忒快了吧!连地上的包子也不见了,你TM真的能修炼成仙,就这么放着帮你的人跑路了?跑路的时候还记得带上包子,是不是说明我连包子都不如,这个世界真是太凶险了,我突然觉得面前这位一脸面目狰狞的大叔都和蔼了许多,“大哥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别忽悠老子,老子不吃这一套。”大叔紧紧抓着我的手腕,依旧没有放开。   说好的配角智商-200呢?说好的男女授受不亲呢?大叔你现在因该放开我,请我吃个饭,怎么说我也是个弱女子,虽然刚刚我是想在你一放手的时候就开溜的。   最后在大叔强大的气场之下,我流着宽宽的泪带说道,“我给钱还不成吗?”   于是大叔终于缓缓的放开了我的手腕。   我记着好像古代人们会把钱放在宽大的衣袖里,于是我伸手在我那空荡荡的衣袖里抓了两把,又摸了几下,恩,衣服料子还不错,挺滑的,但是说好的钱在哪?   大叔的脸好像黑了几分,我尴尬的笑了笑,讪讪的收回手,对嘛,好像还可以……   用手顺着衣领探了进去,总感觉听到了旁边围观的人群发出了几声倒吸冷气的声音,掏了半天后,我也黑了脸。   神仙大叔你丫的可以看见未来,知道哲宇韩这小子怎么死的,你丫的就不能给我身上放点钱。   看着眼前完全黑了脸的大叔,摩拳擦掌准备出手的样子,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大哥,你听我解释。”   事实证明那凶神恶煞的大叔并没有听我解释,因为下一秒我就回到了那个白色的房间。   “我怎么死的?”这便当领得好冤枉啊!我就只是想当一次好人而已,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被打死的哟,哎哟,姐姐哟,别乱扔板凳哟。”   最后,在我一番板凳追砸之下,神仙大叔保证每次穿越都会给带上一定数木的钱,并且保证任务提示不在是短短的几个字,要做到具体,实在,然后给我增添一些现实的福利,比如说:   “那你现在给我把枪吧。”我笑得如沐春风。   大叔在我的笑容下抖了一抖,回答,“可以哟,但是枪不能带到凡间去使用的哟。”然后用非常小的声音说道,“再说你也不会用哟!”   “那就给把刀。”依旧是如沐春风。   “姐姐哟,你到底想干嘛哟?”神仙大叔欲哭无泪的问道。   “当然是去下界宰了秦韩,那小子太能拉仇恨了,我才见了他一面,就想砍了他,比起让给别人,不如自己来,还有,不许叫我姐姐。”我愤愤不平的说着,看着对面被吼得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神仙大叔,心里莫名的涌现出一股成就感。好糟糕啊,这感觉是什么,原来我是S吗?不过好像还不错。   “换,换一个吧!你不回家了哟?”   “……”回家重要,回家重要,在心里自我催眠了几遍,这才将愤怒的情绪抑制住,从新开始思考现在的事情,比如眼前这个变态神仙。   “话说,大叔你叫什么名字?”遇见这么久了我却一直不知道。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如果你非要问的话你可以叫我轻都,要是你非要叫我神仙大叔,也不是不可以。”大叔居然难得的有些羞涩的抓着后脑勺说道。   我愣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气愤得炸毛了,“什么鬼,你怎么知道我叫你神仙大叔。”我只在心里叫过好吗?你一个神仙,居然偷看人家的内心和隐私。   轻都弱弱的看着我,一脸委屈。   “要不要我给你变台电视解解闷哟?”神仙大叔看着我一脸阴晴不定,却不说话,小心翼翼的问。   “你当我是傻B吗?有电视就能看吗?你交广播电视费了吗?给我来台电脑还差不多。”我生气的说道。   看着大叔十分无语的变出一套桌椅外加一台电脑,我兴冲冲地的跑了过去,作为一个宅女,电脑才是我的真爱啊!来来来,姐姐亲一个,小萝莉、小正太都靠边站,激动的按下开机键,哎哟,还是windows 8 ,神仙大叔你还真时尚。   十分钟后,“擦,居然没联网,大叔,你骗我,这破电脑连单机游戏都玩不了。”   “这不还来不及拉网线,你去执行一下下次的任务,回来保证给你安上哟。”   总感觉大叔笑得十分狡黠,连平常的口癖的消失了,我好像会被坑啊!   “放心啦,这一次你不一定会死的,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聊一聊具体情况。”神仙大叔拉过一个凳子坐了下来,看来是真打算和我好好聊一聊。   看大叔这么正式的样子,我立马也凑了过去,毕竟我也不想随时领便当啊!我也要当主角,也要泡帅哥,也要潇潇洒洒走天涯。   “秦韩要修仙,就必须要有个师傅,对吧!”   面对神仙大叔的提问,我肯定的点点头,难道说,这次我要扮演的是……秦韩的师傅,小子等着吧,看姐姐我怎么吊打你,我要让你累的要死要活,不死不活,失去对生的渴望,对爱的期盼。   “咳咳,我不是让你去当他师傅,其实他是要去拜师,可是……你懂的。”神仙大叔尴尬的说着,脸上带着羞愧的神色。   我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估计是那小子拜师失败了,但是我不懂,怎么看秦韩这小子,除了名字哪里像主角,大叔你为何如此偏心,他连拜师都不成,还帮他干嘛?怎么看他都是人生中的炮灰啊!为什么我要为这种炮灰领便当啊!而且那便当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你们不都一样吗?”神仙大叔来了这么一句。   我那如沐春风的笑容下,是一颗破碎的心灵,大叔我们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你是说我本来就是领便当的炮灰命吗?   然后神仙大叔陷入了迷之沉默中,现在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能认真听我说完吗?”   “请继续。”   “他被他师傅的题目给难住了,我要你……”   “去帮他嘛!我懂。”我打断大叔的话说到,反正都要做,大叔痛快的来一脚,让我穿越吧!我张开双手,紧闭着双眼,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不是,我要你的用你的愚蠢凸显出他的智慧。”   “噗,这个好难。”我忍不住噗的笑出了声,这个真心难啊,你想啊我这么聪明伶俐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有愚蠢的时候,这忙我帮不了,真心帮不了,神仙大叔你还是找别人吧!   “我相信你,你能行的。”大叔一脸肯定的拍了拍我的左肩,比起刚才的严肃,现在还多了几分认真。   不管怎么听,这句话好像都不是夸人的吧!不过看着神仙大叔认真的而深邃的双眼,我头一次没产生要抽他两耳光的冲动,好吧,就当你夸我了。   “这次我不踹你了,你自己去吧!等你完成了,我就接你回来。”   大叔说着,向我身后指了指,我回过头去,就看到个一人多高的乳白色的光圈,我不禁……黑线了,有这么柔和的方法,你前两次踹我干嘛!擦!   在我走进光圈的前一刻,回头,认真的对大叔说了句话,“大叔,你这么做真的没关系吗?你改的可是天意。”   “这世上没有天意,只有因果。”大叔在回答时,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里充满的是无尽的忧伤和沧桑。   大叔,那秦韩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值得你不惜如此的……   银月,我不是男孩   大叔,那秦韩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值得你不惜如此的……   拉我下水啊!!   擦,大叔,你居然又踹我。在白光中的我暗自骂道。   任务提示:帮助秦韩拜师成功(用你的愚蠢凸显他的聪慧,谨记,谨记!!!)   神仙大叔,你丫是记仇的对吧,我不就是说你拉我下水,踹我就算了,括弧里的内容是什么鬼,   还用了两个谨记,三个叹号,都说了让我愚蠢什么的是办不到的。   不过这是什么地方?我看着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粗壮的树干直入云霄,茂密的枝叶遮蔽了天空,只有零星散碎的阳光从枝叶间狭小的缝隙中透过,撒在我的周围,而我……   妈呀!我缩水了,看着自己短胳膊短腿的小样,我深深的忧伤了,我本该凸起的小胸部呢?虽然不是D罩,但好歹也是个B罩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这让我怎么嫖男人,怎么混江湖?   忧桑了几秒后,我觉得当务之急是走出这个森林,于是强打起精神挑了个方向向外走去。   都不知道转了多久了,我依旧没能走出这个森林,难道我这次就这么失败了,又要这么逊的领便当了,不要啊!绝望之余,我大声朝着天空喊了一句,“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此乃回音x2)”   四周的鸟儿惊叫着飞上了天空,我呵呵一笑,我真是个傻B,这种原始大森林里怎么会有人。   就在我抬脚准备离开的一刹那,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害得我脚下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有。—有——有(此乃回音x2)”   吐掉嘴里不小心啃到的树叶和烂泥,我泪目的朝天吼道,“救我。—救我——救我(此乃回音x2)”   得到了对方的允诺后,我乖乖的等在原地,等对方来救援。   不多时那人便找到了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迷路了吗?”来人披散着一头银色的发,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摇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有着能工巧匠精心雕琢出了五官,眼神如流水一般温柔,嘴角轻轻翘起,带着柔和的笑意,虽然身着一身素色的粗布衣,却丝毫遮掩不住来人的周身散发出的——圣母光。   我扑闪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眼前大概12岁左右的孩子,说实在的,亲,你有没有打算做神仙,就凭你这气质,长大了绝对是神仙界的门面担当哦,对了我有内部关系,现在只要998。   啊!呸,我在想什么。   “美女,我其实是来拜师的,你知道要怎么走吗?”我问。   听完我的话,对面的人笑容就这么僵住了。   我擦,不会也是来拜师的吧,看到我这么有实力的竞争对手,想要先把我做掉,我悄悄退后了两步,随时准备好跑路。   “干,我是男的!不是女的。”只见银发似雪的少年皱起眉头骂道。   虽然在爆粗口,但还是那么美,连皱着的眉都是美的,等等,这么美的人居然是男的,还有没有天理了,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女人吗?不对,小时候虽然美,但是还是有长歪的可能性的,比如说   我邻居家的孩子,小时候多可爱啊!长大就歪了,不过也证明了是我邻居家亲生的。   我带着想要看一下,对方长歪是什么样的猥琐思想偷偷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哎哟喂,长歪就可惜了,怎么能长歪呢。   “哦,那小哥哥,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也是要上梁山的,我们一起走吧!”那孩子不耐烦的说完,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等等,上梁山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梁山上可都是粗壮的汉子,你确定他们是修仙的?   那少年走了一截,发现我没跟上,又回过头来看我。   “我叫刘晓晓,你叫什么,小哥哥?”我赶紧追了上去。   “银月。”少年头也不回的说道。   而后不管我问什么,银月都一脸不耐烦的瞅我我一眼,不理我,后来实在是被我烦得不耐烦了,才回过头十分认真的对我说,“你怎么像个大婶一样啰嗦。”   大,大婶,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而已,这已经是最近第二次被叫做大婶了,好忧伤。   “发什么呆,我们要到了,上完这个台阶就因该是和湘门的地盘了。”   我失意的抬头,然后就愣住了,看着眼前的台阶,它不仅陡,还老长了。   “你干嘛?”银月问道。   “找纸和笔,我要写份遗书。”我真诚的答。   “写个屁。”银月说完就拖着我往阶梯上走去。   “擦,你慢点,慢点,一失足可就真是千古恨了。”   走了一半后,我两脚只哆嗦,抱着银月的胳膊不肯放手,而银月则一副看白痴的样子,好在没丢下我不管,我声音里都打着颤,“银月,你不能丢下我。”   最后的路程几乎都是银月拖着我,把我拖了上去,一到达目的地,我立马连滚带爬的远离那个些台阶,谁让我有恐高症的,我就是怕高怎么滴。   “二位是来拜师的吧!”男子的声音下了我一跳,我赶紧爬起来,跑到银月的身后。   “是。”银月简单果断的回答。   “请二位随我来。”男子好像在大门外等了许久,见我们回答后便不再多问,带着我们往和湘门内走去,那男子虽然比不上银月美,但却也是个清丽的青年,是不是修仙的人外貌指数都比较高?这是不是说我有艳福了?守门的都是那么帅的家伙,里面的大师兄,二师兄不是更,咳咳,二师兄就算了。   青年将我和银月引至一间古香古色的小厢房,嘱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后便匆匆离开了。青年一走,我立马在小小的屋子里各种翻看,这个茶杯,这个花瓶,还有这床被子,虽然是简单的花色,不过这都是古董,拿到我的世界不知道可以卖多少钱,我都看到无数RMB在我周围飞翔了,呵呵呵~   “你在干嘛?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手里正捧着茶壶来回翻看,听到银月的问话,本想和银月的科普一下文物知识,但我却不知道银月是个死毒舌,于是银月一脸嫌弃的给我补刀,“脏死了,别靠近我。”   就算你是我的恩人,我也不忍了,你这个熊孩子,我边在心里骂着,一边失落的爬上属于我的小床,然后睡下了,这个时候只有睡觉能弥补我的伤。   “喂,你怎么睡了?”银月轻轻踱步到我身边。   “……”心太累,不想理。   见我不回答,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我,来了句,“你这么臭,会把床弄脏的。”   你才臭,你全家都臭,我一个20好几,爱美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臭味,我低下头,嗅了嗅我的衣领,擦,真的有味道 。   银月见我不回答,直接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擦,刚刚明明是你这混蛋说我脏,别碰你的,这可是你自己碰我的。   “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被银月一个公主抱抱着,听说公主抱什么的是需要很强的臂力的,银月你一个少年这么叼,真的好吗?   虽然银月很叼,但我还是不敢乱动,只能紧紧的用双手攀附在银月的脖颈上,就怕银月一失手,我屁股就不知道会摔成几瓣了,虽然嘴上还在嚷嚷就是了。   “去洗澡,你太臭了。”银月看也不看我。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提醒我我太臭,走了一天,谁会没点汗,你身上不也有味道,为什么你还能一脸不满的嫌弃我。   “我放你下来,你能走?”挑挑眉,一副我最大的银月接着说。   “当然能。”我理直气壮的回答,但却心虚了,突然用一个孩子的身体走了那么多的路,我现在脚底确实是很痛,而且最主要的是我两脚现在还在打颤,但是银月你不过看起来比我现在的身体大上两三岁,你就没事吗?还有你这是关心我吗?你居然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关心我的人。   “到了。”银月说着,让我安全的落回了地面,然后又说了一句让我想要扁他的话,“你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对我不满?”   本来满满的感动就这么消失不见了,那是我高兴而又带忧伤的表情好吗,不是吃了屎好吗!   虽然心情又落回了低谷,但一看到洗澡的池子,我的心情又瞬间好转,因为那居然是个天然的温泉池子,用竹子扎成的板子与外面隔开,现在正邻近黄昏,里面空无一人。   见我不想理他,银月也没在说什么,转过身去,开始脱衣服。   脱衣服?   “喂,等等你为什么要脱衣?”我无力的伸着尔康手,想要阻止他,可惜却完了一步,银月的衣裳已经顺着他光洁的背部,滑落到了地上,然后他开始脱自己的亵裤。   “你洗澡不脱衣?”银月说话间把裤子也脱了下来,然后光溜溜的转身过来。   “噗~”小豆芽,我无良的笑喷了。   银月被我笑得一脸莫名其妙,然后他走了过来,小豆芽在我眼前不断放大,然后我身上一凉。   “擦,你脱我衣服干嘛?不要啊!雅蠛蝶!”虽然我是不介意看你的豆芽菜啦,但不代表我会让你看我的裸*体啊!放手啊!我的裤子……   师父,你的小师妹还好吗   “怎么叫得跟杀猪一样。”银月手里拿着他的战利品——我的衣裳,看着卷缩在地上,捂着胸的我,挑了挑眉。   “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就算我们还是纯洁的孩子也不行。”更何况我还不是纯洁的孩子了,你再惹我,等一下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哦。   “我13岁了,确切的说已经是少年了,不是孩子了,还有,都说了我不是女的了。”银月黑着脸,一副要揍我的样子。   我害怕的缩了缩,我什么时候说你是女的了,不对,难道是……我低头看了眼我的两腿之间,妈呀,这根小豆芽是谁家的,怎么落到我身下了。   “可以剪掉吗?”我毫无意识的就说了出口,等等,我说了什么?   “你有病啊?”银月黑着脸伸过来的手并没有打我,而是一把拉起了躺在地上的我。   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只是任由着银月将我拉起,领进了旁边的温泉池中。一穿就穿成男的,我还没思想准备,不过想想,也未必是坏事,比如……我依旧可以嫖男人,一想到我身下的美少年们在我身下呻(哈哈)吟的样子,我就,“哈哈哈~”,我感觉我内心中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已经为我开启了。   大概是我笑得太过夸张,银月十分不给面子的远离了我。   “哎,银月哥哥,你怎么跑到池边去了。”我温(淫)柔(笑)的(着)向躲避我的银月追去,来来来,少年,让姐姐和你好好探讨一下人生。   结果乐极生悲,我脚下一滑,整个人都跌进了水中,大口大口的喝了好几口温泉水,才被赶来的银月给捞了起来。   “咳咳咳~”   “活该。”银月小声的说了声。   没同情心的家伙,我郁闷的拉了银月的头发,银月轻轻的将我手打落,银月的头发从我的手中滑落,不是白色的头发,而是真正的银色,似乎还泛着一丝丝的荧光,“银月,你头发真美。”   “你觉得很美吗?”银月皱着眉问道。   “当然。”   “不奇怪吗?”   “奇怪吗?”因为穿越到另外一个世界,我见过的人不过几个,你问我正不正常,我该怎么回答?话说,在原来的世界,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也大有人在。   “你真奇怪。”银月说着,脸上第一次露出由衷的笑容,在我纳闷银月为什么笑的时候,银月又说,“这个世上只有我娘说过我头发美丽,晓晓你做我的家人,好吗?”   哎!等一下,这个进展有点快,我一时接受不了啊!刚刚还各种嫌弃我的人,转头就说做家人什么的,再说对方实际比我小了很多,泡正太、少年,我还是会有罪恶感的,我是一个正义善良的人……最主要的是,我们结婚了,现在我是男的,我该叫银月老公呢?还是银月叫我老公呢?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可以做我的弟弟吗?”银月的双颊不知道是因为泡澡还是害羞,犹如桃花般红嫩。   “弟弟?”不是老公或者是老婆吗?居然只是弟弟吗?我这好失望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不行吗?”银月低垂着头,黑色的双眸中流露出失望的情绪,我心里一紧,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好”字已经脱口而出,银月你一定是狐狸精对吧!太诱人了,还有真的只是弟弟吗?不是老婆或老公?   总感觉自己吃亏的我,只能要求银月背我住处,否则就不做他弟弟了,谁知银月二话没说,真的背起我回去了,看来这个弟弟我是当定了,我明明都是一个28岁的女青年了,为什么还会成为一个13岁少年的弟弟,我不甘心啊!   第二天一早,我和银月就被人从热乎乎的被窝里叫了起来,好吧,只有我一个,银月很早就起床了。来人带领着我们穿过了几个小院,来到了一个大花园中,我们到时,已有数十个和我们一般大的孩童站在院子之中,虽然穿着不一,但大概都是来拜师的。   我努力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个该死的熊孩子秦韩,但愣是没找到,也是,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蓬头垢面的,现在打扮了一番,当然就认不出来了。   等了片刻,一个白须老者姗姗来迟,看上去就是仙风道骨,但是,但是,但是,说好的帅气呢?你们教中,一个守门的都那么有气质,为什么师父这么老,师父老就算了,为什么你身后跟着的几个徒弟,一个个五大三粗,那个脸色还有刀疤,那个杀气那么重,那个一脸猥琐,而且手毛都那么长,这里真的是修仙的?求放过……   “怎么了?”银月看我一脸沮丧,好心的问道。   “我想回家。”我欲哭无泪。   “……”银月十分无语的望了我一眼,随后选择性的忽视了我的话,“师父要出考题了。”   “各位都是与本门有缘之人,但本门不收无心、无德、无能之人,故而有此次测试,测试中有凶   险,虽有各位前辈愿保护你们,但也有失去性命之忧,各位若是惧怕,请就此离去。”老者说完,捻了捻自己长长的胡须,目光在人群中巡视了一遍。   其实我早想走了,在你带着你得意门生出场的一刻就想走了,但是我不能,我还要让秦韩拜你为师呢。   没有人离开,毕竟除了我这种目的不纯的家伙,这里应该不存在不想参加测试的人。   老者满意的点点头,有捻了捻胡须,带着笑意说道,“很好,此次测试正式开始。”   老者详细的讲解了这次的测试内容,很简单,第一是解释“无心、无德、无能”的意思,和老者意的便可以留下来。   前面的少年、少女们被一个个请进屋子里详谈,有的沮丧的出门,被候在门边门童带领着离开,有的则是进入后便没再出来,看来是过关了,眼看就要轮到我了,我紧张的拉了拉银月的衣袖,银月轻轻拍拍我的手,“没事的,我会陪着你的。”   说完,银月便先我一步进入屋子里,我着急的等在一边,许久之后,门开了,银月并未出来,而里面出来的童子在我身边站定,轻声说了一声,“请。”   我点点头走进屋里,屋里陈设简单,老者闭眼席地而坐,身前是一张小方桌,我走上前去,跪坐在桌后的垫子上,老者才睁开眼来看我,“请说。”   “无德,既是没有道德,若是品行不端,一定不能静心修炼。”我小心的说道,老头听了点点头,我才又接着说,“无能,便是指没有修仙必须的才能,虽说人生来无异,但其实每个人都有所长,如果没有必须的才能,修仙难上加难。”   老者再次点点头,但是我并没有放下心来,因为这两个虽然我都能理解,可是‘无心’我真的不懂啊!不是说神仙应该无欲无求吗?‘心’到底指的是什么?   我硬着头皮说,“无心,是指,指修炼的时候要用心,若是有松散,必将失败。”   老者脸色虽然没有变化,但显然我说得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轻轻开口,只说了两个字,“请回。”   靠,这算不算我失败了,还是说成功的帮助了秦韩?但是貌似还有下一场的考试,如果秦韩下一场没过怎么办,不行我得想办法进入下一场,可是现在的情况,分分钟,就有可能被这老头喊人把我丢出去,想着门外有他一个个体格强壮的徒儿守着,我该怎么办?   情急之下,我随口胡说了一句,“你还记得当年的小师妹吗?”   说完,我觉得我人生无望了,我说的是什么?原句是,大明湖畔的容嬷嬷才对,不对,是夏雨荷,我的脑子要打结了,就在我准备泪奔出屋子的时候,对面的老者脸色一青,说道,“你如何得知。”   这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我该怎么圆谎?我感觉我要玩完了。   “看到了,听到了。”我只能非常装B的说道,希望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免得我被灭口。   “那她现在过得好吗?”老者激动的问道,脸上原本泰然处之的神色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对他人的关心。   我该怎么说?我连你师妹是谁都不知道,我该怎么编?要是老头和师妹是真心相爱,却不得不分离,我说过得差,会不会被杀,如果是以前小师妹是负心汉,抛弃了老头,我说她过得好,不也是自寻死路吗?要是老头接着问下去,我也得穿帮啊!神仙大叔,help me!   内心默默祈祷了半天,神仙大叔也没有传达他神圣的声音给我,我只好在心里默默的掬了一把心酸泪,然后一本正经的继续装B。   “这个,世间万物本没有好坏之分,如何有过得好于不好之分。”   然后我看到老者在看向我的眼神里,早已不是目空一切的了然,而是带上了几分崇敬,原来现代警察叔叔说的都是真的,老人家真的容易上当,原来装神弄鬼可以这么简单,看来我还有几分当神棍的才能,以后不会缺钱了。   老者起身,十分有礼的说道,“这边请。”   秦韩,他真的不是妖怪   当我踏入那间象征着我过关的房间时,我感觉我重生了,腿软的奔向站在一边的银月,而银月则是一脸嫌弃,“你是猪吗?怎么才来,我等得都快睡着了。”   明明是在毒舌,但对于我来说却是如天籁一般的动听,刚刚坑了老头,只能希望他晚一点意识到,到时候我已经离开就好了,免得被人丢出去。   “我给你倒杯茶。”银月看到我惊魂不定的表情,转身走到大圆桌边,准备给我倒杯茶水,却不曾想银月手还未碰到杯子,就被一边站着的少女先一步抢走了茶杯,银月刚想重新在拿一个,少女又先一步抢走了。   我都能看到银月的怒气在空中升腾翻滚了,那个少女却还故意挑挑眉挑衅,就在我以为银月会毒舌的回击的时候,另一个年长的少年却从银月身边经过,故意狠狠用肩膀撞了银月一下,我才发现整间屋子的气氛不对劲,所有人都盯着银月,眼神里满是鄙夷。   “你……”银月刚开口,就被女孩的一句话,确切的说是两个字打断了。   “妖怪。”少女口里蹦出的两个字,让银月身体一震,愣在了原地。   ‘不奇怪吗?’我想起了银月曾经问我的问题,难道就是因为发色的原因,银月被鄙视,忍不住对那少女说道,“你是不是早晨起床没洗脸,这么美的人你却看不到,看到的都是眼屎。”   银月虽然是毒舌了一点,傲娇了一点,但是他善良,体贴,是他帮了在森林里迷路的我,带我一路走来的,虽然也许我帮不上他什么忙,但是这种时候,我绝对要站在银月的这一边。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估计是没有想到有人会帮银月,连那少女也一脸怒气的盯着我。   “噗~”银月笑出了声,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静,“不亏是我弟弟。”   “那是。”我高高的仰起头,我希望能让银月看到我的高傲和自豪,因为我是他的弟弟。而这样做,更是因为银月笑容下那掩饰不住的悲伤刺痛了我的心,我要让银月知道我作为他的弟弟是很自豪的。   “你。”少女气得眼睛都直了,刚想大发雷霆,却又有一个声音从我的身下传来。   “我看见你的鼻毛了。”   擦,我被吓了一大跳,后退了好几步,靠到了身后的墙才让我没有摔倒,什么鬼,我定下神来,才看清我本来所在的地方,蹲了一个和银月一般大小的少年,少年正痴痴地笑着,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一种冲动,“银月哥哥,给我打他。”   当然银月并没有打人,因为银月很善良,结果只能是变成我和那少年拌嘴。   “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改天在打你。”我愤怒的吼道,追了他三圈了,我还是没能捉住他。   “秦韩。”少年嘻嘻哈哈的躲避开我的口水,说出了那个我日思夜想,想要揍死他的那个人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认真的看了一下秦韩,和普通少年没什么区别,顶多算是清秀一些,但是这小子跑路速度真的奇快啊!   “今日的测试已经结束,恭喜各位能够通过,明日还有一场测试,请各位早些回房歇息。”就在我和秦韩打闹间,一个童子进门来,向着怒气冲冲的众人宣布,宣布后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打了个冷颤,往秦韩身后躲了躲,难道他知道我忽悠他师傅了?   童子宣布完,大家也都散了,我一把拉住秦韩,“小子,你刚刚躲哪了,我进来怎么没见到你?”   “我比你大,而且我有名字。”   “快说。”身边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银月也不见了,我得快点,连住处在哪里我都没记住,要是追不上银月,今天让我露宿吗?   “你是在我前面进的房间,我是最后一个测试的。”   “这样啊。”怪不得我进屋里都没发现他,原来是在我后面,看来这小子还是有点实力的,不然怎么能通过老者的测试,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无心’到底是怎么一说,“你是怎么解释的?”   “不知道啊!”   “考都考完了,你就告诉我嘛!”坏笑着搂过比我高了一个头的秦韩,用手肘捅了捅他。   “我是说,我回答不知道。”秦韩被我拉坠着,不得不弯下腰。   “这都行?”难道其实是考你诚不诚实?   “我看友心师父像是有什么心事,我回答的时候心不在焉的,一点都不像在外面宣布要测试时的   状态,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秦韩认真的回忆着自己考试时的状态,眉毛皱成一团,像是在认真苦思冥想的侦探,样子十分好笑。   有心师父,原来那老者叫有心吗?真是有趣的名字,我都能补脑到有心刚如师门的时候,他师父问他‘无心’的时候,有心一脸漠然的回答,‘师父,我就是有心,绝对符合你们招徒不要无心的要求’,然后对他的师傅亮出自信的大拇指。   “我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额~这是什么,无心插柳柳成荫?原来你小子第一关就该被淘汰了,我还真是高看了你,以为你过关了,还有我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哈哈,但是我不会告诉你的,就让小师妹什么的随风而去吧!   “我们明天见,我先走了。”我摆摆手,打算给秦韩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但走到门口时,我突然想到要不要感谢一下他,毕竟刚刚因为他打岔,本来一触即发紧张的气氛都化解了,也许秦韩也不是那么差劲,其实是大智若愚的人,要是真和那个少女打起来,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虽然银月看起来不弱,但是他们人多啊!   于是快要出门时,我回过头问,“你刚刚是在帮我解围?”   “解围?”秦韩愣了一下,然后看了过来,脸上的茫然渐渐变得不确定,“你是说鼻毛的事情。”   你就非要提鼻毛吗?我忍。   看我点点头,秦韩不确定的脸上变成了兴奋,像打了鸡血似得,高兴说道,“我真的看见你鼻毛了。”然后又略带遗憾的说,“可惜没数清楚。”   秦韩一脸的遗憾,但那双漆黑却囧囧有神的眼睛里,给我传达了一个信息‘你在给我看一次,我一定数清楚。’   擦,怎么办,想拍死他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了,谁来阻止我一下。   高估你的智商是我不对,我道歉,我深深的扣着身后的门板,门上的红漆都被我扣掉了。   最后,我决定无视这小子,默默的离开。   “喂,你小心一点。”秦韩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纳闷的转身看着他,他解释道,“你不是和那个银发的妖怪住在一起,晚上要小心。”   “银月不是妖怪。”我无力的解释,虽然突然得到你的关心,让我受宠若惊,但为什么这些孩子那么不懂事,总喜欢把与自己不同的人当做是妖怪。   “人类才没有那种发色呢,你要小心啊!”秦韩十分认真的说,脸上满是真挚的担忧,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是被人关心,心里应该开心,但一想到对方要你提防的是一个其实很好的人,又会很生气。   在我绞尽脑汁想要解释银月不是妖怪,并将脑海里各种论据一一排列的时候,秦韩突然说了一句让人十分无奈而忧伤的话。   他说,“我一家23口人都被妖怪给杀了,所以你也要小心。”   我该说什么,我记得第一次遇见他,他偷包子被人给逮住了,那时候他就无家可归了,那种失去家人的痛苦,让一个孩子来承担,他现在还能笑着,还能担忧和他本没什么关系的我,如果当时的我能搞清楚状况,能阻止那个狼妖,也许他的未来就不一样了,我的心里有些痛了,怎么最近遇到都是这样苦逼的熊孩子。   “你要说什么?”秦韩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问。   “银月不是妖怪,他是人。”替他难过个屁啊!想想他那23口人里,不就有我这个冒牌的丫鬟,我第二次穿越不就是因为他偷包子才被打死,还有最冤的就是,我不就是因为他才会‘过劳死’,才会不停的穿越。   虽然是这样,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在意。   我懊恼的走出屋外。   “银,银月?!你怎么在这里?”刚刚出门,就发现银月靠在门外走廊的柱子上,他低垂着眸,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是忧,最主要的还是这个位置,刚刚我在屋子里说的话,他不都听见了。   “等你。”银月听见我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向我,“你认识路吗?”   说着话,银月却将视线移到了我的身后,我一边感到银月小小年纪就如此贴心,一边顺着银月的目光看去,是秦韩从屋子里出来了,秦韩也感觉到了银月的视线,但他看向银月的目光有的只有冷漠和恨意,看来我刚刚说的是白说了,都说了银月不是妖怪了,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呢?   银月淡淡看着秦韩,一副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却又笑着对我说了声,“我们回去吧!”   我应了一声,赶紧赶上银月,直到出了院子我才感觉到身后的冰冷的视线消失了。   考试结束   回到房间,那一天晚上银月都很正常,因为他又开始对我毒舌,一边抱怨我怎么那么久才出来,一边给我夹菜,虽然我也很配合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总归是有点别扭,就像这是银月特意装出来的,让人难受。   第二天我们通过了第一关测试的20几人被集中到了一个悬崖边上,有心那老头,又啪啪啪,咳咳,是说,不是做,毕竟也是个80好几的老大爷了,大家别想歪了,解释了一大通这次的测试内容,他要将写有我们名字的布条扔在悬崖下,距离我们有五六米远的一颗从悬崖上长出的树上,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能将自己的布条那回来的,便能通过。   刚开始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怎么说在这样没有绳子的情况下,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拿到布条,再安全的上来,甚至有人说有心故意刁难,直到昨天故意找茬的少女一脸高傲的站了出来。   少女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将树叶捻起,举过头顶,口中低声念叨着什么,她脚下的落叶都唰唰唰的无风自动起来,仿佛随着一股风缠绕在少女身体周围,在少女身边上下浮动,然后将少女托起,慢慢飘下了悬崖,不一会少女手中握着一根粉色的布条回到了悬崖上。   毕竟也是20多少的人了,我什么没见过,不稀罕,我用手推了一下下巴,把自己张得老大的嘴推回原位,这个我还真没见过,真的没吊钢丝吗?好想拿剪刀在她头上剪一遍。   少女毕恭毕敬的用双手将布条举过头顶,谦逊的低着头,将布条呈献给有心师父,完全没有平时的趾高气扬。   有心师父继续捻着他的长长的胡须,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见此,身边的一个五大三粗的徒弟才上前去收走了布条,大声宣布道,“廖悠怜,师父收你为徒了。”   廖悠怜听了,高兴的抬起头,满脸喜色,扫过众人的视线里都带着自豪,最后一个眼神给了我和银月,那是一个十分得意的神色。   “银月哥哥,你有办法了吗?”不是我装萌,叫银月哥哥,而是我不叫银月为哥哥,银月就会莫名其妙的生气,毕竟我也是20几岁的人了,能屈能伸,叫就叫呗。   银月点了点头,表示他真的有办法,但却遗憾的说,“但材料不够。”   我拉住银月让他把他的计划全盘道来,原来是很简单的计划,用衣服做根绳子,爬下山崖,但问题是,我们都是孩子,就算穿的衣服都是长衫,我们把内裤搭上,长度还是不够啊!而且大家都敌视银月,怎么可能有人会愿意和我们合作。   我恼火的看着四周的人,你们这群不开窍的家……哎!哈哈,对嘛,还有他呀!我笑着走向趴在悬崖边上,不断往下探头的秦韩,在离他一米远的时候,我找了根树枝。   “哎哟!谁捅我屁股?”秦韩大叫着回头,看见是我,便倒着像条大青虫似的,快速的蠕动到我的脚边,才站了起来。   “你干嘛呢?想爬下去?”我将若无其事的将手里的树枝扔掉。   “怎么可能,我怕高,我就看看那棵树在的位置离上边有多远。”秦韩拍着衣服上的灰尘说道。   “你有计划了?”我问,但看秦韩一脸苦恼我就知道他肯定没想到,于是我将我和银月的计划说了出来,表达了想要拉他入伙的真挚感情。   然后他就一脸便秘样的陷入了沉思,半响后,他终于拉了出来,不,是说了出来,“友心师父没说可以合作。”   “他也没说不行啊!”我抚额,但看看身边的其他考试者,基本上都是自己独自来的,现在遇到问题,都自己思考,似乎都没想过和别人合作这一条路。   我说完,秦韩有陷入了一脸便秘样的思考中,喂喂,时间有限,同意不同意就一句话,如果不同意,我就扒了你衣服走人,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他终于又憋出了一个字,“好。”   我把银月唤了过来,和银月一说了,银月也表示同意,只不过,他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谁下去拿?”   我们三人陷入了沉默,银月首先看向了秦韩,然后秦韩将视线转向了我。   看我做什么,我该看谁银月?还是……我只好看向秦韩,小子不是我不地道,我和银月两个本来就是一伙的,我看他就不厚道了,而且谁让你丫的看我的,你和银月深情对望不行啊!   “我怕高。”秦韩说道。   “我也是!”擦!和我点了一样的属性我就不想追究了,你丫好歹也算是个主角一样的人物,有个神仙大叔一样的后台,怎么玩都死不了,为毛不自己下去。   “你比我们小,要比我们轻,更安全!”秦韩继续说道。   “……”说得好有道理,我尽无言以对。但是你小子唯一的有点不是跑得快吗?怎么会有如此智商,我不服。   银月的目光在我和秦韩的之间徘徊了一会,然后落到了我的身上。银月还有没有爱的的?我们可是一伙的,你怎么能这样,眼神还这么坚定,早知道,我就看你了。   “他说的有道理!”银月看着我的目光让我很无语。   决定了下去的人选后,我们三人开始脱衣撕布条,看着那将要承载我生命的细小布条,我含着泪对正在撕衣服的两人说道,“你们把布条撕宽点,不然不牢的。”   “你放心,我的衣服我都穿了三个月都没破,很牢的。”秦韩答。   确实挺牢的,你看贴身的一层都黑乎乎的了,糊了这么一层厚的,可不就破不了了,你小子从来不洗澡吗?   最后在我又贡献了两条裤腿的前提下,他们终于把布条撕得宽了一些。   而旁边的人看到我们这边的动静,也学着我们组了队,开始撕衣服,做绳子,一个个男生都露出了自己光洁的上半身,但是太过伤心的我,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   银月将布条绑在我身上,拍拍的我头安慰我,“我不会松手的。”   “你别乱动,我们拉得住你的。”秦韩也说。   两人将我往悬崖下放的那一刻,我吸了吸鼻子对他们二人说,“你们知不知道,秤砣虽小,但却是很重的。”   被两人缓缓的往山崖下放,我无语的抬头望着天,自己告诉自己,不能看下面,要不会头晕的。   树叶?一片青绿色的树叶从悬崖上慢慢的飘了下来,朝我身上落了下来,它往我眼前划过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不好了,那片树叶上居然还爬了一只食指粗的毛毛虫!这个世界上我除了怕高,最怕的就是虫了。   我大叫了一声,想要往旁边让开,却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处的状况,结果一阵手忙脚乱的挣扎后,身上的绳子一松,我飞速的往下坠落。   反正死了就回去了,我闭上眼睛,任由自己被树枝刮伤,突然身体被往上拉住了,还绑在身上的绳子勒紧了肉里,疼得我直彪眼泪。   我以为我被的绳子被树枝挂住了,但我一睁开眼就哭了,银月和秦韩被我带了下来了,两人运气虽然比我好,挂在一支从悬崖上伸出的树枝上,但两人却都还紧紧拉着我的绳子,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我突然理解了有心的问题,什么是无心?心既是爱,是对同伴的信任和关心,我也理解了今天的测试的意义,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个人肯定无法完成,而来拜师的人之间,大都不认识,如果这样都能迅速互相信任,互相帮助,有什么困难是不能解决的,更重要的是考验了大家的合作精神。   当然那个女孩是个例外,来之前居然就学会了法术,看来也是很有才能的,破格录取也说得过去。   我抬头看了看拉住我的两人,依照他们现在的状况,把我拉上去是不现实的,我只好带着哭腔说,“我说过,秤砣又小又重的。”   “是你乱动才这样的。”秦韩咬着牙说道,他恐高,现在正闭着眼睛,我相信他的眼睛睁开了就是两个大大蚊香圈。   “废话!”银月也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两人脸都憋红了,头上的青筋都快蹦出来了,两人这样绝对坚持不了多久的。我掉下去没什么,但是两人就不一样了,而且最大的问题的是我还要保证他们成功拜师,但是我刚刚掉下来的时候,将树上的布条基本上都砸得落下了崖底,我现在去哪里找他们两人的布条啊!   我思索了一会,只能这么做了。   “你们两个傻B,我都说我不行了,还让我下来,现在好了吧,都是你们的错。”我大声的吼道,保证悬崖上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楚的听到,“看看你们两个出的鬼主意!!”   银月诧异的看向我,而闭着眼睛的秦韩也睁开了眼睛,但随即变成了两个蚊香圈,身体开始摇晃,看样子就要掉下来了,幸亏他及时又闭上了眼,抓稳了树枝,才没下来砸我。   “你们这两只猪,快拉我上去,在压一会树枝就断了。”语气里都是愤怒和埋怨,既然老头想要的是相亲相爱的徒弟,银月和秦韩的表现都很好了,而我只要能在添油加醋一番,让大家觉得我是个人渣,而他们两个却依旧对我这种‘人渣’不离不弃,那么他们的形象就更完美了,完全符合了不要‘无心,无德,无能’之人的标准。   “乌鸦嘴!”银月小声的低语道。   “咔!”就在我为银月和秦韩还不放手而庆幸的时候,树枝在银月的声音后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咔嚓声。   惨了,要不要这么配合我啊!树枝啊!你只能算个道具而已,不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抢戏啊!   “啊啊啊啊!”不堪重负的树枝终于还是断了。   “别叫了。”是银月的声音。   我睁开眼,看见了三个屁股,而我正面朝下被扛在一个壮汉的肩上,银月和秦韩被壮汉一手一   个,夹在腋下,两个屁股正好和我的头在壮汉的身后,成为了一个铁三角,更主要的是我们正飘在空中,等等,为什么我的待遇这么差,他们两个好歹还有条手臂做安全带,我什么都没有就算了,胃部还被壮汉的肩膀顶的生痛,让我直想吐……   “秦韩!你晕不晕,我好想吐。”我对和我一样恐高的秦韩问。   过了半响却没有回音,难道壮汉大叔你拿的只是个屁股?而真正的秦韩现在已经死了?   “他晕了”银月打断了我越想越偏的思绪,也是,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屁股呢?我又忍着晕,看了一眼三个屁股,中间的就算了,但是两边的两个,我都好想摸一下。   我伸长了我的手臂。   还差一点,   摸不到!!!   我讨厌小短手!   分别   好想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但是又带不走,我穿着半截裤,裹在被子里懒得动,我来的时候只穿了一身衣服,衣服里有几两银子,不过上一场考试我们将衣服撕了,现在要走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带走的。   “银月哥哥,你在那里收拾什么呢?”我好奇的问,刚刚银月收拾东西的时候,我还没注意,只当他是要换房间所以在整理,可是现在,银月打了两大包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东西,我记得他来的时候,只带了几件衣服呀。   “我说过不会丢下你的。”银月说着已经把打包好的行李被在了肩上,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哎?!不要啊!我好不容易一才活着功成身退,正打算下山泡美男呢,你跟着我干嘛。   “我记得罗刹教也开始收徒了,我们去那里!”银月坚定的目光扫射到我身上,让我好不自在,我何德何能受你如此照顾。   罗刹教?听上去就很反人类,“银月哥哥,罗刹教不会是什么邪教吧?”   银月点点头。   “擦,银月,你给我听清楚了,你不留在这里修仙都对不起你这张脸,为了你这张脸,你给我留下来!”我生气的大吼道,银月被我的气势下了一跳,呆呆的站在原地。   “落崖时你为什么说那些话,如果……”   如果什么?如果我不说,有心老头就会收我为徒吗?我柔下声音回答,“银月,我来这的目的本就不是拜师,我现在达到我的目的了,我要回去了。”   “目的?你对我好,也是为了完成你的目的?”语气中带着愤怒,但银月的眼里似乎有泪光在闪烁。   “不是的,你对我好,你很温柔,所以我才叫你银月哥哥。”看着不说话时温润如玉,一说话就喜欢带刺的银月生气了,我着急的解释,“我是受菊花所托,为了帮助秦韩的菊花才来的。”   “菊花,秦韩的菊花?”银月奇怪的看着我。   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明明想要说的是,受神仙所托,帮助秦韩拜师成功的,为什么其中重要的词汇会变成菊花,那个该死的死大叔,对我高贵典雅的语言系统做了什么?难道这就是天机不可泄露?所以会泄露天机的词汇就会被‘菊花’替代,擦,别人都是直接消音的,你丫替换个毛,替换就算了,为什么偏偏是菊花,我要帮助秦韩的菊花干嘛?擦痔疮膏吗?   “银月哥哥,我的语言系统好像出了点问题,不能很好的表达我要说的,但是这不代表我不想告诉你。”我真诚的看着银月的眼睛解释道,少年感受到我的真诚,就不要在深究了,我也只是个替人办事的,对了,忘了揉眼睛了,不会有眼屎吧?   “好,那我不问了,但你要告诉我,你住在什么地方,以后我该怎么找你。”   我都不知道我待的地方是什么地方,总不能说天上吧!   “你不愿告诉我?”银月侧着头,看上去十分诱人,脸上的苦笑,让我觉得罪恶感爆棚。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你好好在这里修炼,待你修成正果,成为神仙的那一天,我一定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   就在我以为银月一定会说,‘你丫的死骗子,看我不打死你’的时候,银月点了点头,十分寂寞的说道,“好,你等我。”   “恩,我等你。”   “那这些行李你拿着。”银月将一个大布包塞到我怀里。   我好奇的打开了布包,里面有两件小小的衣服,看来都是给我的,但是这是从哪里搞来的衣服?   “是几个童子看你衣服都破了,便送来几件来,他们还说你骗了友心师父,特地来看看你,我没让他们进来,但我觉得他们好像挺崇拜你的。”银月看我手里拿着衣服,一脸好奇的样子,便给我解释。   我骗了他们师父,他们非但没把我乱棍打死,还送我衣服,他们真是好人呐!有心师父我对你的教育水平刮目相看了。   好吧,衣服倒是有了解释,但是这些都是些什么?茶杯?茶壶?碗筷?最后我还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到了一个夜壶,汗,看样子就不是新的,居然直接和这些东西放在一起,里面还有吃饭的碗筷,这样真的好吗?而且我认为以我现在的情况,我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可以随地解决了,更本用不到啊!   “这些都是日用品,你一定用得到的。”我又一次看到银月脸红了,他羞涩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我知道,能精简一下吗?”我不认为我可以背着这么一大堆东西活着下完下山的台阶。   我换了身衣服,带上银月精简后依然很大的包裹,和银月道别,“不用送了,要是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   “真的会来吗?”银月痴痴的问。   “恩”   然后银月露出来我们第一见面时的笑容,超凡脱俗,清婉独立的微笑,我相信任何东西在这笑容面前都会黯然失色,不过我还是受不了那种笑容后的圣母光啊!   “你牙上有早上吃的芹菜叶。”   “放屁,我没露牙齿。”   我暗自笑着,这才是我认识的银月,脾气好臭。朝下山的门走去,意料之外的遇见了秦韩。   秦韩坐在大门边上,朝我挥了挥手,“我来送你。”   “那真是谢谢了。”我笑着回应。   我们尴尬的对望了一会,秦韩才开口,“师父将我和银月都收了,为什么不收你?”   “当然是因为我落崖后的话了。”不过在我说完那番话后,且不说银月,秦韩没放手着一点,就让我既感激又吃惊了,我一直觉得秦韩脑子里都是水,还是搅浑了的那种,没想到他也有靠谱的时候。   “落崖后的话?你是秤砣那一句?”   “是后面的。”   “后面?后面你说话了,你说了什么?当时我头太晕没听见,喂,你别走啊!”   不是你脑子进水了,是我脑子进水了,我竟然期待你靠谱,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就是你这小子了,你小子脑子里进的怎么可能是水,一定是人体排泄物,我头也不回的往下山的台阶走去,我再也不想见秦韩了。   我抖着腿下了一半的台阶,看了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声声空灵的鸟叫声在耳边回荡,腿软了,我干脆坐在了台阶上,闭上眼睛,在心里呐喊着,‘神仙大叔,快带我回去吧!我搞定了,秦韩也拜师成功了。’   半响之后,一阵冷风吹过,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擦,怎么还在这里,我要怎么才能回去?难道非要死了不成?我看了看脚下长长的台阶,如果往这里滚下去,应该……我才不要死的这么壮烈,算了,神仙大叔,你不让我回去,我就去嫖帅哥、美男去了,打定主意,我又鼓起勇气往山下走去。   我毕竟是20好几的人了,这点台阶难不倒我,再坚持一会,看着还剩二十几个台阶我就可以安全回到地面,我给自己悄悄的鼓劲。   但天不遂人愿,我脚下一滑,从台阶上飞了下去。   哎?不痛,难道我死了。   “你给我下来。”我身下传来一声带着怒气的声音。   睁开眼我就看到我的身下压了个美少年,怪不得不疼,原来是有肉垫,“对不起,对不起。”我边道歉边赶紧爬了起来。   “你是来拜师的?”我看着少年从地上爬了起来,和银月差不多一般大的年龄,一身黑衣,黑色的长发被高高束起在脑后,面容姣好,但就是眼神太冷,看样子和来拜师的孩子无疑。   少年看了我一眼,没理我,转头就往台阶上走去。   “我们都考完了,你不用去了!”我对这那还真有点小帅的背影喊道,可惜对方还是没理我,小小年纪就这么叼,真是没礼貌。   我走到台阶边坐下,揉着自己发软的小腿,然后开始整理我的行囊,刚刚摔下来,也不知道银月给我放的东西里有没有易碎品。   怎么有件衣服没叠过?还被裹成了团?难道里面是银两,我眼睛里闪着金光,小心翼翼的将衣服打开,擦,怎么还是这个夜壶!银月,你到底对这个夜壶有多执着。   难道说这个夜壶其实是什么信物,比如是皇帝送给银月的,我把它带到皇宫,告诉皇帝银月的行踪,皇帝就会赏赐我黄金万两,美人无数,等等,就这夜壶的土鳖样,看着就不像皇宫里的,皇宫里的至少也要渡金雕花吧!再说有人会送夜壶给别人当信物吗?不可能,不可能。   那一定是这个夜壶里有玄机?一定是藏着一张藏宝图一样宝贵的东西,一定是这样。   就在我端着夜壶,在阳光下将我视力5.0的小眼睛对上壶嘴,准备一窥壶中奥秘的时候,突然我被什么东西从身后袭击了,整个人往前扑向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啊!我美丽动人眼睛。”我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我刚刚都听到夜壶碎掉的声音了,我的眼睛摔在碎片上,眼睛珠子一定掉出来了……咦,不痛哎,尝试着睁开眼,还能看见,我的眼睛没事,我喜极而泣,那刚刚夜壶碎掉的声音,我往地上看去,离我一米远的地面上静静的躺着一堆陶土的碎片,原来是被撞飞出去了,还好,还好,不过,怎么只有一堆碎片,说好的宝贵的东西呢?藏宝图呢?原来世界上真的会有人送夜壶作为信物,而这个人就是银月。   我在脑海里补脑了一下我和银月再次相会的场景~   “你是谁?”银月看着长大了的我问道。   我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夜壶,端到胸前,额……考虑到身高差问题,还是端到眼睛下面好一点。   “晓弟,是你!”银月感动的上前,紧紧握住我端着夜壶的双手,温柔的目光透过夜壶,与我深情对视。   “是我,月哥”我也深情回望。   “晓弟,你还记得我,我好生高兴。”银月语。   “月哥,每当我想要尿尿,拿起这夜壶时,看到它,我就会想起月哥你的脸。”   这都什么鬼,在肚脐下三寸的地方有张银月的脸,每当尿尿的时候他就深情的看着我,我会得尿道炎的,而且怎么有一股黄色的气息,不行,在补脑就要变成少儿不宜了。   对了,刚刚是什么鬼东西袭击我,我转身查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了我一大跳。   再会   哎哟,这不是刚才狂拽炫酷吊炸天,目中无人我最大的黑衣美少年吗?怎么那么快就滚下来了,我可不是骂人,现在躺在地上,嘴角带血,双眼紧闭的小子,看样子就是从台阶上滚下来的,这么长的台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脚滑滚下来的,要是快到顶上滚下来的,那么估计是没救了。   我上前看了一眼,擦,看来不是快到顶,而是从山顶上被人打残扔下来的吧!眼睛上的黑眼圈,怎么看也不会是撞到的,我手欠的握了个拳放到那个黑眼圈的边上比了一下,额,对方拳头比我大。   “啊!”我手欠,是我手欠,你别这么盯着我,又不是我打的你,就在我打算收回手的一瞬间,美少年睁开了眼,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吓得我惊叫了一声。   “哼!”美少年就是有个性,对这我发出了一个鼻音,然后好像抓了坨屎似得,嫌弃的把我的手腕往一边甩去,又闭上了眼,只有胸膛还在一上一下的起伏着,证明着他还活得.好.好.的,人家只是在养精蓄锐而已。   我骗了人家尊敬的师父,人家都没把我怎么样,还给我送衣服,你这是做了什么孽,被打得这么惨,不过看样子他是不需要我的帮助了,我还是走好了,我拾起我的包,往森林里走去。   三分钟后,听到脚步声的美少年的再度睁开了眼睛,眼里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疑问。   “你要干什么?”少年见我放下包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眼神又变得警惕起来,嘶哑着嗓子问我。   “我觉得你需要治疗一下。”我似乎听到了我身体里有什么碎掉的声音,多年后想起来,我才知道那是我的节操。   我才不会告诉你,我丫的因为不认识路,不想饿死在森林里,才回来找你的,反正等你的伤好,也用不了几个月,到时候就假装顺路跟你到最近的城镇,赚银子,泡美人,然后我的世界就完美了,哈哈,我不亏是20好几的人,就是聪明。   记得好像刚刚整理背包的时候好像看见有个小瓶子上贴了金疮药,应该是用来治疗外伤的,虽然是银月特地为我准备的,但是为了我美好的未来,就给你用一点好了。   美少年虽然依旧很警惕,但好歹知道轻重,靠在台阶上,乖乖的给我上药。   上完药,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身边还有个伤员,看来是走不了了,不如就在这里露宿好了,我得去捡点树枝生火才行。   “你干嘛?”美少年问道   “今晚可能要在这里露宿,我要准备一下。”我捡起脚边的一根小树枝回答道。   “我知道一个地方,比这里好。”说话间,美少年已经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擦,不是吧,看那一身的伤,正常来说没个一周都起不来床,这个世界的人就是彪悍,恢复能力这么快,我现在的身体应该算是这个世界的吧,为什么体力没那么彪悍,以后我怎么当攻!   胡思乱想间,美少年已经从他身边的地上捡起了我的包,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把包塞到我怀里,我只好跟在他身后向森林的深处走去。   看着前面摇摇晃晃想要倒地的身体,每当我想去扶他一下,他马上一个‘垃圾,别靠近我’的眼神把我逼退,但看着他吃力的样子,还是觉得他有点可怜,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戒备心那么强。   总算是在天黑前赶到了少年的说的地方,一个几米高的小山洞,少年自己走进山洞里,靠着洞壁坐了下来,闭上眼睛休息,我把包放在他身边,因为快天黑了,我不敢走得太远,只在洞外捡了些生火需要的树枝。   我抱着一堆树枝和枯树叶回去,用几根树枝搭在一起,从里面挑出一根,费力的在枯树叶里钻了起来,‘一,二,三……’   半响后,“你在干嘛?”少年睁开了眼睛。   “生火,在我家乡这叫钻木取火。”相信我,只要转足1000次,就会有希望的火苗升起,哎?刚刚数到几了?   就在我沮丧的准备从头再来的时候,少年从怀里掏出了两块石头,一挥手朝我扔来。   “擦,我只不过是想生火,你干嘛打我!”辛亏我机灵,躲得快,才没被那两块石头砸到。   “……”少年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嘴张了张,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然后他吃力的起身,摇摇晃晃的朝我走来。   喂,伤得那么重就不要随便动,没砸到就算了嘛!干嘛还特地过来打我,就在我犹豫要躲开还是先下手为强的时候,少年捡起了我脚边的那两块石头,在枯树叶上打了几下,两块石头撞击在一起,产生的火花点燃了树叶,少年抓了几根树枝搭了上去。   看着跳跃的火焰,我内心里也生起了一种情绪——内疚,我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要忏悔,我在衣袖里掏了半天,银子?,他这么清高的人,一定不会要,我把手里的银子塞回衣袖深处。饼?这是银月让我带着路上吃的面饼,在这样的环境里,最贵重的就是食物了,把饼掰开,   将其中的一块递过去,“来吃点东西吧!”   少年瞟了我一眼我手上的东西,然后又低下头闭目养神。   这是不想吃还是因为看不上我的饼?算了,如果换我被打成这样,我也没胃口,我将半个饼放回包里,自己吃了另一半。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刘晓晓。”我吃完饼才想起自己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便问道。   少年一动不动。   不会是嗝屁了吧!我悄悄爬到他身边,伸出手指,准备探一下他还有没有鼻息,但手指才到他面前。   “别碰我!”少年的说道,依旧没有睁开眼。   “我只是想问一下该怎么称呼你?”我僵硬的收回手。   等了半天少年依旧没有回答。   “喂,你不说话,我就叫你小黑了!”我有些生气了,擦,三句话打不出一个屁来,不说话装死,最讨厌了,既然你一身黑衣,我就叫你小黑啰。   “随便。”   喂喂,不要这么随便啊!我真的叫你小黑啦!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我醒来,迷蒙的揉着眼睛,记得昨天来的时候听见流水声,可以到河边打点水,我在包里翻找了一番,果然找到了一个竹筒,银月你真是想得周到,只要我需要的都能从他准备的包里找到。   “你去哪?”我走到洞口,本来还在睡的小黑突然睁开了眼睛问。   “打水。”我回头答道,看着小黑,感觉有些不对劲,但那里不对有说不出来。   而小黑看我的眼神,莫名其妙的多了几分探究,然后有些自嘲的嗤笑道,“是吗?”   不是,还能干什么,我白了一眼小黑,往洞外走去,刚刚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啊!伤脑筋,不   想了。   出了洞外,听着水流声,果然找到了一条不大的溪流,我掬了一把溪水扑在脸上,清凉的溪水让本来睡意朦胧的我顿时清醒了不少。   将小竹筒装满水,我小心翼翼的抬着往回走去,待我回到山洞口的时候却看见小黑正扶着墙走了出来,他看见我后,一愣,满脸惊讶的神色。   “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我端着水,因为害怕走快了水会撒掉,只能着急的喊道。   “你还回来干嘛?”小黑的脸藏在了阴影中,他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但语气里既有欣喜又有不满的质疑。   “不回来,我能去哪里。”我端着水,继续朝小黑走去。   “你和其他人类不一样。”   其他人类?什么意思,那股有什么不对劲的感觉又出现了,我放慢了脚步。   “我以为你会回山上去找人来抓我。”小黑说话间,头上的什么东西动了动。   我停住了脚步,擦!我知道什么不对劲了,小黑头上竟然有一对狗狗的耳朵!!这是cosplay的对不对?在我质疑间那对尖尖的立着的小耳朵又适时的动了动。怎么办,我全身冷汗如雨下。   小黑那张埋在阴影里俊俏的小脸也随着小黑抬头看向我的动作中露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我脑子里翁的一声,我记起来了。   你丫的,不就是那个拿下我首杀的混蛋狼妖吗!擦,有心师父,这里有妖怪,快来收妖。   我们两人相互对望着,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你敢!”小黑的脸色又黑了下来,抬起的右手上的指甲长了几分。   我吞了吞口水,将要扔向他的竹筒,重新端回胸前,将要迈出,准备扔后就撒欢的逃跑的右腿撤了回来。   我在小黑锐利的目光下,和他回到山洞里,将水轻轻的端到他面前,伺候他喝水,帮他又上了一次药,才坐下,我的肚子就‘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我拿出那半个饼,“你要吃吗?”   “你见过狼吃面饼吗?”小黑白了我一眼。   说得好有道理,那我就自己吃了。   吃着饼,无聊的我四处乱看,结果在目光在扫过我的衣角的时候,我整个人再次感觉不好了,我笑容僵硬,声音颤抖,“小黑,帮个忙可好?”   小黑虽然没说话,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看过来的眼神里传达出的意思绝对是‘什么事’。   “这里有个毛毛虫!!!!快,快,帮我拿掉啦,它加速了。”   我失魂的撅着屁股趴在地上,虽然小黑及时帮我拿掉了虫,但是我还是吓得不轻,看着那小子拿着那个虫子研究。   这丫的,不会是饿疯了,要吃虫吧!   然后在我好奇的目光下,十分潇洒的将毛毛虫扔出山洞,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目光。   我擦,关我什么事,我只不过是怕虫……   “咕噜噜噜……”   又是一个鄙视的目光。   我捂着肚子爬了起来,半个饼更本吃不饱,只能献媚的笑着,“我出去找点吃的,可以吗?”   “一炷香,不,半炷香的时间,你不回来,就宰了你!”犹豫了一下,小黑酷酷的说。   这狼妖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我都不回来了,你怎么宰了我,而且半炷香是多长时间,看看小黑   一副你快滚的样子,我吐了吐舌头,管他呢,我尽快就好了。   野猪,有话好好说   “好酸!”我吐了吐舌头,明明长得好像一个苹果,味道怎么这么酸,我将手里的咬了一口的野果扔掉,又跑到另外一颗树下,捡起一个成熟的梨,擦,“苦的”,这个世界真是感人,连野果的味道都是那么感人。   我怎么那么倒霉,才干完正事,想要潇洒一下,就遇到了那个小狼妖,以为会被秒,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到是不秒杀我了,难道是受伤了想让我给他打杂,而且到现在,他都没吃东西,莫非是要等伤好了,把我也养肥了再吃,怎么办,我突然没食欲了。   “唰唰唰!”身后的草丛里传来了杂草被什么动物压倒的声音,期间还伴随着‘呼呼呼’的动物叫声,好熟悉的叫声,对了,这不就是猪叫吗?在现在的情况下遇到猪,可不一定是好事。   我僵硬的转身,身后果然有一只猪,但是那长长的獠牙,比我还高上几分的体型,我额头上开始冒冷汗,开玩笑吗,说好的猪都是蠢萌的,你丫的,长得这么大,全身黑灰色,猪毛那么长,没人会爱你的,你这只纯种的野猪。   “咕噜噜……”这次不是我的肚子,而是对面巨大的野猪的肚子发出的。   “猪哥,咋们有话好好说,别撅蹄子。”我是来找吃的,不是来领便当的,更不是给你当食物的,混蛋。   “呼呼呼~”野猪根本没有听我说的话,我都能看到它呼出的粗气,一张猪脸长得跟个猥琐的大叔似的,向着我这个男儿身女儿心的纯洁的好孩子就冲过来。   “啊……”   野猪向我冲了过来,我从没想过我会爆发,我身体里的潜能被100%的激发了出来,我大吼一声,咻的一声……窜上了我身后的一颗大树。我怎么可能打得过野猪,就算是激发了1000%的潜能也不可能,我的天赋值可是全部都点在头脑上了,体能上更本不能看啊!   “吓死娘了!”我爬到接近树顶的位置才停了下来,抱着树干喘个不停。   我低头看向树底下,那只巨大的野猪居然没走,它在树下不甘的转了几圈。   “哈哈,傻B了吧!都说了母猪不会上树……哈哈”   然后我就傻B了,那只猪在我说完话后居然抬头看向我,好像能听懂我说话一样,我仿佛看到它的额头上爆出了一个十字路口,吓了我一身的冷汗,它往后退开几米远,然后跟玩命似的,朝我趴着的树上撞了过来。   是我不对,你是一头性别不明的猪,不是母猪,最重要的是你还是猪中的战斗猪——野猪,我不该小看你的。当第一次撞击发生时,我如是想。   不要再来了,我要掉下去了,对不起,对不起。第二次撞击发生时,我如是想。   第三次撞击发生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字‘擦’!因为摇晃的剧烈的树干终于发出了一声绝望的   ‘咔擦’声,然后扑向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所幸的是,在倒下的一瞬间,我机敏的跳到了另一颗邻近的树上,乃至我跳上去以后,都不敢相信我居然还活着,就在我要喜极而泣的时候,我所在的树又开始摇晃,我及时抓紧了才没掉下去,那头天杀的野猪居然还不肯放弃。   我如法炮制,每次树倒的瞬间就跳到邻近的树上,那只野猪也在我跳到第四颗树上的时候,变得摇摇晃晃,我的心在滴血,你都这样了,就放弃我去找别的吃的吧!虽然我们的相遇不甚美好,一人一猪都是饥肠辘辘,但是没有美好的开头,就给一个完美的结局啊!你就弃我而去吧!我真的不介意的。   最后我所在的树木发出一阵剧烈的摇晃后,世界平静了,那只野猪静静的躺在树下再也没有起来,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恐高啊!虽然刚刚因为危机的紧迫,我一时间忘记了,但是现在我又想起来了,一往下看我就头晕,难道我没死在野猪的手里,却死在了这颗树上,想想多年后,误入森林的人,一抬头,就看到一具尸骨挂在树上,那还不下死半条命。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想要放手,一了百了的时候,一个悦耳的声音从树下传来了上来。   “你在树上干嘛?”   “小黑,来救我一下呗!”我欲哭无泪的回答树下抱着手,仰着头看我的人。   “下来。”   “怎么下?”我低头看了一眼小黑,他本来抱在胸前的手张开来,一副我会接住你的的样子,我的文学细胞突然被激发了,脑海里想到了这么一句话,那午后的阳光被树叶切得细碎零落,少年虽然身形淡薄,但张开的双手让人感到无比安全,文学细胞耗尽的我只想说,安全个鬼,真的没问题吗?重力加速度,不会让你的手断掉或脱臼吗?我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快递小哥接住孩子后,双手包着厚厚的绷带挂在胸前,一脸自豪的站在镜头前的景象。   “跳。”   你还真是玩真的啊!就算你的手没事,承受反作用力的我也没事情吗?   “快点。”小黑不耐烦的皱起眉,看样子,我再不跳,他就要走了。   神仙大叔,我来找你了,我闭上眼睛放开了手。   “咦?原来真的没事。”我窝在小黑的公主抱里,眼角闪着泪光。   然后我被小黑丢在了地上,他甩了甩手,看着躺在一边的野猪问,“你做的?”   “算是吧!”我心虚的点点头,从地上爬了起来,虽非我有心杀猪,但猪为我而死,我怎么能不承认。   小黑脸上莫名的出现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一脸满足的单手就抬起了野猪,转身就往回走去。   我将自己的下巴推回原位,自我安慰道,他是妖,他是妖,这样很正常,就算昨天他受了重伤快要扑街,但今天就恢复也不是不可能,单手就抬起那么大个野猪也不是不可能。   他背后露出的小尾巴左摇右摆个不停,看样子就是非常愉悦,难道他以为我出来找吃的,是为他找?还冒危险给他捉野猪,这还真是天大的误会,我要解释,我看向小黑的背影,他的尾巴又翘起来了几分,现在告诉他真相,说不定一怒之下,他的晚餐就成了我了,还是算了,算了,我心虚的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回到山洞,只见小黑将野猪放下后,伸手就将一只猪脚扯了下来,随手就往我怀里扔,吓得我赶紧跳开了,但还是有几滴血溅在了我的本来就脏兮兮的衣裳上,野猪脚砸在地上,扑起一层灰尘,这被砸到了,绝对会是重伤的好吗?你丫的不是人,可我是啊!   “你就直接这样吃?”抬头就看到小黑张着嘴正朝野猪咬去,说完我就后悔了,人家是妖,妖有妖的吃法,人家就喜欢生吃,你管得着嘛!等一会他不爽了,把你也吃了。   听到我说的话,停住了动作的小黑,头上的耳朵扇了扇,然后看向了我,一副你白痴啊,不这么吃怎么吃的样子,“不然呢?”   “我觉得可以烤一下。”毫无底气的回答。   然后小黑从野猪身边退开了,“你来。”   “好。”我能说不吗,这么大的野猪让我怎么处理?我平常买的猪肉都是别人砍好的,更何况我连砍刀都没有,我怎么把这只体型比正常猪大了5倍的家伙肢解?我只能寄希望于银月给我的包裹了。   我内心流着泪,看着自己从包裹里翻出了一把和水果刀一般大的小刀,果然砍刀什么的怎么可能是生活必需品。   “可以帮忙分尸吗?”我举着手里的小刀,向小黑求助。   小黑二话不说,伸手直接开撕,不一会就将一整个分成了一堆,而我赶紧生火,准备烤肉。   看着肉块渐渐在火焰的烘烤下散发出醉人的肉香味,我摸出一个小瓷瓶,瓶里外贴着一张红色的小纸片,上面写着一个字‘盐’,我朝烤好的猪肉上撒了些盐,就在我要收起盐罐的时候,突然想起曾经的狗奴闺蜜说过,盐对于狗狗来说就是剧毒,吃太多就会死的,所以连带着她吃盐都变淡了,还带着她家狗狗来我家鄙视我是盐重份子,我还记她那只可恶的秃毛狗在我可爱的小熊脱鞋上拉的粑粑,我的小熊拖鞋啊!不对不对,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偷偷看了看正闭目养神的小黑,虽然是狼,但和狗应该差不多吧!   哈哈哈!终于找到了你的弱点,看我不毒死你,我将本来要收起的瓶子重新拿了出来,在较大的肉块上迅速的撒上了半瓶盐,然后笑得很狗腿的将多撒了盐的烤肉递到了小黑面前,“可以吃了。”   小黑睁开眼来,在我手里的烤肉和火边的烤肉来回看了看,走到火堆边,拿起了比较小的那一块。   我一愣,说道,“你别客气,你是伤员,怎么可以吃小的,来大的给你。”   “客气?那块给你了,其他的都是我的,你吃完就快点把其他的都烤上。”小黑一本正经的回答。   我,我不是厨师,再说烤这么多,你真的吃得完吗?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泪目的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烤肉,不甘心的咬了一口,果然好咸!   “你怎么流泪了。”一边吃得开心的某妖好奇的问道。   “你对我这么好,我太感动了。”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吃完啊!   某妖听了愣了一下,才答道“是吗?”   然后我看见他身后的小尾巴又快速的摇晃了起来……   小黑,我们生活真安逸   虽然我不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但是一场和野猪的追逐战中,好吧,并没有追逐,但是我的衣裳好几处都被树枝给刮破了,变得脏兮兮的,作为一个女人,我可以忍,但作为一个将小攻定位为人生目标的人,我怎么能忍,于是我来到了小溪边洗澡,不知道小黑是怎么想的,紧紧跟着我,看到我脱衣服洗澡,他居然也开始脱衣服。   豆芽菜,都是豆芽菜,你有我有大家有,别介意,别介意,又不是擎天一柱,介意个毛。   这几天陆续见了三根小豆芽,一个是我的,一根是银月的,一根是小黑的,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比如说我以后会得无数美男欢心,这么一想,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于是在我和小黑欢快的戏水中,咳咳,好吧,只是我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我魄力太强,还是作为小攻的我的豆芽菜的威力,小黑一直距离我远远的,远到我都看不清他的小豆芽菜了。   溪水很清凉,但凉得我有些受不了了,我匆匆洗了洗,就上岸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而小黑过了好久都没有上来,这货不会是溺水而亡了吧,我是不是该举杯庆祝一下,我高兴的一低头,身边的溪水大概只到小腿中部,这深度连我都淹不死,应该淹不死一只妖怪吧。   坐在草地上,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想起了那头打野猪,我急忙回头,不回还好,一回头差点撞在一根豆芽菜的上面,我一愣,前面的豆芽菜离我远了一分。   原来是小黑回来了,他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回头,我们的距离十分之近,在我呆愣住的瞬间,他往后退开了几步,黑色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身上,脸上虽然还有些稚嫩,但是看那有模有样的模子,长大了也绝对是个俊秀青年,当然前提是没长歪,不过更重要的是他是裸着的,就算是个未成年的模样,但他还是裸着的,而且他是妖实际年龄要比我还大吧!他左手抓着自己黑色的衣服,而现在衣服还在不断滴水,看样子像是洗过了。   不会吧,难道是他没衣服穿,不过这根豆芽菜能不能别在我眼前晃。   “你看什么?”小黑的有些不自在的问。   “没啊!”   我不怕死的继续盯。   “……”只见一瞬间,眼前俊美的少年就在原地变成了一头狼,还是超级巨大的那种,他的头几乎和我上半身一样的大,可是……   “噗……”我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不是我不怕死,而是真的没忍住,无论是人与自然的动物世界还是各路影视作品,里面的狼绝对是帅气有加,眼神犀利,虽然我眼前的这一头也是眼神犀利,但是,但是……那个像在煤堆里滚过一圈的黑漆漆的毛色是什么鬼?看着真心好违和,说好的沧桑感呢?说好要有特别的毛色呢?不是五彩琉璃色就算了,这深深的乡土气息的煤炭黑是怎么回事?   “你,你笑什么?”眼前的狼有些结巴,但开口吐出的却是一句顺畅的人话,要是搁在平时,我肯定吓尿了,但是现在我只想捧腹大笑。   “没。”不敢多说话,生怕自己说错话,被秒杀。   小黑没说什么,但尾巴一扫就背着我卷缩在地上,闭上眼睛睡下了,一副傲娇十足的样子,仿佛在说,‘不说就算了,小爷我还不想知道呢’。   “那个,其实我可以把我衣服给你,不过可能有点小。”我举着我还剩下的唯一的一件衣服来到小黑的面前,他卷缩成一团的样子和一团巨大的煤球更像了。   小黑,不过现在我更想叫他煤球,他睁开眼看了我一眼,我感觉某煤球的毛色变得更黑了,或者说一种名为气氛的东西变得更加阴郁了。   “我觉得红色挺好的,多喜庆啊!”我尴尬的笑了笑。   煤球闭上了眼,不在理我。   我扁扁嘴,找了根树枝,将他掉在草地上的衣服捡起,挂在树枝上,晾干!   晾晒好衣服,我也趴在离小黑不远的地方晒太阳,好舒服,好想睡觉,不行,我不能这样颓废,我是励志要做小攻,要赚大钱,要嫖男人的,我抓过一根树枝,我要去叉鱼,下午饭还没着落呢!   刚刚洗澡的时候就看见小溪里有好多又肥又大的鱼,正好做我的晚饭,我欢快的往小溪里跑去,突然想起身后的那个煤球,擦,这煤球的饭量这么大,这条小溪里的鱼真的够吗?哎,看来这里的鱼要绝种了。   一小时后,呼呼呼~这里的鱼怎么那么狡猾,每每在我快要得手的时候,它们就快速的从我脚边溜掉,到现在我累得只能用手里的‘鱼叉’当拐杖,拄在溪水里才不至于摔倒,我喘着粗气,看着岸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坐在那里看着我的煤球说道,“我觉得我已经掌握了要领了,在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把他们都插上来!”   就算不行,也不能被别人看扁,而且刚刚溜掉的那条和我鱼叉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我坚信,吃上鲜鱼是指日可待的。   “你已经第三次这么说了。”岸上每次听到我说话,都是扫扫尾巴,表示我听到了的家伙,这次居然开口了。   “换你来。”我吃力的回到岸上。   然后煤球就下水了,在溪里站定,抬起他的一个爪子,眼神又锐利的几分,找好机会,爪子迅速挥进水里,然后我的脚边多了五条还在蹦跳着的活鱼。   果然野外生存什么的,我一个大城市里的家居货怎么比得上人家野生动物,看着脚边的一堆鱼,我扣着鼻孔想到,与其想些没用的,不如想想怎么处理这些鱼,我又不是厨师,但为什么现在却是一副厨师的命,复杂的菜色我也做不了,不如还是烤吧!烤鱼多好啊!简单粗暴的料理。   此后几天,我和小黑在一起开始了安逸的生活,除了他偶尔鄙视我一下,用鼻子回答我的问题的不和谐因素外,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我也开始觉得小黑不是那么恐怖了,比如说一下几个场景。   场景一:   “咕噜噜~”我的肚子发出了一阵饥饿的怒号,我眼里闪着可怜兮兮的光芒,看向变成人形的小黑。   小黑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目光,什么也没说就出了洞,过上几分钟后,他回来时,手上拎了几只兔子野鸡。   场景二:   洞外下着雨,我把火生得很旺,但还是很冷,于是我睡在了小黑的身边,将他的尾巴拉了过来盖在身上,小黑睁开眼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又闭上了眼睛。   场景三:   我无聊的拉了拉小黑的黑衣,“你怎么只穿黑色的衣服,不考虑一下其他颜色?”   小黑:“白色?”   你是黑白相片吗?不黑就白,“你不觉得红色很不错?”我抖出藏在身后我唯一的一件红衣。   “哼!”小黑用鼻子回答了我。   “我是说真的,我觉得穿着它,香肩微露绝对能迷死一大票人。”我拍着胸脯保证。   “那你怎么不穿。”   “舍不得。”我怜惜的语气再次得到了小黑的鄙视。   在他供粮,我做厨的日子里,我们吃遍了森林里的各种野生动物,品种之多,模样之怪,我都品尝了一遍,在我的烤肉的培养下,小黑的伤好得贼快了,现在早就是活蹦乱跳的了,好吧,他从来不活蹦乱跳,一点都不活泼。   太过安逸的生活让我连他是我首杀的仇人的事情都快忘记了,有时候会萌生出我会和他在这片原始森林里相依到老,过上美女与野兽一般的生活,不对,人家野兽是王子变的,最后还会变成人,这个纯野狼是没跑了,而且我也不是美女,是美男。   但我是什么人,我是一个有伟大理想的人,我怎么会被这种眼前的安逸迷惑,我要出山,小黑你可以留在山里做一匹潇洒的野狼,但是我不能做一个邋遢的野人,于是我大着胆子,戳了戳小黑,“有个事情,可以商量一下吗?”   “什么事?”   在小黑的注视之下,我心虚的吞了吞口水,笑着说道,“盐没了,可以送我到最近的镇子去买点吗?”   我们气氛在愉悦,生活在安逸,我也不敢说,我要走了,你送我一程呗,到时候他送的地方,可能就不是我想去的地方了,毕竟小黑还是只狼,虽然他的真身像是煤球一样黑,但他依旧是一只凶猛的野生动物,不是家养的狗,怎么可能会听我的话!   先借口买盐,到镇子上后,在想办法溜走,我不愧是20好几的人了,就是聪明,哈哈哈哈!   “可以是可以,你在那里傻笑什么?”小黑的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鄙夷。   我的心里的小盘算怎么可以让你知道,我又得意的呵呵呵的笑了起来,见我不理他,小黑幽幽的给我补上了一刀,让我再也笑不出来。   “口水都流到地上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胡说,我哪里有流口水,我伸手摸了摸嘴角,擦,居然真的是湿的,我这是要得老年痴呆了吗?为什么流了口水我自己却不知道,可恶,太丢人了。   大叔,我回来了   一想到我马上就要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了,我就乐开了花,吃完晚餐烤野鸭,我愉快的在森里散步,但我再一次的 ‘乐极生悲’了,想着以后的快乐生活,我不知不觉就迷路了,看着四处都是一样的树木,我深深的忧伤了,不过等到小黑意识到我没回去,应该回来找的吧!好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居然开始依赖他了吗?   蹲在一颗大树下,拿了根树枝在地上随便乱画,画了三个太阳后,我无聊了,再画点什么,对了,我窃笑着在地上画了一只狼,然后在他的脖子上画了一个项圈,我正准备将自己画在旁边,牵着小狼,突然听到一阵草被压倒的声音。   “小黑?”我回过头,身后又安静了下来,我对这空无一人的森林里轻轻的叫了一声。   无人回应。   难道是我听错了,就在我准备蹲回去再画上两笔的时候,一只吊睛花斑大老虎从草丛中慢慢走了出来。   冷汗直冒,我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老虎紧紧盯着我,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最后停在我一米开外,然后老虎张嘴说了一句,“你对我的猪妹做了什么?”   幸好有小黑的煤球形态给我打过底,我很快就意识到这老虎也是个修炼成精的妖怪,可是你的猪妹是谁啊!我不认识啊!我有害过叫猪妹的人吗?等等,哭丧着脸的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不会是几天前我和小黑一起‘愉快’的吃掉的某头野猪吧!   “你想起来了。”老虎发怒的吼道。   “你的猪妹是头野猪?”我试探的轻声问道。   “我的猪妹才不是一头野猪,它是一头可爱的野猪!”   可爱的野猪和野猪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野猪吗?只是多了一个形容词不是吗?我默默地吐槽一番,然后我明白了为什么那天那头野猪在我说‘母猪不会上树’后,为什么会愤怒的撞树了,可是这句话又不是贬义,明明只是说明了事实而已,我内心不安,但强装淡定的说,“我没见过你的猪妹。”   “别开玩笑了,我在你身上闻到了猪妹的味道,你们人类就是这么狡诈,说,你对猪妹做了什么!”老虎向我逼近了一步。   都好几天了,你怎么能还能闻到她的味道,我早烤了它了,难道我身上都是一股烤肉味?话说回来这几天吃的都是烤肉,“你别开玩笑了,我身上怎么会一直都有她的烤肉味。”   说完我就后悔了,擦,我这不是承认我搞死了它的猪妹,还吃掉了吗?你一只老虎怎么会和一只野猪搞上了,希望这只老虎智商不高,听不懂我说的话。   显然我低估了老虎的智商,这老虎嗷呜的大叫了一声,眼睛都红了,眼看就要向我扑过来。   “等等,你猪妹不是我害的啊!”   “是谁。”老虎顿了一下,没有扑上来。   “是它自己撞在树上死的。”我说的都是实话,虽然它是因为我才撞的树。   就在我以为老虎会反驳说,不信,不信,我不信的时候,老虎冷静的说了一句,“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吃它的肉。”   看来你也不相信你猪妹的智商,我汗颜。   “也不是我一个人吃的。”我小声的反驳。   “我知道,还有你身边的小狼妖对吧!等我吃了你,在去吃了它。”老虎咬牙切齿的说,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可是在他们身边观察了好久,如果直接上,说不定要和小狼妖两败俱伤,只能等他们分开,先吃了弱的在说。   “再等等。”看着又要扑上来的老虎,我解释,“我吃了你猪妹,你再吃了我,不就相当于你吃了你的猪妹!”   本打算在老虎犹豫的时候,想办法开溜,但没想到我这次高估了老虎的节操,那老虎说了一句让我脚滑的话,“既然猪妹生前不能和我厮守,那就死后让它融入我的身体里吧!”   擦,没想到这只居然还是只变态虎,心里一惊的同时我倒在了地上,只能闭着眼睛等死。   等了半天,什么感觉也没有,难道是我变成主角了?小黑赶来救我了?我开心的睁开眼。   谁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看着整一个粉红色弥漫的房间发呆,刚刚我还在森林里啊!直到我看到一张粉红色为基调的单人床上躺着的人,我明白了,我又死了,这原本是一片白色的空无一物的空间,现在却变得十分有生活气息,梳妆台,电脑桌,小床,玩偶,一应具备,一个典型的可爱少女的房间,神仙大叔,你只答应帮我拉根网线而已,为何如此兴师动众,虽然很感动,但是这里的色调很让人蛋疼啊!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我是20好几的人了,对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蛋可以疼了,感觉自己两腿之间的某个部位凉飕飕的真不舒服。   我向着床上的人走去,大叔,在我拼死拼活为了你家秦韩的时候,你居然在这里睡觉,怪不得我怎么都回不来,非要死了才能行,大叔我看错你了。   等等,我停下想要一巴掌拍在大叔脑袋上的手,现在不说话正处于熟睡状态的大叔,说实话真心好帅,眉毛是入鬓发的剑眉,脸型俊美,虽然有些胡渣,不过却有一股沧桑的美感,这不就是小女生喜欢的成熟男人嘛?为什么以前就没发现呢?一定是他“哟哟哟”的口癖,明明是个沧桑大叔,非要装成可爱loli,这变态,你看,手上还捏这个粉红色的小镜子,是不是在自恋的时候,被自己帅得睡着了?不对,一定是他的可爱,将自己恶心得晕了过去。   我一手抽掉那把小镜子,一手拍在大叔的脑袋上,只听大叔“哎哟”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   “姐姐,你干嘛哟!”神仙大叔抱怨着,揉揉自己被打到的地方,果然一加上口癖,帅气就无影无踪了。   “你别动,别动。”神仙大叔本来一副撒娇的样子,但在看到我手里拿着他的小镜子后,立马脸色一变,变得严肃无比,好像我拿的不是镜子,而是炸药包,我是不是应该配合着,把镜子举过头顶,摆出一个标准的举炸药包的动作?   “干嘛?”我退后了两步,生怕大叔扑上来抢夺,不就是个镜子吗?至于那么紧张。   “别,别摔了。”大叔紧张的说道。   “哦,这是什么镜子?”看到大叔的慌张得口癖都没了,我当然也明白了手里东西的贵重,故意摆出要将镜子丢掉的动作,威胁大叔。   “这是轩明镜,可以看到凡间的未来之事,你小心点,世间只有这一面。”   轩明镜?按照神仙大叔说的,这应该可以算得上上古神器了吧!可是,我看了看手里的镜子,和我的世界里两元店里的塑料镜子完全没什么不同之处,包着镜面的外壳是粉红色的塑料,还是没好好修整过,会扎手的毛边,少骗人了,这种粗制滥造的批量生产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神器,是你网上交友,和哪个小姑娘骗来的定情物吧!还是个两元店的次品。   “这真的是神器,我就是靠它来查看秦韩的未来的,你给我,我示范给你看。”大叔欲哭无泪的说。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给了你我还怎样要回来。   “我真的不是在骗你,神仙是不会骗人的,那你拿好,我这样也可以示范。”   大叔说完,我手里的镜子的镜面犹如水面一样,荡起了涟漪,缓缓的变为模糊,然后又渐渐清晰起来,一个少年的身影出现在了镜面中。   “恩恩……啪啦!……好爽!!!”秦韩的声音从镜子中传了出来。   我无语的看向神仙大叔,这都什么鬼,你给我看什么不好,居然给我看秦韩拉屎,你这个偷窥狂魔。   大叔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说,“这个不是想看哪里就能看哪里的,只能看心里最挂念的人。”   我擦,你最挂念的人居然是秦韩,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喂,你脸红个屁,人家现在只是个小少年而已。   “这么好的东西我帮你留着,等你完成我的愿望后,我在还你。”我说着就要把镜子收起来,大叔的神色又慌张了起来。   “不行,不行,这轩明镜是认主的,我是它认的主人,平常都是呆在我身体里,我一凝神便能看见心念之人的未来,只有我能用,他人是用不了的。”   这么个东西都会认人,好可恶,我还想看看自己最挂念的是谁呢?不过话说,“既然他是在你身体里的,怎么跑出来了?”   “我.”大叔沉默了一下才缓缓道来,“这不是变了一屋子的东西,神力用多了,有点虚脱,不知道怎么它就跑出来了。”   是吗?看着大叔有些心虚的样子,怕是还有隐瞒,不过他现在断然是不会再说了,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于是我爽快的把镜子递了过去。   大叔小心翼翼的像头次抱孩子似得,伸出双手来捧,然后“姐姐哟,你既然还我,那就快放手啊!”   “我没拿着不放。”我脸色一黑,想要直接放开轩明镜,却怎么也张不开手来,那镜子竟然牢牢地粘在了我的手上。   轩明镜,我最重要的人是谁   “大叔,快快快,把这镜子从我手上弄下来。”我甩着手上的镜子,一边的大叔铁青着脸色喊着别甩,别甩,一边抓着我的手,生怕我把镜子给摔了,但是问题是,现在镜子好像长在了我的手上了。   五分钟后我终于冷静下来,让大叔仔细的查看着我的手和镜子相连在一起地方,尝试着想要将镜子从我手上拿走,但是什么效果都没有,镜子还是粘在我的手里,大叔的脸越来越凝重。   我的手不会因为捏了神器就得癌症吧!不会需要锯掉吧,我不要做残疾人。   “好主意!”大叔突然出声,“姐姐,你别跑,我不会伤你的。”   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藏在背后的手里握着把刀,它刀刃的光芒都刺瞎我的眼了,我跑到墙角再无处可逃。   “大叔,你要冷静。”你不冷静,我就鱼死网破了,我将粘牢在右手上的镜子放在墙边,作势就要往墙上砸,只要大叔敢在向我走来一步,我一定拍碎这面镜子。   大叔最终是冷静了下来,不过好像变得更加消沉了,周身散发出了阴郁的气息,看样子就是要黑化的前兆啊!   “大叔,我觉得应该可以掰下来的,我试试。”赶紧安慰大叔,然后我用空闲着的左手去掰右手上的镜子。   “不要,会碎的。”大叔伸手想要阻止我。   我往旁边躲了一下,说,“神器不可能那么脆。”   伴随着‘脆’字,我手里的镜子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啪’回应了我的话,擦,居然真的碎了!我的目光来回在两手之间游弋,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神器这种东西难道不应该是用神力怒劈九九八十一天,都劈不烂的吗?居然这么容易就让我这个女鬼掰碎了,它真的是神器,而不是长得像镜子的饼干吗?大叔不会砍了我吧!   我用吃了苍蝇一样眼神看向一脸惊恐的大叔,然后将左手里的半块镜子递了过去,大叔呆滞的接过镜子,颓废的跪在了地上,绝望的嘟囔着,“我欠了他七世,如今轩明镜一破,我又救不了他了。”   我很想说,不如你变点502出来用一用,我觉得吧,用502粘一下,说不定还能用,毕竟它也是神器,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归西呢!你要相信它碎成粉末,也能回炉重造啊!但看到神仙大叔这样,我一开口,本来想说的话却变成了,“大叔你别这样,大不了我就一直跟着秦韩保护他。”   神仙大叔完全沉浸在了悲痛之中,根本听不到我说的话,估计现在给他条裤子,他都能拿去上吊。就在我盘算着该怎么安慰他的时候,我右手里的半块镜子和大叔手里的半块镜子,同时化成了一股青烟,分别倒流进了我和大叔的手中。   大叔愣了一下,脸上一会喜一会忧,过了半晌后,大叔闭上了眼睛,一脸平静。   喂,神仙大叔,你不会是看破了红尘往事,要嗝屁了吧,要嗝屁先把我送出去啊!你这房间连门都没有一个,你让我怎么活,你要想想那些伟大的司机大叔,病发的前一刻,人家都会忍痛踩一脚刹车,同样都是大叔,你好歹还有个崇高的身份,你可不能干缺德事啊!   在我要上前去扇神仙大叔两巴掌,教育他绳命的可贵的时候,大叔睁开了他的眼睛,满脸的欣喜,“回来了,轩明镜回来了,还能用。”   “是吗?那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大叔恢复正常,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神仙大叔看起来也不甚明了,只说自己也是经过苦心修炼,才在机缘巧合之下偶然得到了轩明镜,他只听说过轩明镜会选择主人,但今天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后来我和大叔讨论了许久,大叔终于眼神十分复杂的看着我,说出了一番话,“难道,轩明镜选择了你做主人?”   然后大叔居然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想到轩明镜居然可以选择两个主人。”   但我在神仙大叔的眼神里还看到了另外一个意思,‘而且怎么会是你这种土鳖,老子苦心修炼N年才获得的神器,你一摸就分了你一半’。   “不过,若是你可以救他,给你也无妨。”神仙大叔没在意我心里的吐槽,眼神再次复杂的看着我说道,他那复杂的眼神里最多的情绪居然是遗憾,你遗憾个鬼,我是为了谁才拼死拼活的,人家轩明镜真是块好镜子,比你好多了。   “可是它分成了两半,没影响吗?”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好了,就算是土鳖,也耐不住时来运转,谁让我死了那么多次,这是给我发福利来了   “不知道,随缘吧!”神仙大叔摇摇头,叹了口气。   喂,随缘不是让你用在这种地方的,不是让你逃避问题的答案,给我好好认真思考,今天轩明镜到了我身体里,明天不会我和大叔你握个手,我就被你吸收了,那问题就大了。   “我才不会和你握手呢!”大叔嫌弃的说。   “我……”我被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的手是捏过屎吗?你居然这么嫌弃她,刚刚我可就是用这双手掰的轩明镜,你还将轩明镜吸收了,你丫的,不就是吸收了屎了。   然后大叔的脸再次黑了。   黑个毛啊!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我才没捏过屎呢!   不过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可以使用轩明镜了,我要看看在凡间最重要的人是谁。   我学着大叔的样子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好镜子,好镜子,快快让我看看我最重要的人是谁’。   一秒过去了~   十秒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大叔,你骗我,根本用不了!”我生气的睁开眼,别说看见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了,我看到的根本就是一片漆黑。   “怎么会,姐姐哟,你只要凝神就能看见你心里最重要的人哟。”大叔一放松下来,奇怪的口癖又出现了,神仙大叔说完眼睛一转又说,“不过,只能看见在凡间的人,怕是你心里没有重要的人。”   怎么可能,你是想说我很空虚吗?我好歹也认识了小黑,秦韩,银月和一些起来的名字都没记住的帅哥,我不相信他们没一个人我是不关心。   我再次闭上了眼睛,一定要出现啊!!!轩明镜!!!!   “真的出现了。”神仙大叔的惊呼声,让我睁开了眼,什么鬼,你看秦韩的时候也没直接大银幕播放,为毛我一看就是众人共享。   咦?在哪里,在哪里?找了半天,都没看到哪里有画面,我只好顺着大叔的眼神看向了我的右手,我的右手上正握着一面比以前小了一半的圆形小铜镜,用繁复的花纹勾了边,而铜镜的背面,是两只精工细作雕琢出的两只凤凰,两只凤凰首尾相连,身边围绕着百鸟,整个雕刻栩栩如生,实在是……和原来的差太多了吧!镜子变小了,我还能理解,毕竟被我掰成了两半,现在我身上的也只是一半镜子的量,但为什么直接从现代画面感清晰的两元店次品直接变成了时代感极强的铜镜?   “轩明镜,本来就是没有实体的,镜子是由人心中所想而化成的。”大叔看我疑惑,便孜孜不倦的给我科普,说完还不忘鄙夷的补充,“没想到你的品味是这样的哟。”   擦,我为什么听到了大叔语气里的鄙视,明明我现在手里的这块比原来的要好很多吧!看上去都要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明显我的品味更好,为毛还会被你这个粉红泡泡鄙视。   我一个20好几的人了,不和你一般见识,我拿起手里的小镜子说道,“好镜子,好镜子,快给我看看我心里重要的人。”   镜面就像大叔演示时的一样,缓缓的出现了清晰的画面,镜面中一个少年的身姿渐渐的显现出来,待画面完全清晰后,我还未来得及说话,大叔就先惊叹道,“怎么会是他!”   女鬼,我也是女鬼   只见镜中的影像是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而画面的正中一个少年正靠着一堆土堆坐着,而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小黑。   原来我心里最重要的人竟然是小黑吗?我认真思考了一下,虽然我们是在一起相处了几天,但我心里担心的人好像不应该是他吧。   “姐姐哟!你和这只小狼妖怎么勾搭在了一起?”神仙大叔凑到我身边,一副八卦的样子让我不禁怀疑,小黑不是本来要杀你家秦韩的,怎么你现在倒是不介意,反而还来八卦。   “人家是神仙,当然要心胸宽广不少哟,快说,快说。”   “还不是你睡着了。”我鄙视的看了大叔一眼,回过头看向镜子里,最让我在意的是,小黑在那里生了一堆火,然后就开始默默的烤肉,这家伙为什么要在那里吃烤肉?这是在野餐?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你这货不是自己会烤,为什么让我当了那么多天的大厨?然后在吃完了身边所有的肉后,小黑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才刚死,你还真是有心情吃肉啊!真是无情无义,好歹我也给你当了那么几天的厨师,你吃肉的时候就不会想起我。   我看着镜子里的画面,盯了半天后,“大叔,这轩明镜是不是坏了?怎么里面的画面卡住了?”   轩明镜的画面就停在了刚刚小黑待得一堆土上,并没有随着小黑的离开而跟着小黑一起移动,难道这货还需要联网?网速不行正在缓冲?   “奇怪哟,我也没遇到过哟。”大叔也奇怪的看着看着我拿着的轩明镜,突然大叔恍然大悟道,“那堆土不会是坟吧?!”   SO(所以呢)?我还是没有明白。   然后大叔怜惜的看了我一眼,“姐姐哟,你不是刚死。”   所以说,这是小黑给我堆的坟?没想到身为一只妖怪,他对人类的常识知道的还真是多,还知道给我磊个坟,不过我应该是被老虎给吃了,哪来的尸骨给他埋,难道这是衣冠冢?   “就算是这样,那镜子为什么画面不会动了?”这个答案完全和我的问题无关啊!   “这堆土下面肯定是你的尸骨哟,至于为什么不动,那当然是其实你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你自己哟!”大叔解释。   原来我心里最重要的人居然是我自己吗?原来这个世界上最自恋的还是我,连死了,我都放不下我肉身,不过也是,因为那个肉身,新世界的大门都为我开启了,我都励志要成为鬼畜攻了,居然在我对美好的未来一片憧憬的时候,让我挂掉,让我的梦想直接实现成了前一个字,从鬼畜攻变成鬼了,我能不怨念吗?   后来,我就闲下来了,因为秦韩进了和湘门后,就好比进了保险柜,安全多了,我也就没必要穿到凡间去了,大叔每天都乐呵呵的像个白痴,估计是从轩明镜里看到秦韩平安十分高兴。   而我虽然本来就是个宅女,但是在我玩了一天电脑后,我整个人都没精神了,我是女鬼,我不需要吃饭、睡觉、上厕所,咋一听好像还真是不错,但是实际体验就不好了,多余出来的时间,我根本不知道要干什么,更主要的是在一个充满粉红色泡泡的房间里,我觉得我的审美都要出问题了,怎么墙上都是粉红色的蝴蝶结,难道我出现了什么幻觉,哦,原来是大叔换墙纸了,就不能换个颜色吗,可恶。   看着神仙大叔偶尔会从房间里穿墙而出,我也向他要求出去转转,然后被神仙大叔果断的拒绝了,他和我说,我是异世界的人,出去引起别的神仙注意就不好了,说不定会被直接打撒魂魄。   最后,我只能留在屋子里,学习怎么做一只鬼了,至少现在,我就学会了怎么飘,我还学会了怎么穿过物体,在我要试验是否能穿墙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神仙大叔设置了什么结界,我的头上愣是撞出几个大红包也没穿出去。   “姐姐哟,你又在上坟哟?”神仙大叔笑得花枝乱颤的向我走了过来。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滚,就知道用这件事嘲笑我,没错因为我很自恋,所以的轩明镜只能看到我那个荒草凄凄的坟头,而且我每次要用都必须让镜子实体化,闭眼凝神那一招根本不管用,以至于一使用镜子,大叔就能看见,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只要我用轩明镜,大叔就会无耻的嘲笑我,说我在上坟。   “我在照镜子!”   “你居然把神器当镜子用哟。”大叔惋惜的看着我手里的轩明镜,大材小用,给我简直就是浪费。   “你懂什么,就算它是神器,它也是个镜子,镜子的本职就是给人照出影像的,你不能因为它是个神器,就剥夺它作为镜子的幸福。”我反驳。   神仙大叔意外的愣了一下,然后释怀的笑了,“说得也是,那么你在照镜子干嘛哟?”   “我不是鬼吗?我就想变身一下,把我的婴儿肥去掉,眼角在开大点,下巴在弄尖点,颧骨在弄低点,那我就是个美女了。”我看着镜子里的人,没错我感觉我婴儿肥已经快要消失了。   “姐姐哟,鬼是不能变身的哟!”   “你骗人,鬼明明可以突然变得很恐怖的。”我辩解   “哦,你是说露出死相哟,不过,姐姐你的死相本来就和现在差不多哟。”   “我不信。”我这种底子,只要微微改变一下,一定能变成美人的。   “你是死了,又不是进了整容院,你这要变,也不是微微的改变,这样下来整张脸都不是你的了哟。”   是啊,我死前都没去过整容院,现在想去也去不了了,瞬间心情就低落,轩明镜也化成气体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姐姐哟,别伤心嘛!”神仙大叔看出了我的失落,手上的也幻化出他的那个小了一圈的两元店次品的轩明镜,递到我面前,“来,看我的哟!”   我更本不是因为我的轩明镜看不到其他东西而失落,你真的是想要安慰我?不是在炫耀?而且看到秦韩那傻缺,我就更不爽了,但我还是忍不住去看了一眼,这一看就不好了,“大叔,秦韩下山了!”   大叔,本来一副乐悠悠的样子,在听到我的话后也立马正色看了过来。   镜中的秦韩和一个少女,正一间破败的宅子里,和一个浮在空中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缠斗着,他拿着一把长剑,我不懂剑术,却也看得出秦韩舞剑舞得非常好,剑刃划过的痕迹有行云流水之美,但……美是美了,却不怎么实用,而那边的女人,虽然浮在空中面目狰狞,使用的招式也不是电视、电影里的是指、中指两指合并,从指间射出红或绿色的宇宙射线,而是利用着身边的物件。   一开始就直接一挥衣袖,一个板凳浮空而且,从背后砸向了和秦韩在一起,只摆了个要开打动作的少女,所以说华而不实嘛,动作摆的在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家撂倒了,少女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   另一边的秦韩也不好过,女人左边长长的衣袖一挥,一阵阴风突起,圈起墙角的枯草向着秦韩扑面而去,秦韩被挡住了视线,一阵手忙脚乱,女人右边衣袖一挥,一个板凳砸去,秦韩一剑将其劈开,然后他又躲过一张桌子的袭击,就这样僵持了一会,秦韩渐渐的体力不支了,最终被一根破烂的床柱打中了头部,倒在地上和少女一样一动不动了。   大叔收起手里的轩明镜,一言不发。   “那小子不是跑路速度最快吗?怎么会硬拼呢?”我不明白。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错觉叫‘我能行’。”大叔看着我,在我的身前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那个可以让我穿越的白圈便出现了。   没有能力的时候,遇到事情就跑路,有了能力就想要搏一搏是吧!这种赌博心理我还真是不懂。   但我还是欢快的走进那个圈里,因为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全部都是粉红色的地方了,这次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他呢?   任务提示:从女鬼的手里保护秦韩   原来那女人居然是女鬼,和我还是同类,那这次我会穿成什么?进京赶考的书生?但我对女鬼没什么兴趣啊!如果有男鬼就好了。   在我唉声叹气中,眼前出现了一道快要摇摇欲坠的大门,门前地上有一块破败的牌匾,上面隐隐约约有‘何府’二字,而宅子里还有一颗枯树,树上站着无数只乌鸦,偶尔还‘哇哇’的叫上几声,还真是鬼宅啊!。   但我还是首先幻化出轩明镜,照了照,擦,这不还是我自己吗?除了原本的T恤牛仔裤,换成了一身蓝色的衣裙,哪里都没有变啊!然后我尝试着飘起,没想到我真的飘了起来,擦,这次连状态都没变,难道这是逼我本色出演。   “叩叩叩!”得知真相的我,悲伤的叩响了大门。   不多时,一个穿着一身鲜红嫁衣,脸色惨白的女子,缓缓打开了大门,她看着门外的我,笑得十分温柔,身上没有了戾气,脸上不再狰狞,完全就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姑娘,你又何事?”细腻温柔的声音如水一般从女子轻启的红唇中流出。   这么温柔的姑娘,秦韩你到底干了什么惹得人家要非杀你不可。   “我可否在府上暂住一段时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么古香古色的美女,我居然也跟着开始彬彬有礼起来,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可是我何府,今日不大方便,还请姑娘另寻佳处。”女子一副可惜的样子说完,就打算关门。   我只好一把抵住女子正要关上的门板,笑得十分不雅的说,“这位姐姐,和你直说了吧!我也是个女鬼,你就让我住吧!”   秦韩,你真...   那女子最终还是让我进了何府,还和我道了歉,说自己道行还浅,没看出来我也是一个女鬼,本来她是不收留生人的,就怕惹麻烦。   “妹妹,如若方便,可否告知我你的名字?”女子十分有礼的询问。   这次要是还用真名,秦韩会不会怀疑我的身份,虽然觉得他没这智商,但保险起见还是起个其他名字好了,叫什么好呢?我记得中国古代的都叫什么娘,什么花的,对了还有个超级大美人的名字,反正也没人,就借来yy一下好了   “妹妹不必顾虑,我也只是为图方便,好称呼妹妹你,对了,若妹妹不介意,可叫我花容。”   不是不方便,而是我正在想我要叫什么,不过我已经决定了,我扯出一个大大的恶俗的笑容,   “如果姐姐不介意,叫我西施就好。”   “好,西施。”花容笑得又温柔了几分。   我的笑容也更深了几分,我都想好了下次我就叫杨玉环好了。   “对了花容,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叫月貌?”我开玩笑的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花容脸色一变,本就惨白无血色的脸庞又白上了几分。   只是开个玩心而已,这样都能中,我是不是该去买彩票了,我苦笑着答,“不是成语就是‘花容月貌’吗?”   花容轻轻的叹了口气,像是在惋惜什么,却也放松了下来。   “你为何会来到此处?”   当然是为了保护某人了,但是又不能说,一说又是满篇的菊花了,有碍观瞻,看花容一身嫁衣,还是红色的,一看就是戾气重,绝对是和男人有关,人都有这样的心理,喜欢抱团,遇到和自己经历相似的就会觉得亲切,就算是鬼以前也是人,于是我双眼一湿,开始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父亲本是一个商人,家中也有些积蓄(yy一下自己也生在富贵人家),那一年(管他是哪一年),一个穷秀才到我家,给我家写对联,我们二人一见钟情,定下婚约,后来他说要上京考试,我家父亲赞助了他一些钱财,后来他功成名就回乡,我本欢喜的去找他,谁知夜晚无人时,他却害了我性命,后来我做了鬼才知道,他已经娶了当朝重臣家的女儿,此次,我便是要上京去取他性命。   从头到尾的使用哭腔,一边接过花容递来的手绢擦擦眼角好不容挤出来的眼泪,花容听闻后,也用自己的衣袖摸了摸眼泪,我在心里比了个‘耶~’,完全达到预期效果。   “你比我惨多了。”   什么,编过了吗?   “我家也是有良田百亩。”   你是和我比富吗?   “我和表哥孟姜是真心相爱的。”   孟姜是什么鬼,她不是应该在哭长城吗?出来刷什么存在感,我不就是借用了一下西施的名号,不要再让奇怪的人名混进来了。   “他也是上京赶考,考上了探花,他说好六月初三就回来娶我,可是我却染了病,熬到六月初二,未等到他回来就去世了。我虽无冤,但却有怨,我不甘心,明明就只剩一天时间,我就能嫁给他了,我便成了鬼在这里等他。”说到此处,花容哽咽了,好像有了天大的委屈。   “姐姐你莫哭。”我将手里的手绢重新递给了花容,花容拿过手绢就轻轻擦拭其脸上的泪珠,我突然想起刚刚我用那块手绢拧过鼻涕……算了,还是不说了。   “我变成了鬼,日夜在此守候,他却因接到我死讯,害怕睹物思人,不敢回来。我本无意伤人,却吓坏了家丁和家人,家人也为此请了术士,劝我放下执念,早日轮回,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于是他们就搬走了。”   “那你为何不去京城去找他。”非要守在这个空宅子里。   “以前就听说京城妖怪、术士很多,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敢去。”   说实在的你也就外表柔弱,相信我,不久以后你就一个人干翻了两个修仙的术士了。   我和花容聊了很多,虽然她死的时候穿了红衣,但却真心不算是个厉鬼,心地其实是善良的,只是执着于要等他的孟姜,于是我顺利的留在何家大宅里,但这里真的很讨厌,古宅阴森的气氛,到处都是要腐朽的要崩塌的建筑,随时漫天飞舞的乌鸦‘哇哇~’的叫声都能让本来就是鬼的我吓一大跳。   花容每晚都会在小院子里吸收月光,修炼自己的法术,本来她也邀我一同修炼,但是我一想到接下来的□□翻的秦韩,就拒绝了,这段时间我可以用来好好安排一番。   “西施妹妹,凳子椅子都去哪里了?”花容大惊失色的向我跑来。   “花容姐姐,你家里太乱了,我在你打坐修炼的时候,打扫了一番,把家里坏了家具都扔了。”所以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扔了,连个茶杯的碎片都没放过,看着一间间空空如也的房间,我就安心了,就算是你真和秦韩打起来,这次也不会给你有东西砸他了。   “我梨花木梳妆台也。”   “被老鼠啃了个大洞,扔了。”   “我的床”   “床板都烂没了,要它何用,也扔了。”   看着花容一副要再死一次的样子,我只好瞎编了个理由安慰她,“姐姐别伤心,你想我们是鬼了,这些都用不着了,站着和坐着、躺着都是一样的,但是身边有凳子,我们就会下意识去坐,但是坐久了,下半身是会发胖的,你也不想孟姜哥哥回来就看到你发胖的样子吧!”   “我娘的房间里还有凳子,你快去扔了它。”听见会发胖,花容脸色一变,立马说道。   “好。”果然不管什么时代,女人都是爱美的。   就在我扔完凳子回来时,却看到花容朝着大门的方向飘去了,不会是他们来了吧,我一撸袖子,赶紧追了上去。   “这位姐姐,请让我们在这里休息几天吧!”我赶到时,花容已经开了条门缝,我只听到男孩的声音从大门外传了进来,我躲在另一边,刚好能从花容身体与门缝间的间隙看到一个少年的身影,那少年背上还背了个穿着粉色罗衫的人,看样子就是秦韩和那个少女。   “你稍等。”花容关上了门,看向我,“西施妹妹,你怎么了?”   我刚刚使劲的拽了拽花容的衣袖,让她知道我有话说,“是谁?”   “两个修仙的术士。”花容小声的答道   “别让他们住进来。”我也小声的回应。   “可他们还是孩子,那女孩被毒蛇咬了。”花容犹豫了一下,却又坚定的回答了我。   “可他们也是术士。”看花容已经心软了,明明说不想惹麻烦,但看到对方有难却还要去帮。   “他们道行不深,都没看出我是女鬼,让他们借住一段时间,养养伤吧!”花容看我还是不愿,又说,“你也流落在外,幸得了我的帮助,现在他们也有难,你怎么能不帮。”   我擦,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批判我,你翻脸干翻他们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他们是孩子,更何况你帮人要有本钱,“这里那么破,你让他们住下,不也和住外面一样吗?”我看了四处坍塌的墙壁,没有一个屋顶上的瓦片是齐全的。   “原来西施妹妹担心的是这个,不要紧,你看!”花容莞尔一笑,一手指向了我的身后,待我回过头去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色吓了一跳。   原本漫天的乌鸦变成了喜鹊,枯萎的树上长出了新叶,开出了白色的小花,杂乱的草坪也变得一片青绿,原本破败的房屋焕然一新,一副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景象,现在真的找不到理由去反驳了,我带着哭腔问道,“这是什么?”   “幻术。”   说话间,花容已经开门将二人让了进来,果然是秦韩,只不过你小子吃了正大饲料了吗?怎么几天没见就长大了这么多,不行我还得努力一下,不然要是你折在这里了,大叔绝对会吃了我的。   “你背上的女孩被毒蛇咬了,可是我们这里没有大夫,你还是快带着她到最近的镇子上要好些。”   秦韩听到后,认真的回答,“这位姐姐放心,我已经给我师姐服用了我师父的丹药,可解百毒,现在只要休息几天定能好转。”   放心个屁,说不定再过不久你就嗝屁了。   大概是明白我是在赶人,花容责怪的看了我一眼,才说,“我叫花容,她是西施。”   “两位姐姐,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我叫秦韩,我背上的是我的师姐廖悠怜。”秦韩背着廖悠怜在花容的指引下穿过回廊。   擦!这个少女居然是廖悠怜,不就是那个说银月是妖怪的少女,没想到长这么大了,不对,难道和湘门的伙食是饲料吗?   “你们几岁了?”我试探的问道。   “我15了,我师姐比我大一岁。”   擦,我和神仙大叔待在一起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月,但是下面居然过了三年吗?原来还有时差,我还和银月说好去看他,三年了都没去,银月一定对我绝望了,我偷偷擦掉额头上的冷汗。   一路上花容并不多言,只是带着我们来到一间厢房,里面各种家具一应俱全,果然是幻觉,前面我可是将屋里所有东西都扔掉了的。秦韩不知道,还小心翼翼的将背上还在昏迷的人放在那张雕花的小床上,其实那里是地上吧!   “你的房间就在隔壁,你也早点过去休息吧,对了我去给你们准备些吃食。”花容柔和的笑着说,说完就往屋外走去。   “你们怎么会来这么偏远的地方?”看秦韩将廖悠怜放在床上后,我好奇的问。   “我们是和湘门友心长老的徒儿,他让我和师姐到京城送一封信,我和师姐走了近路,进了森林,没想到师姐却被蛇咬了。”   “去京城路途遥远,你师父怎么放心单独让你们两人去。”   “师兄师姐们下山帮人捉妖、驱鬼、挑水、劈柴去了,只剩我和师姐了。”   捉妖、驱鬼就算了,帮人挑水劈材是干嘛?你们修仙的业务范围也太广了点吧!   看到我脸色不大对劲,秦韩赶紧更正,“我们缺钱的时候,偶尔也去帮人劈柴挑水。”   原来你们和湘门快倒闭了吗?居然还缺钱,你的那些师兄们这么强壮都是干农活练出来的吧,银月我对不起你,我居然把你独自一人抛弃在了水深火热之中,你不会也变成和你师兄们一样威武的汉子了吧!不要啊!   “你……你是鬼,师弟快,快杀了她。”我和秦□□难得的聊得‘开心’,谁成想本来昏迷在床上的廖悠怜却醒了过来。   “师姐你在说什么,是这位姐姐好心收留我们。”秦韩尴尬的将想要从床上爬起来的人压回床上,但廖悠怜却硬是挣扎着要起床。   就在我想要骂上这总是喜欢找茬的死丫头两句的时候,“嘭!”的一声,廖悠怜的后脑勺重重的砸在了床上,倒回床上一动不动,而罪魁祸首的秦□□双手按在她师姐的肩上,呆住了。   本来还有点人声的房间里变得死寂。   “我师姐不会是。”秦韩泪眼汪汪的看向我。   “只是砸晕了吧!”我无奈的回答,你小子下手真黑,到底用了多大的劲,这是把她往死里整吧,我都开始好奇她一个机灵的丫头,到底是怎样才会被蛇咬,跟你在一起,廖悠怜你受苦了。   廖悠怜,小心板砖   看花容端了饭菜回来,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讪讪的出了门,廖悠怜所住房前是一个小花园,我本想顺着门前的台阶到花园里晒晒太阳,没想到本来才两台的台阶,在我踏上最后一台的时候,   我‘啊’了声就坐在了地上,什么豆腐渣工程,这样就踩坏了?我回头去看,台阶依旧完好。   对了,这是幻术,这里台阶好像少了一半,擦,还好我发现得早,这么大的漏洞,得赶紧补上。   我去东墙上搬了几块砖回来,将台阶垫好,来回试了几遍没问题,才放心。   “西施妹妹,你在干嘛?”花容送饭出来,手里正端着空空的碗筷好奇的看着我,看样子秦韩已经吃好饭了,不过花容你到底给他吃了啥?那碗饭不会是泥巴吧!   越想我的脸色就越不好,一顿就算了,这要是多吃几顿,会不会肠胃炎或者胃下垂?“这碗里到底是什么?”   “放心,都是生人能吃的,野果。”花容笑着向我走来,手里端着的碗筷已经消失不见了。   “还是让他们快走吧!”   “为何?”花容不解的问道。   “那男孩虽然道行不深,但那个女孩可不一样,刚刚你还没来的时候她就醒过来了,一眼就看出   了我不是人,嘴里嚷着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为了表现出严重性,我还特地掏出小手绢擦了擦眼睛并不存在的眼泪,表示自己的悲痛欲绝。   “怎么会,我们明明是想要帮他们。”花容失落的低语,看起来很难过,大概是想起了她的家人吧,她也没想伤害他们,他们却弃她而去,我突然有些同情起花容的遭遇。   “所以还是让他们离开吧!”同情归同情,为了不让他们打起来,还是让秦韩快点离开的好。   “可是现在怎么好赶人,如果……”花容声音越来越低,仿佛陷入了思考,最后眼珠一转,看向我时已经没有了本来的犹豫和为难,而是十分坚定的说,“只要那女孩不醒过来就行了。”   我惊出一身冷汗,什么鬼,你这是要干嘛?不让廖悠怜醒过来,难道是要做掉她,你刚刚在我心里建立起温柔贤良的形象,不要这么快让他崩塌好吗?虽然那女孩是欠抽了那么一点,但这样也不至于害她性命吧,而且想想她要是也变成了厉鬼,追着我到海角怎么破,我又不是百合,才不想和她缠缠绵绵到天涯。   “这样不太好吧!”   “西施妹妹你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若是她再醒过来,我们就将她吓晕过去。”   是我太小人了,但是这样会不会有些过分,我有些担心的问,“怎么吓?”   谁让我是小人呢,这丫头也是讨人厌,先是指着银月说妖怪,后又指着我说是鬼,虽然是鬼但我也是个好鬼啊!   “我们轮流守在她身边,若是她醒过来……”   于是在当天晚上,在我和花容准备换岗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了花容的死相,伴随着廖悠怜的惨叫声,我本来已经不存在的心脏好像又再次揪了起来,如果我不是鬼,我肯定得再被吓死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吓得有点太过了,这次廖悠怜两天两夜都没有醒过来,我浮在廖悠怜的上面,与她面对面,看得我眼睛都要生疮了,她额头上刘海下的三颗红痣都被我数了几百遍了,实在是无聊。   反正看着廖悠怜双眼紧闭的样子,看起来一时半会应该是醒不过来,花容的意思是让秦韩自己离开,但他那么迟钝,都两天了还什么动静也没,要不我去提醒一下他,于是我干了一件让我后悔的事情,我丢下廖悠怜出了门。   本以为秦韩会在他的房间里,但我找遍了小院都没找到秦韩的踪影,这何家还挺大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个旮旯,去隔壁院子找找看吧!   在隔壁小院里找了几圈都没找到,他会到哪里去,这里我都找遍了,难道还漏了什么地方,要说漏了什么地方,我嘴角抽搐了,只能是茅房了。   就在我准备回廖悠怜的屋子,等花容来换我时,再去找他时,突然头顶响起了几声“哇哇……”的乌鸦叫声。   按理说这几天因为花容的幻术,这乌鸦早变成了喜鹊了,怎么突然又这么叫了,身边的屋子突然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再看整个院子也恢复了成了荒草丛生的状态,廖悠怜所在的住处的小院子的天空上布满了乌云,几只本是停驻在那里的乌鸦惊叫着往外逃去。   这是有事啊!!!!   我急忙往院子里赶去,忙得我连可以飘都忘了,一进小院,狂风大作,花容浮在花园上空,变成了厉鬼,而她的身下正是在风中衣裙翻飞的廖悠怜。   我的姑奶奶哦,你到底对花容做了啥。   “大胆冤魂,竟敢阻挠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廖悠怜的吼声在风中变得有些飘忽,但却充满了活力。   “我好心留你们住宿,你却如此对我。”花容似乎还未丧失理智,声音里带着悲伤,但因为现在的气氛,听起来十分的哀怨,和冤魂的形象又近了一步。   “好心,你是想谋害我们的性命,那小子傻,我可不傻,这家人恐怕也是被你害得家破人亡了吧!”廖悠怜冷笑几声,手中做了个解印准备开打。   擦,你说什么不好,偏偏要说这家人,花容本来就十分在意家里人抛下她,现在你这么说不是火上浇油吗?我的心都在无力的淌着血泪,见过作死的,没见过你这么赶着作死的啊!   果然空中的花容惨叫了一声,彻底黑化了。   不行我得做点什么,廖悠怜遭殃了,下一个就是秦韩。   这么想着,身体已经先一步动了起来,我抄起了我自己从东墙上搬来垫台阶的一块板砖,从后面对这廖悠怜就是一板砖,可能是周围的风声太大,廖悠怜根本没有注意到从她身后靠近的我,就被我怕晕了。   看着倒下的廖悠怜,我扔掉了手里的板砖,对这浮在空中的花容喊道, “花容姐姐。”   花容面目虽然狰狞,但在听见我声音的时候,表情似乎柔和了一下,还有救,她还能听到我说话,我必须要让花容冷静下来,但是要说什么呢?我一个20好几的人,怎么能想不出来要说什么呢。   “不好了,花容、西施姐姐,你们家的茅房塌了!”就在我为该说点什么苦恼的时候,秦韩的声音从院子外传了过来。   我和花容闻声回头,便看到一个提着自己裤腰,跌跌撞撞跑来的少年。我僵硬的回头再看花容时,花容脸色本来的一丝柔和彻底消失了。   我无助的捂住我的脸,你这个便秘少年,我到底该说你什么好,你在晚回来一分钟就可以了,我就完全可以搞定这边的大麻烦了。   不过家具都被我扔了,连大一点的石头都没放过,应该不会出事吧!   “啪啪~”   我抬起头,擦,还可以这样!只见院子角落里的一颗枯树被花容挥手间就连根拔起了,然后飞到了花容的头顶上,而跑到我身边的秦韩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呆愣了一下,就伸手拔出了背上背着的剑,与花容对峙,并小声的对我说,“西施姐姐,你快跑。”   我怎么可能跑,倒是花容,你别这样,这棵树砸下来就凶多吉少了,而且秦□□站我旁边呢,我不会被波及才怪   又一次的身体先与思想而行动。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里,我飞身到二人中间,在两人比了个停,大喊道,“花容,你不等你家孟姜啦!”   “孟姜?”花容面色疑惑,小声嘀咕了一声,然后眼睛滑下了眼泪。   “对,你表哥孟姜,你在这里杀了他们什么也得不到的,只会坐实你是害人的冤魂的罪名。”我接着说。   “我不是。”   我身边的狂风随着花容声音,慢慢小了下来,我再接再厉对着花容问道,“你忘了你救他们的初衷了吗?”   “初衷,我,我想帮他们。”花容整张面孔不在狰狞,变得柔和起来,被她举到空中的枯树也慢慢被她放回了地上。   我都要被自己感动得哭了,没错就是这样,放下枯树,我们还是好朋友。   “不对,是她要害我,她活着,我就会消失。”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情绪转好的花容突然有激动起来,指着地上的廖悠怜再次进入了黑化的状态。   “你杀了他们没有好处的。”我真的哭了,不是感动,而是吓哭的,这是BAD END的节奏啊!   “不如这样,我们将这个留下当人质。”我哭着指了指廖悠怜,然后又指向秦韩,“让这个去京城将孟姜带回来。”   我呆滞的坐在台阶上,我是鬼,刚刚我的魂魄都要吓散了,我真的没想到这么不靠谱的一句话,花容居然真的听进去了,不仅恢复了往日贤妻良母的样子,还积极的将廖悠怜送回了屋里,当然她不做,也没人会做,因为我呆了,而秦韩还处于纳闷状态,在花容欢喜的从廖悠怜回房的时候,还小声的嘀咕,“怎么不打了。”   “西施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秦韩来到我身边,坐在了旁边。   “我们是鬼。”   “哦,但是发生了什么?”秦韩依旧天真的问。   你小子脑子里到底是什么,我丧气的说道,“这是一个术士看到鬼该有的反应吗,平常人都会大叫着逃跑的吧!”   “你帮了我们不是吗?你是好人,额,不是,你是好鬼。”秦韩肯定的点点头。   于是我将自己所知道的花容的过去,和廖悠怜怎么大骂花容的事情一一告诉了他,而这小子居然认真的和花容道歉,然后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要马上启程去京城找孟姜。   “两位姐姐,多有得罪之处,望姐姐们见谅,请照顾好我师姐,我一定会回来的。”秦韩像个小大人似的抱了抱拳,向来送他到门口的我和花容道别。   在他的手刚沾上大门门边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擦,什么鬼,最近为什么访客那么多。   圆满   听到敲门声,我们三人都愣了一下,花容最先反应过来,前去开了门,我和秦韩虽然站在门边,但这个角度完全看不见来人是谁,只能听见一声非常苍老的声音说,“花容,真的是你吗?”   听声音这么老,不会是花容的老爸回来给花容烧纸吧!   但花容却好像并不认识来人,疑惑着问,“你是谁?”   “花容妹妹,是我呀!”苍老的声音带上了哽咽。   “是你。”花容惊讶道。   喂喂,说话说完好不好,这样勾起别人的好奇心,是不地道的。   “孟姜。”花容拉开了门,扑到了来人的怀中,而我也有幸一睹花容的表哥孟姜的样貌。   一点也不美好,为什么孟姜会是一个90多岁的老爷爷?我看着花容在孟姜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十分无语。   “西施姐姐,那位老爷爷是谁,花容姐姐的父亲?”我身边的秦韩拉了拉我的衣袖,好奇的问道。   “就是你要去找的那个人。”   我看到了秦韩惊讶的眼神,果然连你也觉得对方太老了是不是,当初花容在形容的时候我还幻想过孟姜是个俊美青年,不过想想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有范进中举的时候不也是年龄不小了,我要理解,要理解。   “这两位是?”还是孟姜首先发现了旁边两个盯着自己的大灯泡。   “咳咳~”我和秦韩同时咳嗽了两声,两个人默契的将目光从两人身上移到屋顶上。   “这是西施和秦韩,是来此借住的。”花容红着脸离开了孟姜的怀抱,嘴角带着甜美的笑容,抬起手用衣袖轻轻拂去眼角欣喜的眼泪。   看见我和秦韩不太美好的表情,花容非但没有生气,还笑了出来,“你们想什么呢,表哥离家赶考时才24岁。”   是吗?原来是这样,但是现在他好老,花容你到底是等了多久?而且看着欣喜的黏在一起的一老一少,真的好违和,就连FFF团的我,都没有点火的欲望。   “对不起,我生前一直没勇气来这里,不知道你等了这么久,对不起。”孟姜说着,也悲伤的流起泪来。   “没关系,你不是来了吗?”两人视线再次交融在了一起,深情的对望了起来。   “西施姐姐,那我是不是可以带着师姐走了?”秦韩收起自己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   “嗯。”我点点头,拖着秦韩去找他师姐,你还是快走吧,免得夜长梦多,又生出什么变故。   秦韩看着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廖悠怜,面色有些凝重,但可能是想到是自己师姐太过分惹了麻烦,只是对我说,“师姐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含泪摇摇头,不麻烦,不麻烦,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就什么麻烦都没了。   本来解开廖悠怜的绳子,要抱起她的秦韩,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认真的问我,“我师姐怎么会晕倒?”   额,正在流泪的我身形一顿,这小子能不能不要总是给我这样的惊喜,我在给他描述的时候是刻意略过了廖悠怜是怎么晕的,如果说是我拍晕的,这小子会不会和我拼命?   “都是我的错。”我擦了擦眼角的泪,伤心的说,果然秦韩面色阴沉了一些,我赶紧改口,“是我没好好打扫院子。”   看着秦韩迷茫的样子,我转身出了屋子,拿了一块垫在台阶下的砖头又回到了屋里,然后伸手把砖头递到秦韩面前,“是我没将这些砖头扔掉,当时风太大,你师姐脚滑,正好摔在了这砖头上。”   我怕秦韩怀疑,先一步来到廖悠怜面前,一把拉开廖悠怜的外衫,将手里沉甸甸的砖头塞进了廖悠怜的怀里,再接再厉的说,“你师姐醒了,若她生气,就让她碎了这块砖头泄愤吧!”   我看秦韩脸色还不大好,于是一边向外走,一边说,“我知道你师姐脾气大,若是不够,我再去拎两块来给你。”   “不,不用了,西施姐姐,我觉得够了。”秦韩脸色尴尬的叫住了我。   “你不用和我客气,这点砖头我还是给得起的。”我诚恳的看着秦韩。   最后秦韩在我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背着怀里塞了一块砖头的廖悠怜,脸色十分纠结的离开了何宅,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后,我才乐悠悠的飘悠着回去,我终于也可以走了,实在是不想在看到那一老一少无处不在的秀恩爱了,她们从正门秀到后门,再从后门秀到院子,最后连本来是茅厕的地方都有她们两个的身影。   不过,作为一个20好几的人,最基本的礼仪我还是懂的,要走还是要和他们打声招呼的,在何家大门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想一会我将会受到的心理伤害,在内心里做了一下准备,才迟迟的推开了大门。   哎?这位俊朗青年是谁?我吃惊的看着和花容拉着手在赏野草的青年,难道花容想通了,抛弃了年老色衰的孟姜,然后义无反顾的寻找了小情人?   “西施妹妹,你怎么了?”花容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向我问道,虽然花容脸上是柔和的微笑,但无论我怎么看,那看向我的眼神都是冰凉冰凉的,绝对是警告我别想染指她的小情人。   我对你的小情人才不感兴趣呢,我才不好奇你们之间的三角恋,才不想八卦一下,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花容姐姐,这位是谁啊?”   这才不是八卦,是女人的小爱好。   “姑娘忘记我了吗?小生是孟姜。”青年男人笑起来十分俊朗阳光。   什么!孟姜不是已经是一个老爷爷了吗?小生是什么自称,你一个90多岁的人就没有什么廉耻度了吗?   “这是我教孟姜的法术,可以恢复到24岁的模样。”花容在一边补充。   好想学,如果我恢复到5岁的时候,说不定就能取回纯洁的心了,但是如果要一直和他们待在一起,我还是快走吧,“今天我是来和姐姐告别的。”   “是吗?那我就不留妹妹了,西施妹妹,你要多加保重。”花容看似不舍,但巴不得我快点走,这是不是就是‘有异性,没人性’。   和花容告别后,随便找了个方向,向着森林深处飘去,直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才停下来,话说我该怎么回去?每次都是我在凡间的肉身死了才能回去,这次本色出演了,要怎么办?   “姐姐,我耐死你了哟。”就在我苦恼要怎么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神仙大叔欣喜的声音,而且那个声音就像就是从我身体里传出来的。   我惊得飞上了树梢,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你会在我身体里,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哟,是因为轩明镜一分为二的原因,我们两个变得可以这样子通话了哟。”大叔激动的说着,但我一点都不开心。   “姐姐哟,你认真听我说,你不用回来了,秦韩又遇到危险了,你直接去帮他吧!”   “你开什么玩笑,我才平安的把他送走。”   “就是因为你说的什么因果哟,所以他觉得自己参悟了什么,然后跑去王爷府里帮王爷家驱鬼哟,然后就被斩首了哟。”神仙大叔一口一个‘哟’,听得我牙都疼了。   “驱鬼不是好事吗?怎么会被斩首?”我好奇的问。   “这个……其实是那个鬼魂本来就是王爷真心相爱的小妾,但被王妃所嫉妒害死,才化成鬼魂,那小妾夜夜与王爷相会,结果又被王妃发现了,秦韩被王妃所托,就去了哟。”   听着神仙大叔哀婉的描述,我无语了。   “这次完了就给你放假哟。”   “好吧,再信你一次!”   随着话音的落下,那个可以带着我穿越时空的白圈又出现了,我义无反顾的走进了白圈中。   任务提示:阻止秦韩被斩首   这次会给我安排个什么身份,不会还是女鬼吧,思考间包围着我的白光已经消失了,身边的场景变成了一个院子,但看惯了何府破败的院子,现在这个实在是豪华了许多,院子虽小了些,但却在花坛中种满了牡丹花,花朵正开得娇艳,看上去就是经常有人在打理。   “哎哎哎,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一个充满狗腿气息的男人声吓了我一跳,赶紧收回自己四处打量的眼神,看向来人。   一个下人打扮的男人气势汹汹的向着我走了过来,擦,我还没准备呢?这是直接就把我丢到王爷府里了呀!   就算是这样,我遇到的突发情况也不是一件两件了,我能应付,于是我问,“你是大管家?”   “我不是大管家又怎样?现在是我在问你,我怎么从来没在府里没见过你。”   来人趾高气扬一看就是仗势欺人的货色,言行不够稳重,怎么说也不可能是大管家,不是我就放心了,我俏皮的挑挑眉,“我是大管家远方外甥的亲家母的三姥爷的外甥女的女儿,当初我家有恩于他,现在家道中落,特来投奔。”   “真的?”男人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拿不定注意。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不然守门的侍卫怎么会让我进来。”   “那我带你去见大管家。”   “不行。”见了面就穿帮了,我故作悲痛的扶着心口说,“其实我家以前也还算富裕,现在虽然落难,但我凭借自己的本事进了王府,我想我怎么也得混个王妃贴身丫鬟才好和大管家相认。”   大概是我散发出的自信光芒亮瞎了对方的狗眼,他居然相信了我这漏洞百出的谎言,然后还巴结的笑着对我说,“那姐你要加油啊!”   这个世界真奇怪,比我小的银月也好花容也好,我都要叫他们哥哥姐姐,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个40多岁比我老的,却喊我姐姐,心情好复杂。   王爷,你家还缺丫鬟吗   我叫杨玉环,不是中国古代四大美女那个杨贵妃,而是原本是叫刘晓晓的穿越者,曾经我只是想要在别人叫我名字的时候YY一下而借用,但我万万没想到,那该死的死大叔,居然真的给我配了一身符合这个名字的肥膘,现在我成为了一顿饭能吃五大碗,睡觉要睡三人床的家伙,每次吃饭所有丫鬟都机智的远离我,所有和我相遇的人都自动躲避,以免被我撞飞,要不是专门管下人的石三,也就是那一天我问我是谁的狗腿,他总是罩着我,估计我这么能吃,做事又慢的家伙,早就被丢出了王府,而石三当然也是不怀好意。   “姐,你和大管家相认后,真的会提拔我?”石三没事就来拍拍我马屁,期待我能给他在大管家耳边吹吹风,让他职位能在升一升,当然我的‘身份’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当然,你若是帮我,我也会帮你的嘛,互相帮助,互相帮助嘛。”   石三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我也笑了,这次看来可以简单完成,到时候只要让石三把秦韩赶出去就好了,现在只要关注秦韩什么时候来就行了。   终于在几天后的某个黄昏,我躲在树荫里乘凉的时候,在路过的下人的对话中听到了秦韩的消息。   “听说来了个术士,还是个小少年呢?”   “是王妃请来的,还说不能让王爷知道。”另一个声音也回应着说道。   我唰的从树后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两人,“那少年在什么地方?”   “杨玉环!”被我拦住的两个女人惨叫了一声就想逃跑,无奈我体型过于敦实巨大,她两最后还是被我拦住了。   “叫什么叫,我是鬼吗?”我愤怒的吼道,口水向喷壶一样给两人洗礼了一番。   “我不能和你说话,不然我会被诅咒的,会变得和你一样胖的。”女人哆嗦着哭泣。   擦,谁乱传这种谣言,是不是看我日子过得好嫉妒我,还有什么和我说话就会变成胖子,你不是回答了我的话了吗?   “什么鬼,我这么胖是吃出来的,这都是富贵,是富贵。”我捏着腰上的游泳圈对两个女人科普着一点也不科学的事情,然后想到了秦韩马上就要嗝屁了,我又柔下声音,“我只想问两位姐姐,那术士在什么地方。”   “我们只知道,王妃说要等王爷为勤王接风的时候来。”听到她们说完,我也不再拦她们,任由两人逃跑了。   经过这几天的王府生活,我虽然因为一身肥肉,行动缓慢,但我有一双好耳朵,也打探了不少消息,勤王是王爷的亲哥哥,本来是在边疆戍守,这次有事才回京来,而王爷与他关系十分要好,正打算独自请他来王府做客,而做客的时间就是今晚啊!   有的人就是关键时候不顶用,石三就是这样,我找遍了王府里他经常出现的角落,可是无论哪里都找不到他,看着天色渐渐昏暗下去,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了阵脚,哎~不管了,我自己去拦他,大不了坦白身份,今天一定不能让他进王府。   我躲在离大门口有一定距离,却不影响我偷看进出的人的地方,过了好久,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才看到大门开了,就在我拉了拉裙摆,做好准备冲刺,最好能一下就把秦韩给撞飞出去的时候,有人跨进了大门,但是那人的体型不对啊!   来人身高八尺,体态魁梧有力,就算秦韩是用正大饲料填鸭式喂养,也不可能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长成这种熊样。   那人在我泪目的时候,走到了屋檐下灯笼的光晕中,我才真正看清了他的面貌,果然不是秦韩,那人大约也有40多岁了,面庞刚毅,脸上带着着肃杀之气,腰间佩戴着一把镶了金边宝石的宝剑,估计就是那个勤王了。   秦韩你去哪里了?我急得都快哭了,上几次巧合之下的成功让我冲昏了头脑,应该在做些万全的准备才对。   “姐,你怎么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   我回过头去看,居然是石三,你白天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就在我要发飙的时候,石三将我拉到了一边,说道,“姐,我给你安排了个好差事,只要你做好了,这一次你虽然不能成为王妃的贴身丫鬟,但成为王爷的贴身丫鬟也不错啊!”   石三说完,也不等我表态就拉着我往一个地方跑,我都来不及拒绝就被他塞给了一把扇子,“你只要扇扇风就好了。”   然后我就被莫名其妙的带到了一间灯火通明的装扮华丽的厅堂,而厅堂里正坐着刚刚我在门口看见的勤王,而他的身边坐着的男子,看起来比勤王年轻了不少,但眉宇之间却有着和勤王相似之处,看来就是这个王府里的王爷了,虽然长得很不错,但是我完全没心情去看啊!   现在我是进退两难了,人都到屋里了,而且坐上的两位看见我都一副吃惊的样子,我也不能让他们装作看不见在退下去了,只能怀着心事捏着手里的小扇小步轻移的走向两人,最后在他们二人的身后站定。   这什么鬼差事,本来肥胖的我就容易热,还爱出汗,还来给他们解什么凉,我一站这,简直就是一坨恒温热源,你家王爷还会凉快吗?石三你干的都是什么蠢事。   王爷和勤王似乎很惊讶,毕竟这王府里像我这样体态圆润的婢女应该是不太多见,两人都好奇的回过头来看了我好几眼,我说你们两个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至于这样少见多怪吗?好想把你们的眼珠都抠出来。   当然我没敢说出来,而且不久后两人就忘记了我,开始喝酒看歌舞,期间还在不断的聊天,我心里惦记着秦韩,实在是没心思听两位王爷说了什么,时间待得越久,我心里就越烦躁,不知这么就想起了秦韩的种种,他偷包子的样子,他说让我小心银月的样子,他和银月一起拉着我身上的绳子和我一起掉下悬崖的样子,在花容失去理智的时候,他提着裤子跑来的样子,这是什么?走马灯?不对走马灯明明应该是秦韩要死的时候,他自己回忆过去,为什么没有事情的我也会看到走马灯?   如果我不认识秦韩,也许他死了我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但是如今,我却很悲伤,自己明明知道他将要到来的命运,我却阻止不了,我有些憎恨自己的无力。   我悲伤的余光一不小心瞟到了大门边,然后我立马抬起头看了过去,因为石三在那里像个傻瓜一样,脸色铁青的趴在门边手舞足蹈,心里的悲凉顿减,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然后看着他摇晃的右手,我渐渐的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本烦闷的心一下子又凉了半截。   我低头看了一下两位王爷,他们后面的头发都凌乱了,他们脖颈上因为寒冷而激起的鸡皮疙瘩都成了一片。   原来我情绪一激动,本来摇晃小扇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使劲的扇了起来,手速也快了许多,风力一强,两位王爷就支持不住了,好在都是爱面子的人,两人怎么会承认自己怕冷的事实,于是在强风的摧残下,两位王爷依旧谈笑风生,但是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我赶紧将风扇得慢些,但无奈挽回不了两位王爷身后头发已经被吹乱的事实。   等等,没错,就是眼前这位王爷,只要我能拖住他,就像第一次救了秦韩一样——拖延时间,虽然不能保证成功,但是只要让他错过秦韩,秦韩就会多一分生机,这样一想心情顿时又好转了。   “这位姑娘是?”一曲歌罢,勤王突然做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抱着琵琶坐在对面演奏的女子。   “小女名叫绿娆(rao)。”女子抱着琵琶从凳子上起身,对着勤王半蹲下施了个礼。   勤王满意的笑了,对着自己的弟弟看了一眼。   这边的人马上会意,笑着说道,“兄弟为手足,女人为衣服,我们手足情深,这个歌女就送给哥哥你了,绿娆再给勤王献上一曲。”   好虚伪,明明你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顾一切的人鬼情未了,看到别的女人就这么说。   绿娆面上带着欣喜,抱着琵琶回原位,芊芊玉指在琵琶弦上娴熟的游走,美妙的的音调从她的指间流出,在空气中汇聚成一首动听的曲乐,众人皆醉在了音乐声中,只有我小声的嘀咕。   “人可以失手足,但是不能不穿衣服裸奔。”   “啪~”绿娆手里琵琶弦断裂的声音。   本来只是小声嘀咕的,可是随着琴音的消失,在无声的房间里,我就成了发声源啊!所有下人都惊恐的看向了我,而两位王爷的笑容也凝固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侍卫给拿下,压着跪在了两位王爷的面前。   “大胆贱婢,你说什么?”王爷黑着脸责问。   翻了翻白眼,既然提前引起了麻烦,那就能拖多久是多久,“我是说,人可以残疾,但是王爷你有见哪个贵族不穿衣服的?”   故意慢慢的说出口,我的普通话第一被我使用得那么标准,当然我明白这句话的会带来的后果,公开挑衅两位王爷的关系,死上几次都不足为过,不过我都是女鬼了,还怕什么。   “你是什么人?”勤王也愤怒的呵斥,可能是从军多年,身上本来就带着戾气,这么一吼,我差点吓尿了,哪还想得起回答。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石三这只狗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身边跑了过来,跪在了我身边,难道这货是要为我解围?我们都没什么交情的,果然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好感动。   我感动的心没有持续多久,就随着石三的话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这个婢女是大管家远方外甥的亲家母的三姥爷的外甥女的女儿,当初有恩于他,现在家里落难,特来投奔。”   擦,狗腿就是狗腿,不过你这货的记忆力很好嘛,我都不记得我是大管家的什么亲戚了,你还记得那么清楚!不过我知道你想干嘛了,诬陷大管家,大管家一倒台,你就有上台的机会了,可惜你打错算盘了。   “大管家?”王爷看向一直站在一边的一个50多岁的一身蓝布衣大叔身上。   大叔淡定的缓步到王爷的面前跪下,嘶哑的声音中透着沧桑和无奈,“王爷,我孤家寡人一个,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亲属了。”   显然王爷十分相信大管家的话,听完后,生气的一拍桌,怒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无语的看了看王爷说,“我是他的情人。”我指了指石三。   石三大呼冤枉,可惜平时仗势欺人惯了,到落难的时候都没人管,而且本来最近石三就和我走得近,一干老老少少都出来作证,还杜撰了不少我们俩在草丛里苟且之事。但是,为毛什么都没做的我也被黑得那么惨?我不就多吃了你们两口饭,多睡了你们两张床,至于这样小气吗?   最后,石三在‘我冤枉啊!’的嚎叫声下被侍卫拖走了,然后两个精壮的侍卫又来拉我,倒着将我拖出门外,我也学着石三装模作样的喊,“求王爷饶~啊,我都要死了,你们干嘛还摔我?”   ‘命’字还未喊出,我就一屁股摔在地上,脂肪多虽然可以减震,但不代表不痛。   “姑娘,对不起,你太重了我没拉住。”憨厚的侍卫大哥看着躺在地上的我,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自己走。”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眼泪留得更欢了。   银月,你还好吗   看到神仙大叔的第一眼,我就激动的冲了上去,紧紧的拉住了大叔的手,心情复杂的问,“秦韩怎么样了?”   “还活着哟。”大叔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手心里温暖的热气也温暖了我的心,放下心来的同时,我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原来鬼魂也会晕啊!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正躺在那张软绵绵红纷纷的小床上,神仙大叔不在,我愣愣的看着屋顶,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我居然为秦韩又死了一次,这次的担心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次,我开始在乎他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明明只见过三次面。   对了,我幻化出轩明镜,看着镜子里的画面,我第一次看到的画面不在是我那荒草凄凄的坟头,而是秦韩那小子,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左顾右盼,好像在等什么人,默默的收起镜子,我泪流满面,什么鬼,为什么会是那小子。   我的心情好复杂,就连大叔什么时候回来了都不知道,直到神仙大叔坐在床边问我,“姐姐哟,发什么呆哟?”   无奈的拍掉眼前的手,我默默无语,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我自己居然最在乎的是秦韩。   “你想去哪里玩?我可以送你去哟!”神仙大叔对我眨眨眼,可爱的语气让我想揍人。   “去和湘门。”管他呢!姐就是要活得潇潇洒洒,管他在意的人是谁,反正最后都是要回去我原   来的世界,不过之前答应银月去看他,结果却过了这么久都没去过一次,好愧疚。   “好哟~”   喂喂~正所谓送佛送到西,说好的和湘门,神仙大叔居然把我丢到梁山下就不管了吗?白光消失后,我看着眼前熟悉的台阶,深深的内伤了。   “姐姐哟,不是我不想,而是山上都是术士,太近会被发现你的不寻常滴哟。”身体里传出来的声音还是让我很不适应。   自己爬就自己爬,不就是这么点路程难不倒我,但是神仙大叔你真的不是耍我吗?上次我来的时候还是个小男孩,这次你居然给我配备了个壮汉的身体,你让我怎么和银月解释?   “这不是考虑到你要爬台阶,想让姐姐你轻松一点哟。”神仙大叔委屈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你的关心真是让我好受伤。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个身体真心和现在的情况太合适了。因为有体能作为基础,心里虽有些发怵,但腿不抖了,爬起来真是更有劲了。   “姐姐哟。”就在我终于快要爬到山顶的时候,神仙大叔突然出声差点吓得我直接滚下台阶。   我站定后,愤愤的在心里暗骂着,边问有什么事。   “这边又不行了,你得去一下妖界哟。”   我都快登顶了,你居然这时候叫我回去,你以为我会回去吗?你自己去吧。   “姐姐哟,真的不行啊!人界还好说,但是这次是去妖界,妖怪的身体不是那么好造的,只能让你附身在刚刚死去的妖怪身上哟,你还必须赶去醉妖楼才行哟。”大叔着急的说着,看起来事态挺严重的。   我犹豫的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和湘门,无奈的往山下走去,银月对不起,又不能来看你了,以往都是两三天,但是这次去的地方特殊,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下次我一定来。   任务提示:拖住明皇,不要让他回人界(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明皇会与秦韩相遇,秦韩会被误伤,务必让明皇留在妖界,到达妖界后请尽快到达明皇所居住的醉妖楼,明皇在妖怪中很特别的,你遇到他就会认出来的,另外请注意因为妖界的影响,我不能和你通过内心对话,请务必小心。)   这次穿越在白圈里待的时间比平常久了许多,而且当我睁开眼时,眼前的风景十分的诡异,我正躺在一堆尸体里,而这些尸体都不大正常,有的半人型,头上顶着耳朵,有的下身是动物,有的是巨大的青蛙、昆虫,而且味道也十分不美好,闻起来就是腐败的死老鼠。   我干呕着从这一堆尸体中爬了起来,擦,这什么鬼地方,好像和人类的乱坟岗一样,而且天空居然是红色的。   跌跌撞撞的从尸体堆中往远处的一条土路走去,踏在路面上后,我再一次回头看了看刚刚身处的环境,结果又是一阵恶心。   土路的尽头有一座城,城内高高的屋宇层层叠叠,好不繁华,可是配上我身处的环境,只能说那座城更加阴沉恐怖了。   不过比起那些,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面色凝重幻化出轩明镜,然后我哭了,真感动,这次的身体太合我意了,轩明镜照出了我的面庞,妖异美丽,一个眼神都能勾得男人心甘情愿的为你做任何事情,这张脸不就是无数本小说里写过的,勾人的狐狸精。   你们不明白身为一个长相普通,气质慵懒的我,从10岁起就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做一个妖娆的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纱裙,尽显我的成熟魅力,为此在成长中,我一直对自己严规定,高要求,可是天不遂人愿,我长大后将那鲜红的口红涂满我丰盈的嘴唇,打算一展那烈焰红唇的妩媚的时候,闺蜜大笑着对我说,“你的嘴怎么了?过敏了?好像两条肥香肠。”   我的梦在那一刻破灭了,但是我将那梦想破灭的碎片深深藏到了心地,今天我终于要实现了,能做一个妩媚多娇的女人,好开心,好幸福。   但是,醉妖楼是什么地方,听上去很像某个叫‘醉仙楼’的饭店名字,难道明皇是个吃货?还住在饭店里。   而且长得很特别是什么鬼,我又看了一眼周围小山上的尸体,我哭了,他们都很特别好吗?神仙大叔你一点都不靠谱。   算了,算了,还是先赶到醉妖楼好了,到时候在去打听明皇到底是谁。   比想象中的要远好多,我两条腿都快走废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身上弥漫着一股子腐臭的味道,而这股味道的来源就是我身上唯一遮体的衣服,现在的它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款式和颜色了,破破烂烂的衣服上面满是黄色的尸水和干涸的血迹,裸奔在妖界犯不犯法?我好想裸奔。   我坚强的意志让我的理智得以存留,让我得以穿着那身散发着恶臭的衣服来到了城中,然后找到了那个醉妖楼。   看着眼前共七层的大型建筑,高高的屋檐下挂着一块木头的招牌,建筑的每个屋檐转角处都分挂了一连串的大红灯笼,一个饭店需要搞那么豪华吗?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依旧是红色的,但比起我刚到的时候,天色暗了不少,应该是白天,为什么大白天的饭店不开门,不开门就算了,为什么周围连个妖怪的影子都没有?   我四处查看了一番,果然城里就没有半个妖怪,安静得像个死城。   虽然不安,但抱着侥幸的心理,我上前去敲了敲醉妖楼的门。   过了良久醉仙楼里传出了脚步声,然后眼前的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一个肌肉横生的人型生物探出了他的脑袋,他的脸上满是疙瘩,看起来十分恶心,不过有了刚刚的尸堆做对比,外加我身上恶臭的熏陶,我晕乎乎的脑袋里,莫名觉得他并不是那么可怕。   那个生物对这我上下打量了许久,深深的叹了口气,似乎在惋惜什么,让开身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进来吧。”   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看上去这个‘小二’还是认识她的,好像知道。   虽然不解,但我还是进了醉妖楼,那‘小二’重新关上门后,便一言不发的带着我上了二楼,途经一楼大厅时,我悄悄观察了一下,四周摆放着方桌,桌上又倒着放了几个板凳,而且大厅靠墙的位置居然还有个舞台,舞台上铺了红色的绒毯,用红纱帐层层装扮,煞是好看,这里还能边吃饭边看表演,真心不错,而上了二楼,走廊的左边是雕花木栏,可以直接看到楼下的情况,右边这是一间间小厢房,头顶上的几楼也是这样的格局,有些像那天井一般,但最高处却封了顶看不见天空,难道还是可以住宿的?   ‘小二’走在我前面,带着我到了一件厢房门外,这间厢房看起来与其他无异,‘小二’伸手轻轻敲了敲门,对这里面小声喊道,“锦妈,有人找你。”   锦妈?是这里的老板娘吗?那直接和她打听明皇就好了,我在内心里偷着乐了一下,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   当那个锦妈开门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那个叫锦妈的是什么妖怪,她在自己盘在头顶的头发上别了好多根五色的鸡尾巴毛,上嘴唇也是尖尖的,身上的衣服也是花的,好像用各种颜色拼接成的,看上去像个50多岁的老女人。   喂喂,你这只鸡的品味也太差了吧,要我来教你服装搭配吗?   “怎么是你,我都说了不收你了。”锦妈一见是我,脸上献媚的笑容顿时消失了,那位‘小二哥’也自觉的退下,并贴心的关上了门。   “收我?”什么情况,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样,难道以前这具身体来这里应聘过服务员?   “我什么我啊,都说了我们醉仙楼姑娘不要你这么丑的。”   等等,这句话听着好耳熟,就好像,好像电视剧里青楼老鸨对客人说,‘我们怡红院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难道这里其实是妓院,再想想刚刚那个过于壮硕的‘小二’,难道是妓院的打手?而且这名字里的‘妈’,我表情瞬间转悲,穿越后是不是都要去妓院逛逛,这样人生才算完美?   妖怪,你们的审美不太对   没想到,原来醉妖楼不是饭店,而是妓院,原来明皇不是个吃货,居然是个色胚,只好牺牲我的色相来勾搭他了,哎,谁叫我现在那么诱人。   我一脸悲伤的一把抱住锦妈的大腿,凄婉的说,“锦妈,你就收了我吧,我就是那一颗被虫啃过的大白菜,你不能抛弃我。”   锦妈一脸嫌弃。   居然没效果,那只好这样了,“我愿意倒贴入行苦三年,三年我不要一分钱,锦妈你就收了我吧!”   锦妈嘴角抽搐了,不过脸色好了许多。   “收了,收了”锦妈虽然嫌弃,不过心中暗爽,白赚钱怎么会不要呢。   “你要是还不收我,我就出去传你们这里闹鸡……”瘟字被我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演的太投入了,没想到才说不要卖身钱,这只锦鸡就同意了,还以为要威胁一下才行,果然商人都是追逐利益的,放在这个妖界也行得通。   “你说什么?”锦妈明显是听到了我说的话,脸色又沉了下来。   “我是说,锦妈你衣服真好看,品味太棒了。”我纯真的眨了眨眼。   被夸奖的锦妈脸颊上飞上一朵红云。   锦妈同意收留我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张纸出来,纸上尽是些我看不懂的文字,她让我在上面按了个手印,又问我的名字。   “红鸳”我临时编造了一个,顺嘴就说了。   “以后你就叫小红。”锦妈听完,又补充了一句。   这是为什么?红鸳都已经有点土了,小红就更土了,她已经陪伴了我十多年的学习生涯,你能让她老人家歇会吗?都说了不要再让奇怪的名字混进来了,“不能就叫红鸳吗?”我不死心的问。   锦妈诧异的看着我说,“妖怪一身只能有一个名字,若是被心怀叵测者听去了,可能就要受他人控制了。”   原来名字对于妖怪是那么重要的么,难道名字这种东西不是去公安局就可以改吗?那你刚刚还问我的名字?你就是哪个心怀叵测的家伙吧!幸好我说的不是真名。   无奈的同意了自己叫小红后,锦妈差人在二楼给我安排了一个房间后,又给我安排了一个叫小茹的小狐狸做丫头,让我有什么事情尽管使唤她便行,她就匆匆离开了。   小茹头上顶着毛茸茸的小耳朵,屁股上也还挂着一个一条大尾巴,样子十分可爱,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摆脱丫头命,我一高兴,赶紧使唤起了小茹,“小茹给我去抬几桶热水来,姑娘我要洗澡。”   “是。”小茹随口回答了我一声,眼神里似乎有些轻蔑,但我却没有过多的注意,而是兴奋的观察这件属于我的房间,一张朴素的大床,配套的棉被上还绣着大大的海棠花,床尾是一个小衣柜,窗边有个女子常用的梳妆台,梳妆台上配着个大铜镜,屋子正中有一张小圆桌,现在上边只放了个茶壶和几个小瓷杯,另外一处显眼的便是屋内东边角落里画着寒梅的大屏风,我好奇的走过去,才发现屏风后放着个浴桶,原来竟是洗澡的地方。   整间屋子装扮朴素,却不失典雅,看上去格调就很高。   不多久小茹就带了几个奇形怪状的妖怪提着几桶热水回来,把那浴桶装满了。   不知道是锦妈的安排,还是小茹自己的机灵,她手里还抱了几件衣裳,一件件理顺了放到我那木质的小柜中。   我随手翻看了一下,不知为何都是些淡雅的颜色,款式更是件件保守,一件露肩漏背的都没有,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妓院吗?本来我这身子就是一股妖媚范,如果穿上了这些衣服,不就像那老太婆穿小姑娘的衣服——不伦不类。   本来想让小茹给我换几件来,但就在我查看这些衣裳的时间里,小茹居然溜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孤零零一个人。   嘴角抽了抽,算了算了,毕竟我不是大小姐,随手拿了一件水蓝色,衣袖绣着暗色的纹路的衣裙,挂在浴桶边上看似用来支衣服的木架上,赶紧脱了自己身上的脏衣,打算好好洗个澡,不脱还好,一脱下来我就惊呆了。   我的肚子上居然有个洞,一个拳头大小,血肉模糊的洞,我在那已经干涸的血肉之间貌似还看到了肠子,空气中那本来被我当做是我穿着的衣服散发出的恶臭,原来居然来自我自己身上的。   用手指戳了戳,果然是伤口,但我却没有任何疼痛感,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遭遇了什么事情,居然死得这么惨。   但是我现在有一个大*麻*烦,看着浴桶里满满的还在冒着热气的热水,我犹豫了,我是进还是不进?不洗我就得一直脏着臭着,还怎么去勾搭那个明皇,要是我洗了,等洗好出来肠子流满一桶的悲惨的样子我实在不敢想象。   最后无奈的找了块布,沾着热水擦了擦身就算是洗了澡,但就算擦干净了其他地方,我肚子上的洞还是在散发着腐臭啊!我的身体里面一定已经腐烂了,现在我算不算从心里到生理上都已经是完全的腐女,就算以前曾经以自己是腐女为傲的我,现在也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没发现还好,发现以后我总觉得走两步,我的心肝脾肺肾就会从这个洞里掉出来,我只好撕了一件衣服,用布条想绷带一样把那个洞裹了起来,一来可以防止想象变成现实,二来,这样也能减少一些腐臭味。   我又从梳妆台的装着胭脂水粉的小盒子里,翻出了一个装香粉的圆形小瓷盒子,在用了大半盒香粉后,我身上的腐臭终于被盖了过去,至于现在这个屋子里的奇葩的气味,我已经懒得管了。   “小茹,小茹。”打点好自己,我出门去唤那个属于我的小丫头,我需要从她的口中套点有用的情报。   “怎么了!”小茹轻声抱怨着,居然从我的隔壁房间里走了出来,气冲冲的势头,让我有些恼怒。   “我洗好了,去找人来倒水吧!”   “除了倒水还有什么事,一次性说完,我很忙的。”小茹蹙着眉,脸上满是不耐烦。   “你忙什么呢?”我也没好气的问。   “这位姐姐,我这里要照顾的可以是有这些,不是你一个人。”小茹边说,边一个个指了我邻近的几间房。   擦,不是吧!这么抠,连私下照顾人的丫头都是这么多人共用,我不禁小声抱怨,“醉妖楼,不是穷疯了吧!”   小茹听我这么说,反而笑了起来,“醉妖楼是妖界最大的妓院,你知道顶楼上住的都是什么人吗?”小茹看我疑惑的样子,接着说道,“是花魁,花魁一个人身边就有10多个小丫头伺候。”   花魁?对了哪本穿越小说只要到妓院,哪个女主不是混个花魁当当,我怎么能丢我们穿越者的脸面,而且当上花魁,明皇什么的简直就是手到擒来,于是我笑着说,“那我着容貌应该也能当个花魁吧!”   “锦妈拒绝了你那么多次,你还非要来醉妖楼混,也不看看自己的姿色,你是脑子有病吧。”小茹十分不客气的说。   嘴角抽了抽,果然这个肉身的前主人来过醉妖楼,不过这具肉身的姿色怎么了,这个世界上能超过我现在姿色的能有几个女人,不相信你们醉要楼个个女妖都绝色无双。   看我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小茹又接着鄙视我,“且不说容貌,你懂人类的文字吗?人类的琴技你会吗?人类的舞艺你会吗?人类的歌谣你会吗?人类的棋技你会吗?”   一连串‘你会吗’,直接把我问晕了,我冷静下来,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   人类的文字,我读了十多年的书,怎么可能不会,但是我穿越了,辛辛苦苦十多年,一夜穿回学龄前啊,我怎么可能会会这里的文字。   人类的琴技,我回忆了自己20多年的人生,我真的会,但我会的是口琴啊!这里的乐器是什么?古筝、二胡我都没了解过,口琴我也只会吹,不会做。   人类的舞艺,我读十多年书就没上过一节舞蹈课,连体育课压腿都能闪到腰,我只能在心底默默的流泪。   人类的歌谣,曾经唱哭了全班,甚至有人放话,要是我敢再一展歌喉,他就找人砍死我。   人类的棋技,我想起了楼下下象棋的大爷们,我曾站在他们身边看他们大战五百回合,但……我从来就没看懂过。   你们真的是妖怪吗?为什么比我这个真正的人类都懂得要多,你们还有妖怪的尊严吗?什么都学人类,明明妖怪只要在荒郊野外的破庙里,抛抛媚眼勾搭勾搭路过的大叔大婶小书生就好了,为什么要学那么多东西。   “看你那怂样都不会吧,那还当个毛的花魁。”小茹对我翻了翻白眼,晃了晃尾巴,一脸鄙视的走远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风化成石像。   天完全黑下来后,本来安静的醉妖楼里开始有了声响,突然就热闹了起来,各种各样雄性妖怪的声音,期间偶尔夹杂了一两声娇气的女声,我正好奇这醉妖楼的女妖都有多美,我这朵娇花怎么就不行呢?卖身还被拒。   推门出去,门外的走廊上就有不少男女,我细细观察了一番,只能说真心一般,但是这些女妖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气质都是温婉如玉,神色透着的是羞涩与清纯,说话声音极小,连个大声拉客的都没有,个个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喂喂,你们妖怪的审美太奇怪了吧!什么都学人类就算了,为毛审美还那么统一,这里是妓院,不是你们小姐家的闺房。   再看看我,随便眨个眼,都能变成抛媚眼,怪不得没市场。   就在我沮丧的时候,来来往往妖怪中,有两个头上长着犄角的壮汉向着我走了过来,艾玛,这是发现我的美了?我赶紧对着两人抛了几个媚眼试试魅力如何,没成想我功力太强,两人迟疑了一下,就加速向我走了过来,等等,我只是试试而已,没打算接客,你们别找我。   就在我准备开溜的节骨眼,两只妖已经来到了我面前。   醉妖楼,故人相遇   “等等,这是一个误会……”虽然是我抛得媚眼,但我并不是在勾引你们,我只是想要证明你们妖怪也是审美正常的生物,这个身体不是我的,我也不打算失身啊!!!   并没有听我的话,两个妖怪将我夹在中间,架起我就往我的房间里拖去。   西湖的水,我的泪啊……我不要和这么丑的妖怪玩3P啊!   泪流满面的被拖回了房间,两人将我往床上一扔。   我躲在墙角拉着被角瑟瑟发抖,不要过来,在过来,我就要叫人了。   然后两只大妖怪面无表情的……的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我一愣从床上爬了起来,什么情况?这是去前台缴费了?我是不是应该抓紧时间逃命,管它什么鬼任务。   打定主意要跑路,我立马将看起来值钱的东西统统都扔到床上,打算用被单包上一包就此跳窗亡命天涯。   “啪~”就在我在被单上打蝴蝶结的时候,身后的门被人暴力的砸开了。   擦,听着粗暴的声音,居然还是抖S,两攻相遇,必有一受,看体型,今天我就要凶多吉少了。   “我的小祖宗哎!谁让你出去吓人的。”   是锦妈的声音,我瞬间就拉过被子将床上的一堆东西盖住了,然后委屈的转过身,十分无辜的看向锦妈,刚刚的难道又是醉妖楼的打手们,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嫖客。   不过我吓谁了?外面的除了女妖们还有点人样,哪个雄性妖怪不是长得奇葩,甚至还有穿了衣服的巨型老鼠,我脆弱的玻璃心都没碎一地,他们抱怨个屁,但嘴上还是略幽怨的解释,“我只是想帮各位姐姐分担一些辛劳。”   锦妈显然被我积极高涨的工作热情惊到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丧气的对我说道,“谁让你出去了,醉妖楼有醉妖楼的规矩,我给你安排在这月十五,到时候你要自己排个节目,也好提提你的身价。”   这回换我惊呆了,我都卖身了,还要有才艺,擦,妖界逼格就是高啊!   “这几天晚上不许出这道门。”锦妈瞪着我说,正巧听到这边有动静的小茹着急的闯了进来,锦妈见到小茹,又不放心的对小茹命令,“给我看好她,闹出什么乱子,你俩都别想好过。”   “是,小茹知道了。”小茹一脸吃瘪的表情,却又不得不低着头应了锦妈的话。   锦妈一走,小茹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说了一句让我心碎的话,“丑就别出去吓人。”   然后也一摔门,走人了。   我欲哭无泪,你们妖怪真是多奇葩啊!   不过锦妈说我十五接客,我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在登台后勾搭到明皇,让他买一下我这一夜,留他在妖界一晚。好主意,不过,到时候我表演点什么好,我什么可以登台表演的技能都没有,难道要我上去给他们讲睡前故事。   在屋里无解,但又不能出去的我无聊透顶,只好推开窗看看夜景,可是没想到人衰衰一年,窗外居然是一条无人的小巷。   无语的看了两眼黑漆漆的小巷几眼,我遗憾的就要关上窗户,可是小巷的阴影里有两点绿光闪烁了一下,那里有萤火虫?   我正要关窗的手就这么停住了,为了看清,我往窗外探出头去,那消失的绿点果然又出现了,而且那阴影中好像有一坨漆黑的东西在缓缓的动着,而那两只萤火虫也忽隐忽现的随之移动,那黑影慢慢的从阴影中移了出来。   “啪~”的关上了窗户,我感觉大脑空白了几秒,那个阴影居然是个人,而那两只萤火虫就是他的两只眼睛,而且更为让我后怕的是,那人走出阴影后,似乎是发现了我,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向我看了过来。   “你干嘛呢?”小茹手上抬着个木托盘,从屋外开门进来,大概是我受惊的表情吓到了她,小茹并没有立即走进屋里,而是有些警觉的站在门口,眼神已经在屋子里巡视了几个来回,好像我屋里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你突然进来吓到我了。”我擦擦额头上的冷汗道。   “是吗?你今天还没吃饭吧,这是给你准备的。”小茹听我这么说,虽然看起来有些不信,但也放松了下来,恢复了往常的神色,走进屋里将盘子放在放在了桌上,我好奇的走过去看了一眼,瞬间就没了食欲。   那盘子里居然装了满满一盘子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甲壳类的虫,而且虫子们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只抖抖腿,那只颤颤脚,我本来因为吃饭的喜悦而忘记的恐惧,瞬间又回了上来,我嘴角抽搐着,远离了桌子。   “等会,我来收盘子,你慢慢吃。”小茹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看着我有些奇怪的反应,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估计已经把我当神经病了。   我看着着一盘子的虫子发愁啊!你们妖怪不是什么都学人类,为什么人类这么重要的饮食习惯却不学,做不了复杂的,蛋炒饭我也不介意啊,这一盘将死的虫子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用来证明你们食材的新鲜程度。   我现在连动都不敢动这个盘子了,我超级怕虫的好吗?不如等小茹来收拾算了,可是如果每天都是虫子怎么破,我每天都不吃东西会被怀疑是怪物的。   好苦恼,我靠在墙边,盯着桌子无语。   “啪!”   “啊!”   身后吹来一阵阴风,我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击倒,直接飞向了面前的那张桌,桌子摇晃了两下,我直接趴在了桌上,在我的惊叫声中,我还是听到肚子下面传出来的某些东西被压碎的“吧唧~”声。   就在我因为压碎了那盘虫子,情不自禁要放开喉咙再次大叫声的时候,一只手从我身后伸了出来,牢牢的堵住了我的嘴。   “呜呜……”哪只混蛋把我压在了桌上,这个姿势好羞耻,好少儿不宜,而且我肚子下还有虫啊!   “别说话,不然宰了你!”像极了青少年变声的嗓音,有些沙哑,而且这声音还有点耳熟,随着声音而来的是扑撒在脖颈处炙热的气息,我为之一颤,脑子里立马出现了某个煤球的身影——小黑。   这是冤家路窄啊!虽然这里是妖界,但你一个未成年上什么妓院,还敢来压我。   心里虽然愤愤不平,但我还是委曲求全的点了点头。   身上一松,我立马爬了起来。   惨不忍睹,我的肚子惨不忍睹啊!不是肠子流了出来,而是更加严重的,那堆虫被我压碎了,绿色的汁水沾湿了我的衣裳,上面还挂着虫子的各种残肢,看来起来十分……不行了,我想死。   “你是谁?”就在我对这自己肚子一阵神伤的时候,刚刚压住我的小黑发话了。   我十分幽怨的看向发音体,不是小黑是谁,看起来比秦韩发育的好多了,已经到我肩膀这么高了,外貌除了更加成熟了一切,其他的丝毫未变,连穿衣的趣味都还是那么俗气的一身黑。   视线跨过小黑,屋里唯一一扇窗户正打开着,看来刚刚我不小心靠在了窗边,而小黑则是开了窗进入的时候,一脚把挡在窗口的我踹飞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上一次见面,他伤痕累累将台阶下的我撞飞了,这次见面他一脚将窗边的我踹飞,让我伤痕累累,擦,好想给他的食物里撒盐啊!   “你是谁?”见我没有回答,小黑又问了一遍,只不过眉头紧蹙,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小红。”我生气的挑挑眉说道,要是以前我断不敢这么大胆,但是死过几次后,发现自己不会真死,反正还可以从头再来,也就不害怕了。   小黑皱着的眉头丝毫没有因为得到答案而缓解,反而皱的更紧了,“刘晓晓和你有什么关系?”   擦~为毛会问这种事情,我明明都换了身体,性别都成了女,种族都改成妖怪了,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我是刘晓晓,这不科学,冷静冷静,他问的是‘刘晓晓和我是什么关系’,这说明他还不知道我是刘晓晓。   心里虽然炸开了锅,但我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只要打死不承认就好了。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小黑见我不语,又补充了一句。   别开玩笑了,我身上除了香粉味道就只剩一股子腐臭味了,你是想说我以前也是一股腐臭味吗?话说我这边刚刚这么大动静,怎么没人来查看,这里的安保措施真是差啊!虽然很想这么吐槽一番,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怎么敷衍过去。   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眼睛一红,急切的问道,“晓晓,你认识晓晓?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黑听我这么说,脸上出现了疑惑的神色,迟疑了一会又开口问我,“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母亲。”没错就装母子好了,这样身上气味有相似之处也就好解释了,脸上依旧是焦急的神色,脸上带着与孩子分离的悲痛,“晓晓他现在如何?”   “他死了。”小黑面色如常,轻轻一句话就直接说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儿。”我一愣,扑到床上,埋头在被子里开始哭泣,但心里却不住的吐槽小黑说话得也太直白了吧!你怎么可以这样,完全不顾我这个做‘母亲’的心吗?   “他被老虎吃掉了。”   擦,居然还补刀,我的嘴角抽了抽,继续嘤嘤的哭泣着,打算就这么混过去。   “不过没关系。”   我身子一颤,因为小黑的声音就出现在距离我非常之近的身边,而且他居然将手搭在了我的背上,这是要干嘛?   “我已经将他的尸体从老虎的肚子里掏出来埋好了。”小黑的声音又离我进了一步。   我颤抖着哭得更欢了,没关系个鬼,不要把这么恐怖的事情说得好像很温馨似的,没想到当初你葬的还真的是我的尸体,但是这也太恶心了吧!能不能不要说出来恶心我,我只想做一个无知的人。   就在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表示我受到的惊吓和恶心的时候,我的房门被人推开了,来人还未进来,就先喊道,“吃好了没?我来收盘子了。”   是小茹,你打搅了这凶暴的狼妖,不知道要怎么死,我将脸往被子里埋得更深了,我不想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半响以后我又听到小茹有些纳闷和迟疑的声音,“你哭了?”   你怎么没死?我抬起头来。   咦!房间里除了我和小茹,再无他人。   只有那还开着的窗,昭示我刚刚不是做梦,小黑真的来过,只是在小茹进来的瞬间就走了。   梨花,你别哭   无声的看着眼前的黑暗,虚弱的用被子将耳朵堵紧。   我失眠了。   不是因为和故人的相会。   不是因为对前途的迷茫。   而是,   隔壁的妖怪妹子你能不能不要叫得这么大声,你到底是在和什么样的生物大战五百回合?都快天亮了好吗?你做生意也不能扰民啊!   最终天亮的时候我一夜未眠,看着镜中憔悴的人,我觉得这里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不太合适我待。   我心里带着怨气推开门去,外面又是一样的寂静,好似昨晚的热闹都是幻境一般,其实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让人有些发怵,我看着楼下收得规整的桌椅,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现在是特殊工种,上夜班的,起那么早干什么,现在因该补眠才是。   于是心情又好了起来,愉快的回到了床上,然后一觉貌似睡到了大中午,不要问为什么是貌似,因为妖界的天空都是红色的,还没有太阳,早上是淡淡的红,现在却十分鲜艳,于是我判断这是中午了,楼外偶尔有一两声细微的动静,看来也有妖怪和我一样起床了。   过了不多时,小茹果然端着洗漱用的水进了屋里,看我已经起床,一副不想和我多言的样子,放下水就要走。   昨天本想和小茹套点有用的信息,但却没想到话题怎么就扯到了花魁身上,后来晚上的那一出,虽然她柔和了那么一下下,但发现我打翻了她端来的食物的时候,那眼神绝对是以为我故意找茬,充满了怨恨。   明知对方不待见我,但是作为这里和我接触最为密切的妖怪,我还是厚着脸皮开口了,“小茹,今天是八月初几?”   “八月十一。”小茹的淡淡的回了一句,‘啪’的一声带上了门。   这小妖怪脾气好大,还有五天时间了。   洗漱了一番,既然小茹已经不待见我了,那我只好找邻居来打探消息了,看着我左边和右边的屋子,最后我选择了右边的邻居,左边的邻居昨晚上那么操劳还是不要打搅她休息为好。   我走到右边的门前,理了理衣裳,确定没有什么失礼之处,才去敲门。   可我手指刚刚敲上门板,那门却自己开了。   “嘎~”   屋里一直像貂一样的生物正后退搭在圆凳上,前手趴在桌上,爪子里还抓着一个小盒子,听到开门,正转过头来看我,黑黝黝的小眼睛还眨巴眨巴的眨了几下。   然后,   “啊!”那只貂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我一个箭步冲上,捏住了它的嘴,扰民啊!你这是扰民啊!   那只貂的眼里积满了泪水,看起来煞是可爱,我内心生出了一股罪恶感,我居然欺负这么可爱的小动物,不过一想这是妖,不禁又狠下心来,捏紧了它的嘴,恐吓的指了指窗外,“别叫,你在叫我就把你扔出去了。”   那小家伙费劲的点了点头,我才悠悠的放手,但没想到我才放手,它就在圆凳上缩成了一团,凄婉的哭了起来。   是我太粗暴了?有些内疚的蹲下身,想要安慰一下这小家伙,却没想到意外的听见了它哭泣中嘀咕的声音。   “呜呜,被看光了,嫁不出去了。”   我一时无语,看光个毛啊!你一身灰毛有什么值得我看的东西吗?而且我是个女人,又不是男人,跟你嫁不嫁得出去有什么关系?   “我是女的,看了你不会嫁不出去的。”我头上挂着黑线说道,本来想抚摸一下它,以示安慰,但想一想还是算了,等一下说我吃它豆腐怎么破?逼着我娶它怎么破?   “真的吗?他不会在意吗?”听到我的话,那只貂本来蜷缩在身子里的脑袋,从毛发里抬了起来,两只眼泪汪汪的问。   “当然,相信我。”你都在妓院了,只是被看光这种事情,人家是不会在意的了,我更在意的是那个‘他’是谁?   那只貂听完似乎是真的相信了,用前爪擦了擦泪珠,看样子是不在伤心了。   本来我以为我可以借机和它聊聊天,可它却一副娇羞的样子,羞涩的背对着我又说,“那,那你不会把我掉毛的事情告诉锦妈吧?”   “噗~哈哈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我的邻居居然是只掉毛的貂,完全是控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等我笑完,某只小貂已经哭晕在了凳子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带着愧疚之情,我将它转移到了床上,还给它盖好被子,坐在一边等它醒来。   待它醒后十分真诚的向它道了歉,还保证不向锦妈打小报告后,那只哭哭啼啼的貂才冷静了下来,终于是不在哭泣了。   而且最后居然和我聊上了,一看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妖怪,和我说了自己叫梨花,进了醉妖楼也有200年了,最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掉毛,她不敢让锦妈知道,害怕锦妈嫌弃她,便让她的恩客给她带了点药膏,可是人型的时候背上涂不到,于是它就变回原形想要试试看,没想到却被我撞见了。   我提议帮她涂药膏,开始的时候她还推脱了一下,后来还是扭扭捏捏的让我给她上药。   我看了看她背上,远处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但是近处看了就会发现背上确实有几处圆形的皮肤上已经没有了毛发。   “为什么你那么怕锦妈?”我给她上着药,边好奇的问,怎么说锦妈是管事的,生了病找她应该没什么吧。   “我们这些女妖不就是因为太弱了,没有立足之地,为求得一处安生之所才来这醉妖楼,锦妈若是知道了,将我赶出了,我就无处可依了。”似乎聊到了伤心的话题,梨花连声叹气,看起来很是伤感。   原来妖界这么混乱,我刚来的地方就是个乱坟岗,看起来治安确实太差了,但害怕手下的这只敏感爱哭的小梨花再哭起来,我赶紧转移了话题。   “那你告诉你的恩客,就不怕他告诉锦妈。”该涂上药的地方我都好好的涂上了,便戳了戳梨花,示意她涂好了。   听到我问话,梨花突然咻的窜到了被子里,半天不说话,就在我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的时候,被子里传出了梨花细弱的声音,“他不会的。”   这是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郎有情妾有意,我笑了,梨花这是害羞了对不对?我奸诈的一把掀开被子问她,“你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才,才不是。”梨花见被子被掀开,紧张的又缩成了一团,将头深深埋进毛发之中,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   明显就是,但估计我在追问下去,梨花又会晕过去,我还是来打探点正事吧!   “梨花,我问你点事情。”   “什么?”梨花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认识明皇吗?”   没错,姐就是这么直接,试探什么的太伤脑筋了,还是这样来得快点。   “明皇?”梨花疑惑的问我,估计是觉得我转移话题转得太快。   “你认识吗?”   “当然认识,这醉妖楼里哪个不认识他。”梨花抬起头来,看着我,那小小的眼睛里透出来一股子的向往,然后和我讲诉了明皇发迹史,原来这明皇本也是只妖怪,苦心修炼渡劫才得以成仙,在我一副‘原来如此’的淡然中,梨花为了凸显出妖成仙是有多难,又和我讲了半天妖怪成仙多么的困难,最后我总结了一下,梨花的大概意思是妖怪本来杀伐就重,虽然修炼上比人有天赋,但渡劫就困难多了。   在梨花的描述中明皇俨然就是那妖界白手起家的高富帅,说得我都真的动心了,擦,要不我直接跟明皇私奔算了,反正神仙大叔看起来也不靠谱,“他现在在哪?”   “住在冥兰的房中吧!”梨花想了一下回答。、   私奔什么的怎么可能和一个成天泡在妓院的花花公子一起,我真是糊涂了,因为尴尬我的嘴角抽了抽,才问,“冥兰是谁?”   “我们醉妖楼的第一花魁,明皇最近一直都留宿在她房间里。”   “是吗?”这样的话我不是连接近明皇都很难了,他怀里都抱着这里的第一美人了,怎么可能还会理我,要不,十五那天在将他两人一起锁在房间里,过了那晚就行。   “恩,你要是想见他,今晚上正好冥兰会在大厅里献舞一曲,明皇肯定会来捧场的。”   有机会一睹第一花魁的舞姿,顺带还能知道明皇是谁,我当然乐意了,和梨花约好晚上一同去围观,我便回了房。   由于我被锦妈禁止晚上出门,本想站着是醉妖楼里的工作人员的便利,占个好位置的计划就这么流产了,只能等到醉妖楼开门,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越来越盛,我才开门悄悄去往梨花的房间。   “梨花我来了,快开门。”我一边要注意观察走廊上众多的妖怪中有没有打手的出现,一边催促梨花开门。   门开的是一个曼妙的女子,那低垂的媚眼的样子羞涩难掩,虽算不上什么绝色,也是个温柔可人。   没想到这梨花变成人形后这么惹人怜爱啊!   “小红,这么多人,我们怕是看不见什么了。”梨花见我盯着她,双颊的绯红更甚了。   “没关系,我们挤进去。”看了看走廊上挤满了想要一睹花魁容貌的男妖女妖们,这数量实在是太过庞大,让我想起了大学食堂。   我拉起梨花的手往人缝里面挤,虽然已经毕业了多年,但那刻在我灵魂深处的记忆(大学食堂不排队打饭的记忆),在这一刻化成力量爆发了,在周遭一个个白眼、谩骂中,我和挤得又变回原形泪眼汪汪的梨花终于来到了二楼的围栏边,可以清楚的看清楼下的舞台,和舞台下的妖海。   “接下来是冥兰姐姐的独舞——若恋。”舞台上走上来个小丫头,声音出奇的响亮,本来嘈杂的醉妖楼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接着一段美妙的乐音从台后传出,众妖都屏住呼吸,紧紧盯着舞台,静待今晚的主人公出场。   在乐音落下又突然提升的瞬间,一个身穿月白色衣裙的女子出现在舞台上,绣了金丝花边若纱般的衣袖在空中飞舞,随着音乐的越来越激烈,冥兰的舞步也越来越迅速,如行云流水一般,更绝的是那冥兰的表情,随着音乐的改变,从像一朵雪山上冰冷毅力冷漠高贵的雪莲,逐渐变为为爱愁苦的少女,乐止舞停,台下、围栏上的妖怪无一不看得入了神,连喝彩也完了,只待冥兰轻轻施了一礼,一脸淡然的退入后台,妖怪们才醒过神来,男妖们一个个脸上怅然若失。   虽然有些距离,但我还是看到了冥兰,果然是个美人,虽同为女人,但我真是不自愧不如。   “那就是明皇。”因为变回了原形,我将梨花藏在了衣袖里抱在怀里,它正用自己的小爪子挠了挠我的手臂,从衣袖里探出个头来,对我说话。   妹子,我来学艺   大叔给我的提示中说明皇很特别,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当时我不信,但是现在我信了。   看着楼下正坐在前排喝茶的明皇,我默默无语,长得确实是英俊非凡,和来周围花天酒地男妖们十分的不同,特别是双目带笑,虽无王者之气,却多了一份平易近人,周身散发着阳光般明亮而温暖的感觉……但是,为什么他会头上顶着一头现代人的发型,恕我见识短浅,在这个世界我所见的男子,无论从老到少,都是一头飘飘长发,要么用发带束起,要么挽髻,哪有这么潮流的短发。   看到这么潮流派的神仙,我内伤了,在看看虽然冥兰已经表演结束但却不曾退去的妖怪,我觉得今天还是放弃搭讪的好。   将梨花送回房间,我默默的打算回房,却不曾想到,我才推开自己的房门,就发现屋里烛台上的蜡烛居然是燃着的。   我明明记得我走的时候没点灯,难道我走错了?   正打算退出屋子,却听到屋里黑暗着的角落里传出了小黑冷冷的声音,“你要去哪里?”   我脚下一顿,却更想快点离开这里了,“你怎么在这里?”   小黑没有回答,而是从角落里慢慢走了出来,一抬手将什么东西甩了过来,我下意识伸手去接,还真接到了。   擦,这是什么?我看着怀里的鲜红色的衣服抖了一下,难道是血衣?   “这是刘晓晓最喜欢的衣物。”小黑的盯着我的眼神不善。   我招惹他了吗?   纳闷的我看了自己怀里的衣服,经过小黑的提醒,突然觉得这件衣服分外眼熟,这小小的尺寸,这花色,不就是当初我舍不得穿的那件红色衣裳,我抬头看了看小黑,这家伙留着我衣服干嘛?   虽然满腹不解,我还是挤出几点眼泪,抽泣着开口道,“实在是有劳小兄弟你,还将我家晓晓的衣物带给我。”我是刘晓晓的妈妈,这个设定不能忘啊!   “刘晓晓是人类。”我第一次看见了小黑露出那样的表情,他嘴角轻轻勾起,脸上满是戏虐,但眼神依旧冰冷,像是在看一副闹剧一般。   看来不止是身体的长大,连面部表情都丰富了不少,我深感欣慰,不过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内心有些不满,但我还是一副沉醉在悲伤的回忆中说,“是啊!想当年我和那书生……”   “人妖无法生子。”毫不留情的打断我的话。   我楞了一下,才明白了原来我说的谎话都被小黑都识破了,但是人妖为什么不能生子?这个明明是个神仙、妖怪遍地跑的不科学世界,为毛会有生殖隔离这么科学的事情。(注:“生殖隔离”,是指不同种群的个体间不能□□或□□不育或不能产下有繁殖能力的后代,导致种群间不能发生基因交流。具体请百度。)   既然被识破那就没办法了,只好实话实说了,我将自己悲伤的表情收起,一脸淡然的将手里的衣服放在桌上,在桌边坐了下来,认真的说,“我确实不是晓晓的母亲。”   小黑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仿佛一切他都预料到了,于是我接着说,“我其实是他的同乡。”   我厚脸皮又怎样,就是不说实话又怎样。   “同乡?”对方疑惑的脸色正是我想要的。   “对,就是同乡,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是同族人,来到这里是因为一些任务,不要奇怪为什么我是妖,他是人,我们一族的能力就是能改变自己的种族。”   看着小黑张口还想问些什么,我立即伸手制止了他,“你别再问了,我看你和晓晓有一段缘分,才告诉这些,在多说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小黑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我,几次张口却又没出声,最后眼神从我身上移开,才小声的开口问,“那他死了?”   这什么问题?没死你还想怎样?难道让我再给你做伙夫?   “是死了。”我略带遗憾的回答。   小黑不在说什么,伸手拿起桌上的红衣,几步就从窗户跳了出去,只是在我回答的一瞬间,脸上似乎有些落寞,但是我也没太在意,因为比起那个,我身后的衣服已经湿了一片,都是我的冷汗啊!   趴在桌上我痴痴的笑了起来,我居然忽悠住了那只狼妖,我就说自己有做神棍的潜质。   第二天中午我起床后,想起了一个重大问题,八月十五我就要上台了,最主要的还是那个才艺节目,于是我只好又跑去找梨花。   梨花倒是亲切,一听我什么都不会,在一旁给我出了些主意,但是结合我自身情况,我能拿出的才艺真的是没有啊!   最后梨花说自己最擅长的就是古筝,让我也和她临时抱佛脚的学上一曲,我当然高兴的跟着学,但是无奈资质太差,愣是学了一下午,连个曲子开头都没学会。   本打算晚上也在梨花那里学,但夜幕才降,梨花就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凭我20多年的生活经验,我认为她这样的表现一般是因为想赶人了,又不好意思,再想想虽然我也卖了身,但现在怎么也不算正式工,而梨花不一样,说不定今晚就要接客呢,于是我知趣的和梨花借了琴,自己回去练习。   这一晚我倒得了安生,小黑也没在来烦扰我。我拨了拨弦,虽说能静下心来练习,但我连会都不会改怎么练?   就在我将这古筝收好,准备看看有没有机会溜出去,能不能找机会提前接触明皇的时候,我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哭声。   那哭声哀婉,闻者都要跟着伤心,若是别人我定不会注意,但是那声音是从梨花房间传出来的,是梨花的哭声,虽说我和她相识时间还短,但只要别人对我好,我就会不自觉的想回报别人。   这绝对是被客人欺负了,就在我想办法,准备过去救梨花时,隔壁却有传来男子的声音,“我会想办法赎你出来的。”   擦,你丫今晚玩弄梨花就算了,还想买回去继续玩,想得美,今天我就卸了你,用手帕遮住脸,我从窗户翻了出去,窗外正好有一楼延伸出来的屋檐,可以直接通到隔壁,如果从门出去外面都是妖怪,一定会被发现。   幸好今晚没有什么月光,一片漆黑,看不见屋檐下的景色,我也就不怎么害怕,挨着墙壁我小心翼翼的往梨花的窗口移动过去,来到窗边,梨花的哭声就更明显了,我轻轻推了推窗户,没推开,于是我直接用身体撞了过去。   “啪~”窗户被撞开,收不住力的我顺势滚进了屋里。   “小子不想死就快滚,这个女人是我的。”我揉着腰,一瘸一拐的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刚刚居然扭到脚了,可恶。   欺负梨花的家伙正和梨花坐在床边,一副人模人样,看样子修炼了不少时日,他拉着梨花一只手,而梨花则挂着泪,但却没在出声哭泣,两人都是一脸惊讶的看向我这个突然出现的正义使者。   那男子首先反应了过来,从床上弹了起来,挡在梨花的前面,冷冷的问,“你是什么东西?”   被对方的气势吓了一跳,我一时语结,说不出话来。   我想回答说,老娘是人,是鬼,是只妖,是天上的小天使。   “小红。”梨花从男子身后探出个头来,挂着泪的疑惑的看向我。   “你们认识?”男子问。   梨花拉拉男子的衣服示意他坐下,男子果真听话的坐下了,而梨花则跑过来扶我。   这什么情况?看起来梨花和那男子很熟,难道不是我想的那样?   “小红你怎么来了。”梨花扶我坐在凳子上。   “我听见你哭了,怎么回事,是不是这家伙欺负你?”我伏在梨花的耳边轻声问。   梨花听我说完,笑了起来,才害羞的说,“他不会欺负的。”   “那你哭什么?”   “因为……”   “梨花别和其他人说。”男子面上露出了焦急之色,打断了我和梨花的对话。   梨花为难的看了看男子,有看了看我,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我只是想帮你,若你不愿说就算了。”我也知道我和梨花认识时间很短,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这次就算我自作多情好了,我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去,被打手扔回去就扔回去呗,反正以我现在的这种状态是不可能在爬窗回去了。   “我想出醉妖楼。”我手刚搭上门把,梨花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梨花又扶着我坐回凳子上,对那一脸不信任我的男子说没关系后便向我娓娓道来,原来这男子便是梨花的意中人,两人真心相爱,男子本想给梨花赎身,锦妈却不肯松口,开出天价。   “那你和他私奔了不就行了。”我喝着茶听梨花边哭边讲,大概是因为妖怪的名字对自己很重要,所以那男子都没打算向我自我介绍一番,我只能得知梨花叫他‘轩’。   “你忘了锦妈手里有我们的卖身契了吗?她知道我们的名字,又有那契约,无论逃到何处,只要她一声令下,我也只能乖乖回来。”   当初还和我说名字的重要,结果果然她就是那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嘛!不过还好我说的是假名。   “按你说的,契约和名字都要有,她才能控制我们不是?那去偷契约不就好了?”我问。   “哪是你说的这么容易,你知不知道就算偷了,我和梨花也不能在再这妖界立足了。”男子有些气愤,好像我侮辱了他智商一样。   锦妈不就是一只野鸡精吗?看她连化人形都有问题,除了能控制手上的女妖,还能有什么本事,能让逃走的妖怪还不能在妖界立足。   梨花知道我是新来的,看我疑惑,善意的解释,“这醉妖楼虽是锦妈的,但它背后还有个大靠山就是城主,所以我们才能得以安生。”   虽然不知道城主是谁,不过我没在问,毕竟什么都不知道话会遭人怀疑的,我思索了一下,想到了一个对策,我压低声音说,“要不我给你们偷契约。”   “都说了……”   “放心,我会将所有妖怪的都偷走的。”我打断那男子的话,笑着说道,梨花和他听我这么说,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我。   偷一个那肯定得知道是谁,但是偷了全部,在大闹醉妖楼,相信想要走的女妖们一定会逃,谁还会记得那么多女妖里逃出的几个小妖。   明皇,快买我   虽然想要帮梨花,但更为重要的是任务,于是我和梨花敲定计划,这个月十六,我一定去偷契约,要是失败了,大不了一死,要是偷到了,我会惹出点乱子作为信号,梨花可以和轩趁乱离开。   虽是这么说了,但轩对我的态度还是不大好,大约是不解我为何肯舍命帮他们,我只能笑笑说,“人生得一知己,就是用生命换我也愿意。”   轩听完虽然有些不信,但终是感谢了我,而梨花更是感动,白天教我练琴也更加尽心尽力了,知道我脚扭到了,还给我上药,不过奇怪的是,就算用了药,脚痛丝毫没有缓解,连梨花都有些奇怪的问我,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我看看,因为按妖怪的恢复速度怎么说也应该好起来了。   而我也奇怪啊!肚子上那么大个洞都不痛,为什么扭到脚却会痛,还不会好?   也因为脚痛不便行动,我本想跑到顶楼去和明皇来一场爱的相遇也没法完成了,只能专心学琴,所幸虽然才能平庸,但凭着自己死记硬背的本事,十五那天我还是将那首曲子学会了,确切的说是记下了。   这几天锦妈还给我派了个叫黄妈的大婶过来,说是教我些规矩,但脑子里满是怎么弹奏曲子的指法,也没认真听,只是最后一晚,那大婶高傲的和我说,“这醉妖楼里的等级规矩不是一天两天能学得完的,你明天就要接客了,只要顺从客人就成,过后一个月我会好好调(教育的意思)教你的。”   我赶紧笑着说是,送走了这大婶后,又好好复习了一遍曲子,才去睡下。   八月十五那天中午,小茹早早的出现在我房里,让我沐浴,她第一次说要伺候我洗澡,吓得我撒了个谎,将她支开了,等她回来,我已经擦好身子,用布条重新包好了那个洞,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几天连续摔跤,感觉那个洞变大了。   待邻近傍晚时分,锦妈居然领着两个紫衣薄衫的小丫头来了,两个丫头恭恭敬敬的跟在锦妈身后,手里各捧着件红色的衣裳。   “今天你要上台去了,我们醉妖楼里有个规矩,黄婶和你说了吧!”锦妈招招手,身后的一个小丫头就上前,将那手里的衣裳挂到了屋里挂衣用的木架上,那衣裳一展开,我就呆住了,这件衣裳真的好美,那衣裳是则露肩背的款式长长的拖到地上,上面绣满了大朵的金边细瓣的花朵,高贵性感却又去不失庄重。   这难道就是黄妈说的醉妖楼里的瑰宝——炎陵裳,听说是件冬暖夏凉,居家旅行必备的良品,和我的轩明镜一样是上古大神遗留下来的七件神器之一,我不得不感叹这些神器都好家居啊!你们的上古大神是个女人吧,不会七件宝物中还有一件是姨妈巾吧!是不是能无限瞬吸?是个贴在谁身上,就能将对方吸成人干的大杀器?   这件炎陵裳因为各种巴拉巴拉(此处因为没有认真听,所以已经忘了)的原因,流落到了这醉妖楼里,每当有新人要开*苞,锦妈就会让其穿上这红衣裳,说是代表女妖嫁入这醉妖楼。   “说了。”我回答。   锦妈满意的笑着点点头,示意另一个小丫头们给我换衣,我顺从的任由小茹和那两个丫头给我穿内里的裙子,那是件火红底子配了黑色的边的抹胸,和我的这身子特别的合适,裙摆刚刚及地,因该是为了和这炎陵裳的相配才做的抹胸裙子。   穿了裙子,小茹又来给我盘发,两个小丫头则给我化妆,等一切落定时,夜幕已经来临,我看着镜子里美人陶醉不已。   全部准备妥当,锦妈才吩咐两个丫头去取衣架上的炎陵裳,给我穿上,那炎陵裳果然神奇,明明看着厚实有些重量,穿上却若披上了一层纱衣一般,甚是舒服,要不是里面还有件抹胸的裙子,我都要觉得自己没穿衣裳在裸奔了。   在丫头的带领下,我下了楼,到那舞台后面待着,直到有个丫头到台前报了幕,我才低着头缓步从后台走出,台子上搭了不少红纱帐,正好将我遮住,只留个隐约模糊的身影,我看外面也不真切,但这样正好少了点紧张。   我跪坐在古筝前,有模有样的弹奏起来,台下的喧闹也在琴音响起的一刻沉寂了,待我一曲终了,两个丫头跑到我前面从两边拉开了纱帐。   纱帐一拉开,我赶紧抬起头去看台下是否有明皇的身影,当找到明皇时,我直接想哭到在台上,今天明皇并未坐在台子前的贵宾席上,而是站在离门边不远的一根柱子旁,而他的旁边还站了一只小黑,居然还没走吗?   在我观察的时候,台下已经开始叫价了,有几个妖怪已经开始出价了,但是只有区区25两,擦,姐就那么不值钱吗?   而且明皇虽然面带微笑,但就是不开价,难道是打算最后的时候出个千金买下我?   在我疑惑间已经没有再出价的妖怪了,锦妈在台下喊着就要将我卖给个大青蛙,那青蛙一脸色眯眯,嘴上还挂着口水,但明皇那边还是没动静,吓得我赶紧抛了几个媚眼过去提醒他。   “30两!”小黑面无表情的缓缓抬起手出价。   不行,我要吐血了,为什么接到我媚眼的会是你,而且为毛只高了五两?   明皇有些心不在焉的,放下抱在胸前的手,看样子正准备离开,我急得直接站了起来。   在锦妈诧异的眼神和众妖的惊呼声中,我提起了裙摆,直接跳上了台下的木桌上,忍着脚痛,我在一张一张的桌子上不断跳跃着,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在最后一张桌上努力一跃,然后我褪去了蝴蝶的翅膀变成了一只……树袋熊。   我牢牢的挂在明皇的脖子上,双腿也迅速的缠绕住他的腰肢,在明皇一脸诧异中,我说,“今晚,我要你买我。”   “姑娘这是为何?”明皇脸上的惊讶未变,但也没有将我拉下去,而是直着身子任由我挂在他的身上。   “爱不需要理由的。”   眼前是明皇放大了N倍的大帅脸,但余光中我却看到了好几个五大三粗的妖怪朝这边跑了过来,还有锦妈那撕心裂肺的鸡叫声,‘把她给我抓回来’。   擦,我这是作死啊!就在我为自己这不动脑筋的行为懊恼时,明皇却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他伸手搂住了我的小细腰说道,“我出31两。”   这年头还让不让人活了?好歹你也是妖界的高富帅,怎么可以这么抠门,还是说你本来就是个穷逼,居然只加了一两,我再也不相信爱了。   然后我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紧紧挂在明皇的身上,被他带到了我的房间。   “姑娘,可以下来了吗?”明皇坐在我的床边。   “哦,妾身这就下来。”谁让我崴了脚,有你这种人力车,当然要坐。   从明皇身上下来,顺道拉过枕边我刻意留的一块布条。   “这是要做什么?”明皇疑惑看着我。   我微微笑了笑,含蓄的低眉说,“这是妾身特地准备的新玩法,来闭上眼。”   意料之外的明皇居然真的乖乖闭上了眼,我嘴角的害羞的微笑瞬间变成邪恶,你这货害我受了这么多罪,这个夜还长,我们慢慢玩。   “这样舒服吗?”女声里喘着粗气问。   “太紧了,受不了了,姑娘,你,你放松点。”男人也喘着粗气回答。   “啪!”我的窗户再次粗暴的被人撞开,当小黑看到屋里的景象的时候,有些窘迫,说了一句“打扰了”就要离开。   我正一脚踩在明皇的背上,两手使劲的拉着缠绕在明皇身上的细绳,想要将绳子拉得更紧些,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多日都未曾打扰过我的人,怎么会突然又来造访,我一时愣在了原地。   “别走。”在我脚下的人却突然出声,我狠狠的瞪了明皇一眼,虽然现在他的眼睛被蒙住,根本看不到我的动作。   小黑闻声居然也停住了,转过身看了过来。   我内心暗叫不好,这是明皇要求救?   而且这也是要玩3p的节奏啊!我一边拉着绳子打结,一边说,“明皇大人,你可是只付了一个人的钱,在加人可是要加钱的。”   “我会给锦妈妈加钱的。”   “这加的钱可不是给锦妈呀,劳累的可是我。”这钱必须给我,打了个死结,我翻身下了床,拉开床下隐藏的小柜子,里面装满了少儿不宜的物品,放出来都是直接打马赛克的,这些还是黄妈教育我的时候,打开给我看时,直接亮瞎了我的眼。   这些东西都是专门为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妖怪准备的,连现在绑住明皇的绳子也是从这里面取的,好像是叫捆仙绳,只要被困住,哪怕你真是神仙也解不开。   从小柜子里挑出一根细皮鞭,我向着小黑走去,将皮鞭塞到他手里,指了指床上的明皇对他说,“随便打,不用客气。”   将任务移交给小黑后,我坐在桌边倒了杯茶,喝了起来,刚刚绑明皇就费了不少力,现在让我歇会。   梨花,你们别跑啊   口中的茶水才咽下,就听到从屋顶上传来了的几声异常响亮清脆的鸟鸣声。   我正好奇,却见小黑和明皇脸色一变。   “姑娘,快解开绳子。”明皇面色惊慌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无奈绳子绑得太紧,他只能在床上像条死鱼一样垂死挣扎。   小黑看了看我说,“不想死就快走。”自己却还站在原地不动。   这什么情况,不就是一声鸟叫吗?至于这样紧张吗?   “姑娘,我帮了你忙,现在你也该放开我了吧!”明皇见我没动静,又激动的说道。   我还没弄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见外面也一阵骚乱。   “着火了!”随着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各种妖怪的哭叫声,奔逃声从屋外传来。   怎么着火了?我没多想就打开了屋门,外面挤满了逃跑的妖怪,而醉妖楼的最上层正在燃烧着,浓烟滚滚的样子,看来不多时就会烧下来了。   我刚打算回屋解开明皇一起逃跑,却看到那一楼大厅里惊慌失措的妖怪中有梨花和轩的身影,轩明显是看到了我,对我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护着梨花和其他妖怪一起跑出了醉妖楼。   这是我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我成功了,就闹出点乱子,你们就趁机逃走。’   等等,这火不是我放的啊!今天不是行动的日子,你们的契约我还没偷啊!   “梨花,我还没得手啊!”我朝楼下的二人大喊,可声音却淹没在了众妖的哭叫声中。   擦,看着已经跑得没影的二人,我只能先跑回房间,小黑居然还在屋里没走,而床上的明皇则在听到我的进屋的声音后又对我说,“姑娘,这火可不是普通的火,就算你是鬼魂,也会被烧得魂飞魄散的。”   “知道了。”我赶紧跑上床去解绑着明皇的绳子,同时也满腹疑问,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难道真是发现了我是鬼,才说了那句话?刚刚也说是帮我的忙,开始我以为是说在打手拖走我之前买下我,现在一想难道他本来就知道些什么?而且怎么说也是个神仙,若不是他自愿,我怎么可能绑得住他。   无奈我当时打了个死结,现在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法解开,我只好哭丧着脸看向小黑,“少年,帮个忙可好?”   小黑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然后又深深的皱起了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而是向着我走了过来,然后一把提起明皇的衣领,一甩手,居然将明皇从窗户扔了出去。   随着明皇‘啊~’的叫声远去,我张大了嘴( ⊙ o ⊙),等我跑到窗边看看明皇有没有事时,外面那条暗巷里却没有人,这是甩到巷子对面的民房里了吗?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帮明皇祈祷,希望不是他的帅脸先着地的。   “你也快走吧!”我对小黑说,然后提着自己的裙摆,往屋外跑去,虽说这醉妖楼失火了,契约可能会被烧毁,但按锦妈的抠门德行,绝对会去拿那些重要的契约,我这下估计得去直接明抢了。   “你去哪?”我从小黑身边一瘸一拐的跑过,却突然被他拉住了。   我回头不解的看着拉住自己衣袖的人十分无语,喂,少年我赶时间的啊!快放手。   小黑与我僵持着,看那坚定的模样就是准备不放手,而我现在鼻尖都闻到了那滚滚浓烟的味道了,在不快点这一层楼估计也要烧起来了。   我只好轻轻一转身,将这炎陵裳给脱了下来,手抓着衣边,将炎陵裳罩在了小黑身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小黑呆呆站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我已经开了门,踮着疼痛的右脚跑了出去。   本来我还想穿着炎陵裳可以防火,没想到啊!现在起却自己脱了它,小黑我恨你。   火势比我想象中的要蔓延得更快,二楼很多地方已经开始起火了,而且妖怪们也跑了大半,走廊里空无一人,锦妈会不会已经跑出去了?虽然不确定,但我还是跌跌撞撞的往锦妈房间跑去。   “救命。”在路过楼梯时,一声极轻微的呼喊吸引了我的注意,那声音虽然微弱却很熟悉。   我在楼道里四处查看,才发现楼梯的角落里躺着一只小狐狸,原本火红色的皮毛现在满是灰尘,身上并没有烧伤,恐怕是逃命时被其他妖怪踩伤了。   “小红姐姐,救我。”小狐狸发现了站在楼梯上的我,出声向我求救。   “小茹?”小狐狸再次发声时,我终于听出了那声音,不是小茹是谁,讽刺的是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小茹叫我姐姐,从前哪一次我们见面,她不都是趾高气扬的,何时这么柔弱过。   犹豫了一番,我还是跑下楼抱起了小茹,我问怀里奄奄一息的小茹,“锦妈在哪里?”   “回房了。”小茹虚弱的回答。   我抱着小茹就往楼上锦妈的房间跑去,怀里的小家伙立马挣扎了起来,怕是以为我要将她扔到火场里去,我赶紧安慰她,“找到锦妈我一定带你出去。”   小茹这才安静了下来,但二楼现在也基本属于火海了,很多房间都烧起来了,我护着怀里的,小心翼翼的向锦妈的房间跑去,火焰不时的撩我一下,我都闻见我身上蛋白质烧焦的味道了,好在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我一点都不感觉疼痛。   来到锦妈门前,我一脚踹开了房门,就见锦妈正抱着一个盒子打算出来,一见我进来,惊讶的问,“你来干嘛?”   “来找你啊!”我说。   “那些贱皮子一个个跑得贼快了,没想到你还知道回来护我,待我们逃出去,我定给你重赏。”锦妈先是呲呲骂道,又对我笑了起来,看来是把我当成回来救她的。   我没有回话,而是观察这这间屋里的东西,看看有没有顺手的物件,免得等一下不好下手。   锦妈见我没动,终于生了疑,收起了笑意,看着我的眼,她本来黑色的双瞳瞬间转红,对着我说,“红鸳,护我出去。”   那眼神似刀子一般刺进了我的灵魂深处,这难道就是锦妈能控制妖怪的法术?我脑子一蒙回答,“是,我会护你出去。”   锦妈满意的笑了,抱着盒子往门外走去,没走两步就倒在了地上。   “呜呜……”怀里小茹低声的呜咽着,两只小眼睛泪汪汪的看着我,生怕我也给她一下,我扔掉刚刚从桌子上拿来砸晕锦妈的茶壶,还好我的名字是编的。   将怀里哭泣的小狐狸放在锦妈身边,我打开了锦妈抱着的盒子,盒子里果然是契约,厚厚的一沓,我没有多看,直接将里面的纸张抓了出来,扔到已经开始燃烧起来的床上,看着一张张纸张在火焰中化为灰烬,我内心莫名的得到了平静。   屋子里的火苗已经蔓延开来,我拖着被砸晕了的锦妈来到窗边,将锦妈推到窗口,锦妈你别怪我,俗话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我都能想到你醒过来看到自己打拼下来的产业化为灰烬,痛不欲生的样子。   将锦妈推出窗外,我抱起呜咽着的小茹,也从窗口爬了出去,从屋檐的瓦片上滚了下去。   等我在睁眼的时候,眼中映入的居然是久别了的神仙大叔,而我正躺在那粉红小屋里的床上。   “姐姐哟,你真厉害哟。”看到欣喜的大叔我就知道秦韩绝对还活得好好的。   我吃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没有理会神仙大叔,而是习惯性的幻化出轩明镜,想要自己看看秦韩那小子在怎么给自己拉仇恨,在我累死累活的享受着什么样的生活。   但镜子里映出的画面让我差点吐血,居然是梨花和轩。   轩搀扶着梨花走在森林里,梨花面色惨白气喘吁吁却没有像在醉妖楼里一样哭泣,大概是她有了心理的依靠,虽然遇到了困难却也能笑着面对。   “我们休息一会。”轩说着话,将梨花扶到一颗树下坐下,拿出了随身带着的水袋,让梨花喝水。   “轩,你说小红没事吧?”梨花不安的问。   “当然,我们逃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她了,她还和我们说让我们快点跑呢!”轩笑着回答。   放屁,老娘说的明明是让你们别逃跑,我还没下手啊!你视力是有多差,看不见当时我的焦急?   “那就好,只不过真想不到小红会放这么大的火。”梨花不知为何,轻轻叹了口气,好像有些惋惜,可能是住了两百年的地方被烧了,多少有点感慨。   真的不是我放的火,我冤枉啊!   看着接下来两人亲亲热热,我失了兴趣,有些气恼的问神仙大叔,“这火到底是谁放的?”我真是好冤枉啊!   “不知道啊!姐姐你知道嘛,我的轩明镜只能看他的未来哟!”神仙大叔对我不理他很有意见,现在回答我的问题,语气里带了些不满。   不知道就算了,我讪讪的下了床,朝电脑飘去,先打两把游戏调整调整心情。   “不过我大概猜得到是谁哟!”神仙大叔在我身后说道。   我转过身来哀怨的看着他,颇有一副要变成怨灵的趋势,他才缓缓和我说,“一只会喷火的鸟哟?”   鸟?对了着火前我还听到了几声鸟叫,我好奇的问,“什么鸟这么叼还会喷火?”   神仙大叔低头陷入了思考,半天后才难为情的说,“就是你的轩明镜后面雕刻的那种鸟哟。”   擦,那是凤凰啊!我对你的身份十分怀疑,你丫的一个神仙怎么会不认识这种鸟。   “原来是凤凰。”我听到大叔小声的嘀咕,然后一脸义正言辞的样子说,“我又不是养鸟的,怎么会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哟。”   养鸟的也不会养这种高端货好吗?别把凤凰说得像老大爷们每天到公园里溜得鸟一样。   而且怎么这么巧,正好在我办事的时候就来,我运气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不巧,不巧哟,那只鸟一直在追着明皇哟。”神仙大叔眨眨眼说道,怕我追问下去,又说,“不过我不知道原因哟!”   追着明皇?一看就一副花花公子,妇女之友的样子,不会是因为桃花债吧!算了,算了,想多了伤脑筋,不过比起这个,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疑问,“为什么我的轩明镜可以看到不同的人?”   囚禁,真是好游戏   我的生命中有一面镜子,它曾暗示过我是世界上最自恋的人,今天又尽职尽责的暗示了我是一个花心的人。   擦,我才不是一个花心的人,我这是感情丰富好吗?   在我和神仙大叔对轩明镜的真实能力进行了一番讨论后,我终于明白了神仙大叔对这面镜子更本也是一知半解。   就比如他曾说这镜子只能看见心里最在乎的人,但是经过一番尝试,我发现只要我使用轩明镜时凝神认真想,想要看到对方的在做什么,都能看到。   而且大叔说只能看到凡间之事的限制也有待商榷,因为我看到了在妖界的梨花,至于仙界的神仙,我认识的只有神仙大叔和明皇,而明皇现在正在凡间躲凤凰,我想看神仙大叔时却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神仙大叔设的结界的影响。   我郑重其事的问神仙大叔,“谁告诉你轩明镜有那么多限制的。”   “那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哟。”神仙大叔发现了自己对神器的无解后,也失了底气,说起话来也软绵绵的。   “那你除了用镜子看秦韩外,你就没试过看看别人?”我又问。   “别人是谁?我不认识哟!”神仙大叔恶意卖萌的对我撒娇。   离我远点,我不吃这一套,装傻是行不通的,无法改变你是个喜欢偷窥秦韩的变态神仙,秦韩不会是你在凡间的私生子吧!这么关心他,心里念着的都是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你是个执着的人,还是单纯的变态。   问出了想要的信息,想到自己使用轩明镜比大叔还溜,我心满意足的跑到一边去玩镜子,不得不说穿多了,每次都还换身体,总让我感觉自己在玩角色扮演游戏,而用镜子偷窥别人虽然有些不道德,但是真心不错啊!于是我觉得自己也在走上了偷窥狂魔的道路。   梨花,居然和轩在山林里盖了间房。   明皇,还在凡间躲躲藏藏,勾搭各路年龄从少到老的异性。   小黑,又过着野狼生活。   秦韩,在和湘门和廖悠怜挑水做饭。   守门的小哥,额,还是在守门。   银月,过上了牢狱生活……   擦!不对啊,怎么会过上了牢狱生活?我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双眼,在看了看镜中的画面,确实是牢狱,确实是银月。   那监牢地上铺了些稻草,连床铺都没有一个,只有一只木桶放在墙角,里面光线虽然昏暗,但里面一头银发的不是银月是谁?   银月两只脚腕上还各个有一个镣铐,手臂般粗细的锁链从镣铐上一直延伸到他身后的墙壁里,而银月正坐在地上,闭着眼靠在粗糙的墙壁上,看样子好像睡熟了。   我错过了什么?银月你犯了什么事情被丢进监狱里了,难道以后我去看你都要变成探监,而且给狱卒塞钱什么的,对于我这个穷逼来说,经济压力好大啊!   就在我大开脑洞,想探监的时候给银月带点什么吃食,银月会不会被秋后问斩的时候,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画面中,刀刻般英俊的面容,虽然经过岁月的洗礼,但却并不苍老,而是更显成熟。   “待在这牢狱之中可好受?”男子冷笑着问。   银月递过一个冰冷的眼神,却不言语。   “你在期待谁来救你吗?”男子沉下脸来,对银月十分不礼貌的态度似乎有些恼怒,接着又说,“在我南萧王的地牢里,你无处可逃,你的师兄弟们更是谁都不会来救你的。”   什么?竟然又是王爷,不过这句你的师兄弟们都会不来救你的,我还是比较赞同的,因为刚刚秦韩和廖悠怜还在为给他们师父做红烧肉还是炖排骨争执。   银月依旧没有说话,而是低下头将自己的小脸埋在了发丝之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要你开口求我,顺从我,金钱、权利什么你都可以得到。”   噗!求我?顺从我?听到这两个词,我脑子里已经在1秒之内补完了事情发生的始末,明显这南萧王见我家银月的美色,忍不住逼迫银月做男宠,银月不从,被他关如地牢,威逼利诱想将银月收入帐内,擦,以前就听说达官贵人会养些男宠,没想到在这个时代居然也有,虽然补脑了一下两人滚在一起的美好景象,但一想到其中一个人是银月,还是被逼的,瞬间心情就不美好了。   南萧王你还真是好兴致,居然还敢玩囚禁游戏。   我收起镜子,对着在我身后闭目养神,但实则在偷窥秦韩生活的神仙大叔说道,“大叔我要下凡休假。”   神仙大叔睁开眼看向我,眼睛转了一圈,说,“可以哟,不过要是有事要立即回来哟!”   我点了点头,对神仙大叔说,“这次我要去南萧王府。”   随后我想起了我的杨玉环生活,我又急忙补充道,“这次可不准给我在安排什么丫鬟身份,给我来给镇得住场面的,必须要能在王府里为所欲为的。”   最好是个皇上什么的,到王府我就可以直接去放了银月,事情就简单了不是。   神仙大叔一脸我懂你,然后就让我穿了。   这次当我睁开眼时,自己已然到了一间书房中,我正站在小桌前,桌上放了些才翻开的书籍,房间两侧都是满满的木架子,上面也同样堆满了纸质的线装书。   “姐姐哟,我是不是很懂你呀!”神仙大叔的声音又从我身体里传进我的耳中。   幻化出轩明镜,我往脸上这么一照,镜子差点失手落地。   擦,你懂个毛,镜子倒影出的不就是南萧王的样子吗?   “咦?”大叔对我的不满十分不解,“你不是要镇得住场面,可以在王府里为所欲为的身份哟?”   南萧王当然可以在王府里为所欲为,一切都没错,但是当时我都在心里含蓄的说了(然而其实并不含蓄),我要的是皇帝。   “皇帝怎么可能突然只身一人出现在王府哟!”   说得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这王爷的身份让我怎么在王府里行动?要是不小心遇到真货了,我该怎么办?说自己是王爷失散多年的亲兄弟,王爷应该……怎么都不会信吧!南萧王能将银月拐进地牢,一看就知道不会是蠢货。   神仙大叔不说话了,在我单方面呼叫了多次后也没在理我,看样子我得找个时间研究一下这个对话系统,等下次神仙大叔睡觉的时候就骚扰他。   不管了,尽快将银月救出来就行,想这么多干嘛!我甩甩自己宽大的衣袖,挺直腰板,尽量装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推开门走出了这间书房。   门外阳光灿烂,前面的小院子里的花朵争相开放,但我却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虽说只要救出银月就好了,但是这王府的地牢在什么鬼地方?我现在该往哪里走。   犹豫了一会我沿着走廊往左边走去,命运之神一定会眷顾我的,我一定能就这么走到地牢的入口,在彬彬有礼的守门侍卫将门打开后,放了银月。   于是我愉快的前行着。   事实证明,这世上会关注我的除了变态神仙大叔以外,已经不会在有其他神仙了,一路走来我居然没有遇到一个人,而且这边院子越来越偏僻了啊!就在我意识到我可能走错方向,再想走回刚刚的书房时,我发现我迷路。   无奈的在这些基本都长得一模一样的院子里绕着圈子,就在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对丫头下人们解释我怎么会在自己家里迷路,要放弃准备高声求救的时候,我却看到了一个女子身形淡薄的站立在一棵树下。   我还没有动作,那女子却听到了声音,转过头来,本来带着清浅哀伤的眼睛在看到我的一瞬间突然充满了狂喜。   内心闪出一丝不祥的感觉,我本想上前去问路的心情立马消失了,刚想往来时的路退回去的时候,却听到那女子用娇滴滴的声音对我喊,“王爷。”   “我以为王爷已经忘记云灵我。”女子语气中带了些忧伤,边说着边向我走来。   “我怎么会忘记你。”我连认都不认识你好吗?何来忘记之说,不过看这叫云灵的女子对我的态度,再看她的装扮,头上只插了根玉钗,身上的衣着比王爷这身华服简陋了不少,   我猜测她多半是王爷的小妾。   云灵听我这么说,脸上一红,害羞的低下了头,只是快步来到我面前,生怕我跑了,轻声不安的问我,“王爷要在这里用晚膳吗”   晚膳?想了一下今天可能也找不到地牢了,而小妾作为王爷的枕边人肯定知道很多王府里的事,我决定留下打听些有用的消息,最好是能打听到地牢的所在地,于是我同意了。   那小妾难掩自己的兴奋,将我引入她的闺阁之中。   一进去我就傻了,这也太简陋了吧!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一张桌子几个凳子,还不如我在醉妖楼里的小标间,难道是我猜错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小妾,可她对王爷的态度明明就是。   虽然满腹疑问但我还是不动声色的顺着她的意坐了下来,任由她去安排小丫鬟去给我准备吃的,我都看到那小丫鬟看到我时,那一脸的惊讶的表情。   我觉得我猜得没错,这确实是小妾,但可能是个失宠的小妾。   王爷,你的后宫好生猛   在和云灵用过晚餐后,她开始和我诉说相思之苦,说道情深处还不停落泪,可惜我不是那真正的王爷,听着云灵的话,非但没感动,还被云灵哭哭啼啼的样子搞得汗毛倒立,冷汗直流,鸡皮疙瘩也掉了一地。   “灵儿,我们去赏月吧!”我不自在的站了起来,十分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云灵有些纳闷为何我突然说要赏月,但还是同意了。   我差云灵的贴身丫头去抬了坛酒来,虽然我对酒研究不深,但打开坛子的时候,那四溢飘香的酒香,这应该是坛好酒。   也不管云灵还在那里唠唠叨叨,又是明月似她心,又是爱我到她的生命用尽,我连续灌了她几杯酒后,云灵终于醉了。   “灵儿,你知道地牢在哪里吗?”确定她醉了后,我小声在她耳边问道。   “地牢?什么地牢?”云灵面带疑惑,随即又变成了哀伤,带着哭腔和我说,“王爷你就这么讨厌灵儿吗?非要将灵儿往死里赶吗?明明当初你……”   看样子云灵并不知道地牢所在,这南萧王府的地牢还挺神秘的,连小妾都不知道的话,下人们应该也不知道。   听着云灵又开始巴巴,我汗颜了,这娃真心话太多,怪不得王爷不喜欢,现在我都受不了了。   又灌了她几杯酒后,看着醉得不醒人事的妹子,我仗着有了和王爷一样的身体,轻松的抱起云灵,将她送回屋,看着床上的人,想想自己现在也没地方可去,于是我在云灵身边和衣睡下了,都是女人没什么。   天还未亮我就起了床打算趁早走人,但一想到昨夜荼毒了我耳朵的人,我到院子里找了块尖利的石子,回到屋里,在桌子上刻道‘多言不如不言’,但一想云灵是个失宠的小妾,又忍不住加了一句‘这世上独你的笑容最美’。   然后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昨晚和云灵打探消息失败了,但是这一次行动让我有了今后行动的方向,那就是去勾搭这南萧王的后宫,失宠的小妾可能不知道,但是我不相信他的其他妻妾也会不知道。   这次我幸运多了,天亮的时候我居然找到了一个名叫‘岚花菀’的小院子,还没进门,早起的丫鬟就眼尖的发现了。   “王爷小主还未起来,容下奴去通报一声。”那小丫鬟毕恭毕敬和我行了礼,就进了屋去叫自己的主子。   也不知道又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莫名的对王爷的这个妻子or小妾产生了兴趣。   但等了半天却不见那个女人出来见我,只有那小丫鬟匆匆出来请我稍等片刻。   我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稍等片刻,本来就因为起得早我十分困,在凳子上我差点就睡着了。   终于我打了第28个哈欠后,那女子才姗姗来迟,姣好的面容,头上顶着些看上去就很值钱雕工极好的头饰金钗,一身金边绣花华美的丝绸衣裙,一看就知道身份必定比云灵要高贵不少,让我等了这么久,不是正妻就必定是极得宠的小妾。   我怕露了破绽,并不多言,而是等那女子先开口。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今日见到珍儿不开心吗?”女子看我淡淡看着她,脸上原本娇柔的笑容一变,不满的娇嗤,满是向我撒娇的意味。   看来南萧王平常很宠她,我赶紧笑着开口,“今日珍儿装扮如此美丽,我这是看呆了。”   珍儿听我说的完,粉红色的小嘴一嘟,但生气的脸上却又隐隐带着一丝羞涩和欣喜,“你最会这么哄人。”说完竟然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腿上。   这次轮到我身形一僵,什么鬼!你干嘛坐到老娘腿上来?我旁边有的是空位,你丫的是瞎子吗?不,不,冷静,这是我的夫人,不对,这是南萧王的夫人,恋人平常是怎么做的?   我一手搭上了珍儿细弱无骨的腰肢,电视剧里好像是这么演的吧!我没错吧!手心里紧张得直冒冷汗。   “王爷今日不去朝堂吗?”珍儿眼神里带着眉气,身材娇小正好靠在我的怀中,并不断向我抛来媚眼。   “想见珍儿你,我就来了,朝廷上的繁琐事怎么比得上和珍儿在一起的日子。”珍儿被我说得双颊一红。   “王爷用过早膳了吗?”   “还没。”   “如玉快去给王爷布些吃食。”珍儿对着身边默默站着小丫鬟说,那丫鬟应了一声,马上出去准备。   我本以为早饭来了,可以好好吃一顿,却想不到那珍儿一直坐在我腿上就是不挪窝,大姐,我腿好麻,能麻烦你坐凳子好吗?想想平时王爷都要抱着她吃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做王爷真累啊!   更让我心累的是,她坐我腿就算了,还给我喂吃的,喂了就算了,她居然用手指轻抵在唇边,在我耳边轻轻吹着气说,“王爷只吃这个就够了吗?”   够了,绝对够了,我只想好好填饱肚子,而且我绝对是个性取向正常的女子,不是那小百合蕾丝边,对于这样红果果,赤诺诺的诱惑,只想说,我才不想知道南萧王的房中秘事。   幸好我的肚子将我内心中的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声“咕噜~”,回答了她。   “噗。”珍儿捂着嘴笑了。   经受了珍儿对我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摧残,我依然坚强的请珍儿去赏花扑蝶,顺便准备套出地牢的地点。   我们兴趣乏乏的和珍儿赏花,趁机将跟着我们的丫鬟遣了下去,制造了和她独处的机会。   “今日王爷总是心不在焉的,是有什么心事吗?”珍儿嬉笑着随口问道。   不亏是能得宠,观察真是细致,我都忍不住要称赞你了。   “确有一事。”我再次确认没有周围没有什么人后,面色严肃的和珍儿说道,“珍儿你心思细腻,是我最喜欢的,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告诉你。”   珍儿看我如此认真,不再笑了,而是也小心翼翼的凑到我身边来,好奇的问,“到底是何事?”   “我们王府里有一座地牢。”我极为小心的观察着珍儿的表情,如果这南萧王曾告诉过珍儿,她必定会以为我戏耍她,肯定会生气,但我从珍儿一直未变的好奇中失望了。   “真的?”珍儿不大相信的问。   “恩。”我回答了珍儿   本到了午饭的时间,但想到从这里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于是我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去了。   这南萧王真是安奈得住,明明看似都是他最亲密的枕边之人了,他居然什么也不透露给那些女子。   正思考是不是应该在找其他方式去探探这王府,却听见一个女子清冷的声音,“王爷真是越来越冷淡了。”   哎?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又走到了什么地方,但身边却立着个身着淡蓝色轻纱,手上缠了一串佛珠的女子,比起云灵的柔弱多情,珍儿的娇媚,这个女子身上却带着一股子清幽,这不会又是王爷的什么妻妾之类的吧!想想这边如果是王爷内人们的住处,连续遇到几个他的妻妾也还能说得过去。   见我只是打量她却不回话,那女子先开了口,语气虽是淡淡的,但怎么听都有些哀伤,“怎么,王爷这是要装作不认识央箐吗?”   “没有。”我本来就不认识你。   “当日我只是觉得王爷已是我夫君,虽然我只是王爷的妾室,但你我之间也不应有所隐瞒,若王爷不愿说,我也不强求。”哀伤的气息还是到处弥漫,而且不管怎么听这句话都有点埋怨的意思,看来这央箐和南萧王问了什么不该问的,结果两人闹别扭了。   不过我确很赞同你的话,你家王爷要是老实透露给你们地牢在哪里,我就已经能和银月一起和这里说拜拜,出去吃香的喝辣的了。   我在脑海里搜寻该怎么忽悠这个央箐,让我还离开,因为看样子南萧王并不会和他的这些妾室说关于地牢的信息,却听见央箐又说,“王爷既然来了,也到我的屋里坐一坐吧!”   我本来是拒绝的,但是想想现在我也没有寻找的方向,说不定可以再试一次,要是央箐也不知道,我再寻其他出路也不迟,于是我乖乖的跟着央箐来到了她的小院,一进她的屋子便能闻见一股香味,和普通女子闺房并无不同,只是多了一个小小的放佛像的小堂,看样子央箐是个信佛的人。   现在我很怀念云灵这样话多的家伙了,至少和她在一起不会冷场,而和这个央箐在一起简直是遭罪啊!   从我到她房间里坐下后,因为我对南萧王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便不多言,而她和我说的话也不过区区3句,最后一句话竟然是,“到了诵经的时间了,王爷不介意央箐先去诵经吧?”   我摆摆手,表示不介意后,她就真的去诵经了,把我一个人晾在了一边。   本来就只吃了早饭,饿着肚子只能吃些糕点喝点茶熬到了太阳偏西,她终于诵完了经,然后和我吃了晚饭。   晚上本想向对付云灵那样,用酒将她灌醉,但没想到她居然说她不喝酒,我只能郁闷的抿了一口酒想其他办法。   就在这时屋里本来突然溢出了一阵异香,我才想问,那央箐就端着个冒着香烟的小香炉走了过来,香味正是从炉里散发出来。   “这是什么味道,好独特。”本来我一向对香什么的都不感冒的,但是这个香味并不浓烈,反而沁人心脾。   “楠香。”央箐浅浅的笑了起来。   知道了名字,等回去让神仙大叔也弄两斤来,没事就点上,多好闻啊!   “央箐,我是你的夫君,我有一事也该告诉你了。”没错,我打算用对付珍儿那样问央箐。   “王爷有事明日再说吧!”央箐却将手里的香炉放在桌上,走到坐在桌边的我的身后。   什么情况?你不是正为了因为和南萧王因为对方不够坦白而闹别扭吗?我现在有事说,为什么还不让我说?   我正疑惑着,站在我身后的央箐却突然伸手按住了我的肩,手上一轻一重的帮我捏肩,这本没有什么,但我却在她手指接触的一瞬间打了个激灵,鸡皮疙瘩瞬间全部起来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的身体居然热了起来,肚脐下三寸的某个东西居然站了起来。   擦,老娘一性取向正常的人,为毛会对一个女子起反应?而且对方还没做什么?早上明明对珍儿那样的诱惑都没什么事的。   只能有一个可能了,我被那谁下药,喂喂,佛祖知道自己有这么个信徒,他会哭的。而且我到底是什么时候中招的?吃饭?那都是下人端进来的,央箐碰都没碰过,因该没有下药的机会。   喝酒,她也没碰过,这难道是保健酒(注:据说现在很多保健酒里有添加剂——某哥),不对啊!这酒喝着也和昨天的是一样的。   那只能是我看向桌上还在升起袅袅烟气的香炉……这还真是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啊!   就是这股香味出现后一切都开始不对劲了,剧本都跑偏了。   银月,你居然为了他   我拼了命的抑制住了内心深处来自欲望的躁动,毅然决然的对央箐说了‘不’,然后飞快的从那里逃离。   然后在黑夜里狂奔了起来,在无数个下人给我投来的诧异的目光中挥洒着我的汗水,最后累得躲在一座假山后默默流泪。   太凶残了,差点就失身了,我看的宫斗宅斗也不是一本两本了,怎么就忘了这些深宅怨妇的生猛,能在这王爷府生存的怎么可能是什么纯良少女。   可是现在身体里的燥热居然还没有消退,而且我还注意到,我身下的小帐篷居然还在!擦,这是什么神香啊!我才闻了那么一点就这样了,到时候回家的时候一定要带上两斤,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兄弟啊!你都和我待了两天一夜了,来乖乖听话,快点下去。”我微笑着看向小帐篷柔声说道。   然而它并没有什么变化。   “喂!你再不下去,我要打你啰!”我嘴角抽了抽,有些生气的说。   然而它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擦,我真的打你了。”   我愤怒的一巴掌下去,然后我看到了美神维纳斯身边红纷纷,肉嘟嘟,金色卷毛的小天使带着他们的小豆芽在我眼前飞来飞去,耳边不断回荡着教堂空灵响亮的钟声。   擦!原来真的可以这么痛,我双手捂着我的小兄弟蜷缩在了地上。   十分钟后,我夹着双腿找到了一个水井,用井边打水的木桶打上了一桶满满的井水,用冰冷的井水浇了自己一身后,燥热感终于消失了。   冷静下来后,抹掉一把辛酸泪,我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行动?那些怨妇我是不敢惹了,不如直接去跟踪王爷好了。   不过看天上,明月当空,四下无人,还是明天再实行行动好了,现在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看着周围的几间屋子,其中一间居然还有亮光,于是我悄悄的摸了过去,听着里面无人,才小心的推开门进去,原来这里竟是厨房,厨房的小桌上正燃着一盏灯,看来刚刚还有人在这里。   我怕有人回来,于是只是顺走了灶台上用来点火的火石,以防在外面太黑时,还可以点个火照明一下。   匆匆离开了厨房,我又摸进了另一间黑漆漆的房间,借着门缝里透出的月光,我才看清这里堆满了砍好的柴,看样子这里就是柴房了,不如今晚在这里将就一下好了。   找了个空荡的角落,我将自己湿漉漉的衣裳脱了下来,靠着背后的堆得整齐的木柴坐下,打算好好休息,可是穿着潮湿的里衣,怎么也睡不着,只能浅浅的闭着眼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我快要完全睡着时,却听见黑暗中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微响声,若是放在白天这样细微的声音很难让人觉察,但是放在这黑漆漆又十分安静的屋子里,我却能听得很清楚。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从原地弹了起来,原本的睡意已经消失,依靠着20多年的生活经验,如果我没有听错,这TM不就是小强从地上爬过的声音。   对于也属于虫子家族一员的小强,我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现在我需要光明,我颤抖着双手摸向怀里的火石……   第二天清晨,我挂着两个黑眼圈在这王府里瞎逛,在经过一个拐角处听到两个女子的声音。   “昨晚上柴房怎么会失火?”   “我怎么知道,不过听说找到了火石,怕是有人放的火。”   “那人可真是不得好死,居然敢放火烧王爷府的柴房,不过到底是什么人?干嘛要烧柴房?”   咒我不得好死?我阴着一张王爷脸走了过去,转过弯果然有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那两个女子看到我,都吃了一惊,赶紧让到一边,和我行礼问好。   但待我走远后却听到身后的丫鬟突然说了一句,“王爷的头发怎么像是火燎过一样。”   擦,又不是我愿意的,我也不是故意放的火,只不过不知道怎么的旁边的柴火就着了,我还好心的抢救了一下,头发也被火燎了几下,虽然最后火势太大,我就自己拿了衣服逃跑了。   伤心的抬起头,却看到走廊的另一端正立着一个人,那人不知正专注的侧着身抬着头看向天空。   “银月?”那人的身形和我在镜中看到的银月十分相似,但我却不敢确定,只是疑问一般轻声唤了一声。   那人听见我的声音,身形一顿,慢慢转过头来看向了我,在看清我后,蹙起眉头,十分怨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飞似的向着另一头跑开了。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回头,我还是看清了那人的脸,不是银月是谁?   但现在的我却僵在原地没有追上去。   我面色虽无变化,但内心却已经狂风大浪不止了,因为刚刚那人的脸确实是银月不假,但是披散的头发却是正常的黑色,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也许人家用了什么东西染发了呢?但重点是,为什么他会穿着一身粉白色的女子的裙子?   我来晚了,银月已经被掰歪了,不仅被掰歪了,还为那男人染发了,不仅染发了,还成伪娘了,如果这里有变性手术,我相信银月一定被做了,而且看他对我(南萧王)的眼神,就是一个傲娇受,我已经没有插足的可能了……欲哭无泪的我,靠在走廊边上的红漆柱子上黯然神伤。   婆婆,请讲正事   不对,我不能消沉,镜子里的景象明明是南萧王将银月关起来的,说不定银月是被逼的,如果是这样我一样要带他出去,当然如果他真心喜欢上了南萧王,那我也只好祝福他了。   我打起精神,向着银月逃跑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都是三三两两的下人,我也不敢狂奔了,只是加快脚程,希望能快点追上银月,但一路走来却不见他,就在我要放弃自己这盲目的寻找时,却听见了前方有南萧王的声音,似乎正和什么人聊着天向我这边走来。   擦,真货来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有我一个人,我赶紧打开身边一间屋子的门,闪身躲了进去。   待那南萧王走过,说话声彻底消失后,我才悄悄拉开门打算出来,却不曾想刚刚冒了个头就听看见急冲冲跑回来的银月。   见我突然从屋里探出头来,来人明显被吓到了,诧异的看着我,但却马上反应过来,一把拉开门也进了屋里。   “你是谁?”银月关上门后,便蹙着眉开口问道。   看着一脸警惕的人,估计是前面遇到了我,离开后又遇到了真的南萧王,这才赶回来想要一探究竟。   我本想直接说自己就是刘晓晓,不过想到了一会解释起来的麻烦,便说,“银月你还记得刘晓晓吗?我是受他所托来找你的。”我不敢说‘救’,怕自己是自作多情。   银月并不着急回答我,而是上下打量观察着我,看得我很不自在,说实在的若是以前和我一起相处的银月,虽然是个刀子嘴,但看人的眼神绝对不是这么冷冰冰的。   “你来找银月?”半晌后,银月才这么说了一句。   我本以为银月会问‘你为何张得和南萧王一样’,现在他这么一问,我到反应不过来了,只是傻傻的点点头,等认真揣摩了一下那句话后,我无语了,难道我认错人了吗?这么一说,眼前的人确实除了脸哪里都和银月不一样啊!嗓音确实更要细腻一些,更加偏向女孩,胸前也微微有着两坨谜之凸起。   就在我囧囧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时,那和银月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开口了,“我不是银月。”   我已经猜到了。   “不过,我知道银月在哪。”女孩接着说道。   虽然那是我一直寻找的目标,但现在比起这个我更加在意的却是,“那你是谁?”   “我?算是他姐姐吧!我叫白银霜。”白银霜笑着说,但眼底却是一抹冷意,对我的态度是掩不去的高傲。   算是姐姐是什么意思?不过,银月和他是双胞胎吧!我还以为和我一样是什么妖怪变的。   “那你介意告诉我,银月在哪里吗?”我问。   “不介意,当然前提是你是来救他,带他离开这里。”白银霜看着我说。   看不出来这个一身散发的气息和名字一样冰冷的人,居然也是个好姐姐,我不禁感动了,“只要他愿意,我当然会带他走。”   白银霜听到我的答案满意的笑了,说,“他被父亲关在地牢,我来告诉你地牢的所在地。”   “父亲?”我的感动瞬间消失,本来洋溢着笑容的脸也跨了下来,什么鬼?父亲?难道是因为银月离家出走去修仙,和自己的爹吵架闹别扭?不过话说,你们家里人吵个架居然就关地牢?而且银月居然是高富帅吗?这设定简直不能在好,看在我是他认的弟弟份上是不是以后找他借个钱都不用还了。   “怎么了?你难道不知道南萧王姓白吗?”白银霜没好气的反问道。   我还真不知道。   “他也不想留在这里不是吗?”看我一脸吃瘪的样子,白银霜缓下语气,看上去像在诱导我一样。   说实话,别人的家务事我不想管啊!但是来都来了,不看一眼银月就走怎么对得起我惨受王爷府里的女人折磨的神经,于是我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白银霜的提案。   白银霜和我详细说了王府地牢的所在地,与其说是地牢,不如说是密室,因为它居然就在南萧王自己房间的床下,而且府里知道地牢地点的不超过5人,都是与王爷极其亲近的亲属才被王爷告知。   还说每天都是南萧王自己去给银月送饭,而且不定时去看望银月,所以想要救出银月必须找个好时机,而这个好时机就是三天后,因为三天后南萧王要和皇上去野外狩猎,这天必然不在府中,本来南萧王的房间也有重兵把守,连白银霜也进不去,但好在我顶着一张王爷脸,到时候就算我进去,守卫也不会过多怀疑。   而等待的这三天白银霜说,可以将我藏在她的居所,到时候她还会给我打打掩护什么的。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美好,但我总隐隐觉得不对劲,要说白银霜爱护弟弟,但她却似乎对我是什么人并不在意,对我会对银月做什么也不感兴趣,她唯一在乎的好像就只是希望我快点将银月带出去。   虽然有所怀疑,但我还是选择了和白银霜走,有时候顺其自然也许会更好?更何况我现在毫无方向。   白银霜将我带到她的居所,令我意外的是,我本以为王爷的女儿怎么说也得有多个人伺候才是,但事实却是这里只有两个下人,一个叫翠竹的小丫鬟,看起来十四、五岁比白银霜小了些,另一个则是个老婆婆,听白银霜介绍,是自己奶娘的母亲,大家都叫她李婆婆。   刚到时,那李婆婆还和翠竹向我问好,却被白银霜制止了,还将我是来救银月的事情直接告诉了二人,看来二人是她的心腹手下。   这里空着的下人房有很多,我就被白银霜安排在了她所住的隔壁,她还叮嘱我不要出门,有什么事情找李婆婆和翠竹便可以,我都依依应了她,她才放心的离去了。   来到这王爷府我都没能好好休息过,入了夜正打算上床歇息,却听到了有人敲门声。   我打开房门发现门外站着的居然是李婆婆,“李婆婆,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住得还舒服吗?有没有缺什么东西?”李婆婆佝偻着腰,脸上满是岁月的刻痕,说起话来却十分有力。   “我这不缺东西。”我答完,李婆婆却不走,立在门外像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人家也是老人家了,我不敢怠慢,赶紧让开路,对李婆婆说,“婆婆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进来说吧!”   李婆婆听了,果真进了屋子,我也赶紧请她坐下,坐下后婆婆犹豫了一番,才开口问道,“你真的不是王爷?怎么和王爷长得一模一样?”   我乐了,笑着回答,“当然不是,至于为什么长得一样。”我想了一下胡说道,“我是修仙的,可以改变容貌。”   那婆婆信了,但却又问,“那你和银月又是什么关系?”   我再次将自己是受刘晓晓这个银月的干弟弟所托的事情,详细的编了一遍。那老婆婆又问了几个关于银月的问题,最后还交代我,将银月带出去后要怎么好生待他。   我开始奇怪起来,这府里都不是正常人啊!白银霜对自己的亲弟弟态度奇怪,反倒是这个老婆婆却好像对银月的处境担忧不已。   “李婆婆,你说王爷和银月不是父子吗?怎么还将银月给关了起来?”我试探的问道。   “王爷这是要逼银月认父,只是那孩子嘴太硬,打死不肯认。”李婆婆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认父?”尼玛,这是有隐情啊!我八卦的基因瞬间调动了起来,屏息凝神打算好好听上一番。   “是啊,这说来话长。”李婆婆看着烛台上昏黄的烛焰开始了回忆。   (以下皆为婆婆口述,未有任何改动)   这一切都要追溯到20多年前,当时朝廷和南方异族为了土地起了战火,战争之初,南方异族多能驱使奇珍异兽上战场,还有好多叫不出名字的奇药,其中也不乏能让死者复生药物,甚至还有能使用邪术的术士,能撒豆成兵,总之占着这些优势,在战场上,朝廷的军队是节节败退。   本来当时我们都以为要亡国了,但是到了第二年的六月,据说天上的主事的圣仙元修得知了此事,认为异族打破了这世间的平衡,便在六月降下大雪,将那些异族的野兽都冻死了,那些邪术也不能用了,战局得到了逆转,这次轮到朝廷得以喘息,重新组织了强军,杀了回去,最后在挽零这个地方,打败了异族,我们才得以大胜,结束了战争。   婆婆说到这居然吞了吞唾沫,说,“我还记得小时候父亲给我带了个挽零的桃子,真是好吃。”   噗~听到这里我忍不下去了,这都什么鬼,完全和王爷逼银月认父没有半毛钱关系啊!这只是你们的一次战争的历史不是吗?而且为毛那圣仙到第二年了才觉得这世间的平衡被打破,他早去哪里了?还有你最后的结语是怎么回事?不要随便加自己的感想进去啊!我对挽零的桃子好不好吃根本没兴趣,我只想知道银月的事情啊!你一定是白银霜派来耍我的是不是?   身世,好长好长   我揉了揉跳动的眉心,让自己冷静了不少,才礼貌的开口,“李婆婆,这和银月好像没什么关系啊!”   李婆婆听到我的话,收回自己放空的眼神,叹了口气说,“就要说到了。”露出一副对现在年轻人的急躁无可奈何样子。   说完又继续放空了自己的眼神,开始回忆过去……   那年十二月份外面下着大雪,当时我家妞妞已经十六了,和管马厩的石头对上了眼,没事就跑出去和石头玩,我也管不住她,就随她了。   那天本来是妞妞应该陪王妃出门的,可是时间到了妞妞还未回来,我便自作主张去陪王妃,好在王妃性子好,没怪罪我。   我陪王妃坐在马车里聊天,马车却停了,我们都好奇的探出脑袋看,外面是奴隶贩子拉着一连串被栓了手的人,正好挡在了路上,那些拴着的人都是那些南方的异族,大部分是些年轻力壮的男子,因为战败很多人都被人贩子抓来京城,卖给达官贵人家里干些重活,当个苦力。   当时王妃眼尖,一眼就看到那群人里有个衣裳淡薄的异族女孩,那时大雪已经没有再下了,但天气还是冷得冻人,那女孩就在队伍里瑟瑟发抖。   王妃心善就买下了那女孩,还让她上了车。   你不知道那孩子多俊,抬起头时连王妃都看呆了,我老婆子看多了这些,明白那个时候女孩长得漂亮了反而遭罪。那女孩会说我们的话,和王妃说自己叫银洛,打战的时候自己的亲人都死了,战后还被奴隶贩子抓了。王妃听了就动容了,将女孩留在自己身边,做了贴身照顾自己的丫鬟。   银洛和我家妞妞有一起照顾王妃生活,都是年龄相仿的孩子,两人不多久就亲如姐妹,见了我也有礼,我也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府里的下人中男孩们,各个对银洛有爱慕之情,女孩就欠差了点,多是嫉妒银洛的美貌。   说到这里婆婆又叹了口气,似乎在惋惜些什么。   我也在内心中叹了口气,这得多久才说得完啊!   再后来,有一日银洛来找我,说是把我当做了自己的亲娘,求我悄悄送她出府,我也喜欢这丫头,可是当时我怎么知道会发生了那种事,便没答应她,几日后不知道谁开始在府里传,说银洛和王爷有染,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你看王爷都三妻四妾的,大不了娶了银洛就是了,可我却糊涂了,银洛是异族的女子,那时候大家对异族那是恨之入骨啊!   所以王爷也不敢娶银洛,随着时间过去了,谣言也就淡了些,可谁曾想,银洛居然怀孕了,这次传得就更加厉害了,传到了太后耳中,太后震怒了,要打了银洛肚子里孩子,然后把银洛扔出王府。   可是他们不知道银洛会制药,当时宫里太医开了一副又一副的打胎药,一碗接一碗的往王府里送,给银洛灌,银洛当时托妞妞和我找了一种又一种的药材,自己制了药,吃了要保住孩子。   最后宫里的太医说,这银洛肚子里的孩子是神仙赐予的,打不掉的,太后这才罢了手,下了道旨,说待银洛生了孩子,留下孩子将银洛赶走便是。   银洛生产的那日我和石头在门外一直守着,孩子才落地,那群该死的就用席子裹着银洛扔到了郊外,我和石头就跟在他们身后,他们才丢下银洛走远,我们就用棉被裹了银洛送去了石头父母的家里,忘了说了,那一年我家妞妞也有身孕,妞妞的孩子比银洛的大了一个月。   刚到石头父母家里,银洛又生了一个孩子,是个男孩,不过刚出生那孩子的头发就是雪白的,就像我遇到银洛那天地上的大雪一样白,我们以为那孩子是妖怪,但银洛说,因为她怀孕时为了解打胎药吃了不少相克的药物,这孩子怕是受了影响才这样,其实受影响最深的还是银洛啊!生孩子前是个活泼可爱的丫头,生完了身子就虚了太多,走几步路都要喘上半天。   我们怕有人发现银洛,也不敢将她就藏在石头家里,她身子好些的时候就凑了些银两,让她带着银月逃走了。   我后悔啊!如果当初想办法送银洛逃出府,也不会害得银洛变成那样。   “婆婆。”听婆婆这么说,我已经清楚的了解了银月的身世了,但为什么现在银月又会被抓回来?   “就快说到了。”婆婆白了我一眼,打断我想要问的话,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   他娘俩走后,妞妞就给银霜做了奶娘,本来一切都很好,但前几年,首先是大公子随皇上去狩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就去世了,二公子去喝酒就没从酒楼下来,等找到的时候却不知怎的在护城河里淹死了,这王府里的每年都要走一个男丁,现在就只剩下霜儿和她的一个妹妹了。   这是后继无人,王爷也着急啊!纳了几门妾,想再要个小王爷,但不知为何纳了好几个,就是怀不上。那日我上街去给霜儿买个配饰,却不想看见了银月,他和银霜长得一模一样,我本就有愧于银洛,本想银月要是和王爷相认了,以后这府里不都是银月的,也算我弥补了过错,于是就回来和王爷道明了银洛之事。   当时王爷将信将疑,派人去请了银月回来,看到银月长得和银霜一样才信了,当场就要和银月相认,但银月听了非但不认还要离去,王爷一生气就将他关起来了。   李婆婆十分懊恼的低着头不再说话。   我也十分无语,搞了半天原来是婆婆你害得银月,但我也说不出责备老人家的话,毕竟她当时也没有坏心,也是想弥补过错。   “婆婆,我一定会带银月走的,你放心。”不想看李婆婆继续难过下去,我出声安慰道。   “谢谢。”李婆婆抓起我的手,声音有些嘶哑,本来浑浊的眼里在烛光下却有泪光在闪烁,大概是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终于得以将这件事情讲述出来,婆婆有些激动。   送走了婆婆,这一夜因为白天的劳累,并没有想象中的一夜无眠,我反而睡得很香,第二天日晒三竿我才因为肚子饿醒了过来。   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就见白银霜正坐在小院子里看书,手中的书已经泛黄,看样子是有些年代的了。   白银霜听见响动也回过头来看我,我有些尴尬的说,“这里还真是冷清啊!”   “冷清一点不是更好,人多嘴杂不是吗?所以我只留了翠竹和李婆婆。”   被白银霜反问后,我更加尴尬了,只好扬着笑脸又问,“你在看什么书?”   “医书,我娘留下的。” 白银霜将手中捧着的书轻轻关上,抱在怀里,似乎很是珍惜。   银洛不是生下她就被扔出了王府,怎么还有医书留给她?   见我有些不解,白银霜笑道,“我在我娘的房间里找到的。”说完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路过我身边又低声说,“别告诉李婆婆我会医术,我知道李婆婆和你说了什么,但也别管王府里的事情,你只要想着怎么救出银月就行。”   我看着进了屋的女孩,想到她和银月的身世,心里很不是滋味,在想想最近王府里的事,只觉得着王府水真深,不过我本来也没想要趟这趟浑水。   平安的待在这里,等待3天后的时机,我也不敢随便出去乱走,翠竹虽然看上去年纪并不是很大,但心思沉稳,从不和我多说话,只有李婆婆还喜欢和我聊聊她的陈年往事。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明日就是王爷外出的日子,这天天才黑,白银霜就亲自到了我屋里,嘱咐了我很多,她计划周密详尽,成熟冷静,与同龄人差别十分之大。   一切安排妥当,末了她还加了一句,“一定要把银月带走。”   我内心中的不解也越发明显了,要说一次‘把银月带走’还好,每天都来提醒一次算什么?白银霜是把银月当成了什么瘟神吗?心有不满,但我却隐忍不发,毕竟还要靠她帮忙。   第二天天还未亮,我早早的起床来,穿上白银霜给我准备的衣服,只等翠竹来通知我,便直接去那王爷的房间救银月。   我来回的在屋里走,心里有些紧张,等到了天亮,翠竹才迟迟的来了,她在前面领路,我在后面跟着,不一会就看到那间属于王爷的房间,房门前就有两人守着,据说暗地里还有几人,只不过躲藏在了附近。   “公子,你前去要小心。”翠竹因为不识我的真面目,想当然的以为我也是个男子,总是称我公子,因为懒得解释,也就随了她,说完,翠竹也不再啰嗦,直接掉头走了,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打起精神,向着王爷的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两个侍卫目不斜视,只是看着前方,还真有点像那雕塑,可能是见来人是王爷,两人并没有拦我,我顺利的推开门进入了房间。   一进入房间我就立即跑向那张雕花的青帐木床,也顾不得形象,直接趴在了地上,伸手去扣床地面,地牢入口应该就在这里。   小镇,我们来了   果真床下有一个隐蔽的入口,我顺着入口爬进,才发现里面竟还修了台阶,台阶的尽头那边有亮光照出,也算能看清脚下,我便直接进去了。   当看到靠墙坐在那牢里的人时,我激动的跑过去,想要拉开牢门,将银月带出来,却悲哀的发现我没有钥匙。   银月听见响动,抬起头看了过来,丝毫不掩眼里的恨意,原本红润的脸蛋已经憔悴了许多,而且看上去身体也比我看到时更加淡薄了。   心里不由一紧,心疼起银月来,怎么弄成这样了?余光瞟见牢门边上的食盒里饭菜十分丰盛,但却依旧满着,看来银月没有动过,这是绝食了吗?   “银月你等等,你知道钥匙在哪里吗?我开门放你出来。”   听我说完,银月自嘲的勾起嘴角,有气无力的说,“南萧王这又是在玩什么?”   对了,我现在是王爷的样子,我赶紧解释,“我不是南萧王,我是刘晓晓找来救你的人,至于为什么我长得和南萧王一样,我不解释可以吗?”   “晓晓?”银月疑惑的看着我,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浅浅温和的笑意,却又突然偏过头去说,“我不认识他。”   擦,少年现在是该傲娇的时候吗?我知道我说过要去看你,但却一直都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但我这些时日也没闲着啊!   “不管你认不认识他,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钥匙在哪里?”   “你身后。”银月小声答道。   身后?我转身看向身后的墙壁,墙上果然挂着一串用用铁环穿着的大小各一把钥匙。   拿了钥匙去开门,我不禁感叹道南萧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我还以为他会把钥匙带在身上,不然也是藏在极其隐蔽的地方,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留在银月眼前。又转念一想,这直接把钥匙放在银月眼前,银月却又拿不到,这难道是故意的?难道其实南萧王是个腹黑?   进了牢门,将银月脚上的镣铐用小钥匙打开,我就又心疼了起来,银月本来肤质就很白皙细腻,但现在脚腕上却多出了很多擦伤和红印,短时间内怕是好不了了。   也不知道银月绝食了几天,身子十分虚弱,连站起都有些不稳,我只能扶着他出了地牢,在离开王爷的房间时,我还担心侍卫会问我为何多了一个人,心里还想好了开脱之词,但当我真的扶着银月离开时,那守门的侍卫却丝毫没有疑惑之色,也没有问话。   在白银霜的计划里,救出了银月后,就往后门逃走,还给我画了张详尽的地图,让我避开了绝大多数的下人。   当我带着银月来到王府的后门时,白银霜独自一人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只是看到我二人,白银霜并没什么表情,待我们走近,她才淡淡瞟了银月一眼,既没有亲人相见的激动,也没有即将分离的悲伤。   两人本来就是自小分离的,虽然长着一样的面容,身体里留着一样的血,却没有相依之情,这是我意料之中的。   “你离开王府后,就永远别回来。”白银霜看着银月说,语气平缓不带感情。   “我不会回来的,你放心。”银月撇开眼,不去看白银霜。   扶着银月的我却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   短短两句话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气氛开始变得尴尬不已,我汗颜了一下这姐弟俩的相处模式,对白银霜说道,“那我们走了,谢谢你。”   白银霜点点头,我如同大赦一般,立马扶着银月赶紧往外走,走出不远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走好!”   待我诧异的回过头去,却只见白银霜走回王府里的背影,孤零零一人,显得十分孤单。   “你姐姐可真冷淡。”因为身边只有银月,我不知不觉就放松了下来,口无遮拦的说。   “因为她恨我。”银月低着头不知是何表情,只是声音有些沙哑。   虽然不知道银月为什么这么说,但看现在的情况,我也不好接着问下去,只能知趣的问银月, “我们要去哪里?”   “去龙静镇。”银月答道。   “好。”我应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后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不解我突然停下,银月抬起头来看我。   我犹豫了一会,不好意思的问道,“龙静镇在哪?”   “出了城往南走30里。”   银月看我还没动。   “出城要往哪个方向?”我脸红了。   银月盯了我半天,没回答我,而是抬起手指了个方向,恐怕他是怕说了在哪个方向,我又要问那个方向是那一边吧!   我向着银月所指的方向走去,路上竟然走进了一条小街市里,本想买点吃的,却发现我身上自带的银两在早上换衣的时候,放在那房间的桌上忘记拿了?   我整个人瞬间泄了气,怎么办?好想回去拿啊!但银月肯定不会和我一起回去。   最后在路过一间当铺时,我将自己身上值钱的配饰都当了,换了不少钱,自己去换了一身普通的布衣,又用那些钱去酒楼里好好请银月吃了一顿,本来痛失钱财的悲伤,在大量的消费过后,又舒畅了。   为了轻松到达龙静镇,我特地去租了辆马车,想着怎么着现在也应该能平安到达了,也就放下心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现在的身子和南萧王长得一样,银月总是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也因为碍于现在是晓晓拜托来救人的人,也不敢和银月聊天,怕他发现了,我反倒不好解释。   马车有车夫赶着,车里的又安静,一不小心我就在马车里睡着了。   马车突然的颠簸,睡梦中的我猝不及防,额头狠狠撞在了马车地板之上。   我吓了一跳,赶紧捂着头爬了起来,紧张的问,“怎么了,怎么了?”难道是南萧王发现银月逃跑了,现在追来了。   银月看着我就要跳车逃跑,一把将我拉回了车,自己率先拉开了马车帘子。   被银月拉了一把,我才冷静了一下,注意到外面拉车的马儿不停的嘶叫着,好像受到了惊吓,其间还夹杂着树叶草丛唰唰的响声,看银月出去了,我也跟在他身后掀开了帘子。   外面已经一片漆黑,只有马车顶上挂着的两盏马灯给我们带来一丝丝光亮,车夫坐在马车外,紧张的尽力拉住自己的马匹,见我们二人从马车里出来,向我们喊道,“客人快回车里,有狼。”   银月听了却没做任何表态,一下跳到了地上,我原本想回车里,见银月下了车,也就留在了外面,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也好去帮他挡一挡。   马夫见我们两人都不听话,脸气得都有些变形了。   银月站在马车边,只是紧紧盯着路边黑暗的树林中,那里正传出杂草互相摩擦的声音,还有一双双幽绿的眼睛,恐怕就是车夫说的狼了。   看着银月一只未动,我也紧张了起来,到底搞不搞得定啊!搞不定我们还是上车吧!   就在我吐槽间,草丛里的声音突然停止了,银月也迅速伸手从衣袖中抽出了一把象牙色的骨扇。   一条黑影从黑暗中飞扑了出来,银月握着扇子的手一翻,对这那黑影扇了一下,那黑影仿佛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被打回了黑暗中,发出一声呜鸣。   其他躲在黑暗中的野狼见状,嘴里发出低低的吠声,却不在有狼跳出来,银月也盯着黑暗中,丝毫没有放松,过了一会,野狼见无机可乘,慢慢都退去了。   银月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要上车。   车夫和我已经看呆了,最后好歹是见多识广的我先回神,看着银月手里的骨扇,我大概猜到银月所修的法术恐怕是和风有关的。   “原来是术士吗?多亏你了。”那马夫也在我后回过神来。   “没什么。”银月说着上了车,重新进入了车里。   经过刚刚的一出,回到车里的我没了睡意,便问坐在对面的银月,“你这么强,为什么还会被困在那里?”因为外面有车夫在,我怕车夫听见,便将王府地牢用那里代指。   “那里的墙是用乌石所筑成的,法术不能用。”银月闭着眼说道。   问完这一句,解了我一个疑惑,我们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见没话可说,我也闭目养神,可是却总感觉有被人盯着看,过了一会,我才发现旁边的银月不大对劲,因为就是他总在偷偷的看我,被我发现就将视线转开,等我移开视线,他又向我看了过来,搞得我好不自在。   “有什么事吗?”我问,有话直说好吗?想想我睡着的时候也被他这么偷看,我以后可能都要失眠了。   “没。”银月将自己的视线从我的身上移到了马车地板上。   “银月,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半晌无语,就在我以为银月会将马车盯出个洞来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你是晓晓找来帮忙的?”   “是啊!”我心里漏了一怕,该来的还是来了,我最怕他问关于我的事情,那样我就要不断说谎了。   “他现在过得还好吗?”   “我觉得还好,他过得挺快乐的。”这并不是谎话,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确实很不适应,感觉这里的世界一点也不真实,当然这不是说我现在就感觉这个世界多真实,更多的我,大概是把这里当做了一个游戏,一个角色扮演的游戏,因为不会死,GAME OVER后还可以重新再来,而且在一次又一次的GAME OVER中,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有点玩嗨了,并开始享受扮演每一个角色的生活。   自白,白银霜(番外)   懂事的时候我就住在这里,高高的围墙,一个又一个的小院,一间又一间的房,我是王妃的女儿,但大家却不爱我,王妃看到我就会生气,说我毁了王府的声誉,罚我不许吃饭,父亲从未注意过我,兄妹们也喜欢欺负我。   只有奶娘对我好,我哭时会安慰我,我饿了会给我做饭。   奶娘的孩子叫聪儿,和我一般大,大家都不和我玩耍,只有聪儿不一样,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有一天聪儿和我说了个秘密,说我不是王妃的女儿,我的母亲另有其人,还带我去看了据说是我母亲曾经住过的屋子,那破败不堪小屋,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所以我不信。   有的事情若是不知道就不会在意,若是知道了,它就会不停出现在你的身边。   从那一天起,我每天都能得到自己不是王妃女儿的证据,但是我不信。   直到奶娘重病要去世时,将我叫到了她身边,断断续续的将我的身世告诉了我,她也在那一夜走完自己短暂的一生,同时也带走了我全部的爱,只留下我空空的躯壳待在这王府,这华美的牢笼之中。   那之后我常常到母亲曾住过的屋子徘徊,看着镜中的自己,幻想母亲的样子,想象着她温暖的怀抱。   一天我意外的发现了一本书籍,那是一本医术,我想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因为她还惦念着我,认真的学习着这些知识,每当多学了一分,我就能感觉自己离母亲就更近了一分。   我的父亲是南萧王,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我比哥哥们更快的背熟先生留下的文章,他却不听。   我比哥哥们做的诗更好,他却不夸。   我比哥哥们画的更美,他却不看。   我……   他的眼里从来没有我,因为我从不是能够继承他的一切的候选人。   我只会成为他巩固自己权利的棋子,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就此了却残生。   我不想要这样的结局,我只想要母亲带着弟弟回到我的身边。   于是我学着大哥培植自己的势力,和丫鬟们姐妹相称,对下人们展露我已遗忘的笑颜。   我学着二哥给隐藏实力,在最得人心时,我遣散了身边所有的下人,只留最机灵的翠竹在身边。   也就是这时李婆婆主动来照顾我的生活,我能看出她每每看向我时,眼中的愧疚,但那‘愧疚’在我看来,是毫无用处的东西,更何况我从未责怪过她。   我学着三哥给大哥使绊,在大哥陪皇上狩猎的前一夜,悄悄潜到马厩,对他的爱马做了手脚,第二天大哥摔下马,死了。   有的事情一旦开始,就再也没法回去。   看到父亲、王妃的悲伤,有什么东西正填入我空空的躯壳之中。   我又设计将二哥骗出酒楼,推进河中,看他沉入河底,我空空如也的躯壳内再次得到了充实。   哥哥们一个个消失,父亲却还是没有看我,而是疯狂的娶妾,于是我只好悄悄往大家的食物里添了些东西,让那些女子永远失去了作为母亲的机会。   父亲终于看向了我,虽然他日渐憔悴,但没关系,只要我强大就好,只要继承了他的一切,我就会用我丰满的羽翼庇护王府里的所有,找回属于我的母亲和弟弟。   美好总是那么易碎,我从未想过李婆婆那毫无用处的愧疚会成为我阻碍。   那本应该由我找回的遗憾,在那日终是成了遗憾,被父亲急切招来的我,见到了那和我拥有相同样貌的人。   得知事情经过的他,惊讶、愤怒,都成了那一杯泼洒在父亲脸上香酒。   父亲生气了,却只将他关进那地牢之中,每日都是一盒盒精心准备的食盒被送下去,却又完整的被抬出来。   我得了父亲的许可,前去劝他。   但我更想知道母亲在哪?而我又一次失望了,母亲已经去世了,我打开那牢门,扑进他的怀里,他诧异,僵硬着身体却未推开我。   那怀抱十分温暖,温暖得让人落泪。   泪珠一滴滴落在他衣上,慢慢晕开。   “我恨你,你为何没有照顾好母亲,你为什么要这时候回来。”   那本来就要落入我手中的一切,父亲本会给我的一切,却因为他的到来化为乌有,他才是会继承父亲的人,不是我。   清晨的天空格外的蓝,没有一丝白云的侵染,如果当初我迟他出生,我一定能和母亲一起逃离这美丽的囚笼,今日就一定会迎来与现在不同的结局。   我手里握着翠竹给我送来的□□,今天我会为他,我的弟弟亲自送上最美味的食物,绝食多日的他一定会吃,我知道他别无选择,真奇怪,为何会想要流泪呢?   “银月?”   父亲的声音惊得我一怔,他居然对着我喊他的名字,愤恨的看了父亲一眼,我逃跑了,却在另一头又遇见了父亲。   他真的很幸福,竟然有人愿意潜入这王府之中来寻他,那一晚听着婆婆和那人说我和他的身世,我默默走到花坛边,将那□□尽数撒进了那泥土中,那压在心里的苦闷随着药粉飘散,这是出生以来我最为轻松的一晚。   “你离开王府后,就永远别回来。”   “我不会回来的,你放心。”   他撇开眼,不看我。   “那我们走了,谢谢你。”   看着那两人越走越远的背影,真的好想再一次拥进那温暖的怀抱,但开口却是,“走好!”   这世上将要留给我的,只有这外表光鲜的王府,我拂去心上的那丝悲伤,轻轻一笑,转身走进了这属于我的囚笼。   从此我孤身一人,   再无挂念。   作者有话说:   写完,真的觉得好糟糕……   白银霜生生被我掰成了病娇……   说好的悲文……   至于为什么女孩也能继承,(抠鼻)就当是俺的不靠谱设定好了……   大家看完就当自己失忆好了……   由于着是一点不靠谱的番外,所以晚上还有一更……   妖怪,随你入洞   “那他现在在哪里?”银月又问,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内心深处的万千感慨。   喂,少年你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我难得开始写心路历程,你居然就这么打断我。而且刘晓晓就在你面前啊!虽然那身体已经永远的留在你们梁山下,成为了滋养万物的肥料。   “云游四海去了。”我说。   “……” 听我说完,银月又沉默了。   “对了,晓晓让我给你带句话。”看着他又不说话,我抓抓头说道,“对不起,一直没能来看你。”   银月抬头看向我什么也没说,过了好一会才问,“他怎么知道我在王府?”   我语塞,真是好问题,“因为他也去修仙了啊!有可以看见未来的能力,而且还拜了个变态为师。”这里的变态指的当然就是神仙大叔。   看着银月有些好奇的样子,又解释,“你知道的,高人都是有点和正常人不一样的嘛。”说完还自我肯定的点点头。   将银月送到龙静镇,我害怕他在问些奇怪的问题,只是将身上所有的银两留给了他,和他道别,想要一个人找个僻静的地方回去。   我将走时,银月有些别扭的说,让我给刘晓晓带句话。   “让他别死。”   真是好特别的留言啊!要不是知道银月本来的性子,我都要觉得你和我有仇,要让我洗干净脖子等着了。   我表示自己肯定会将话带到,便离开了,和神仙大叔一通心灵电话,立马回了大叔那里。   回去我就没闲着,因为神仙大叔这次有过不理我的经历,而且对这个荒谬的世界不断的了解,我开始有了些危机感,我不能只靠这只不靠谱的神仙,我也要升级,哦,不是,是也要修炼。   我还记得当初遇到花容时,花容的修炼方式,打坐凝气,便学着也开始打坐,开始的时候总是分心,但过了不过久,我果然开始能感觉到身体中有气流在流动,并尝试着控制他们。   神仙大叔见我修炼也不打扰我,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了些变化。   我也学着使用轩明镜,学着神仙大叔那样用心灵沟通,每每他不在时,我就用这招来骚扰他,自己摸索着,我还真学到了在不想听大叔说话时,怎样将大叔的声音屏蔽掉。   当然这期间,我还攻克了三部泡沫剧,在看第四部的时候,神仙大叔终于又来找我了,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和我说,“该下去帮忙了哟。”   央央的将电脑里的视频关闭,我有些不爽的问,“秦韩又怎么了?”   “他和那个白头发的出去除妖,被妖怪抓住了哟。”   “那妖怪那么叼,我怎么可能搞的定。”银月在我看来都已经够厉害的了,一听他和秦韩在一起,还被那妖怪放倒了,我顿时觉得这次除妖和以前的任务完全是不同的等级,我还没修炼好啊!去了估计还不够那妖怪塞牙缝的。   “智取,智取哟,姐姐。”神仙大叔说着召唤出那白色的光圈。   我不安的走了进去,心里忍不住抱怨,智取个屁,我最多在后面补刀,补不到刀,我就带银月跑路,谁管你家秦韩啊!   “那妖怪又来撸人了,听说万家村的二狗被捉去了。”   我坐在一间茶铺里喝着小茶,偷听着旁边桌的几个客人聊天。   这个妖怪撸人的话题,在我穿来的三天里,已经在这小镇里听了好几次,每次听到被掳走的人还都不一样,开始我还以为被掳走的都是些名字像男子的弱女子,最后才发现原来TM的就是男子。   妖怪掳走美女还好解释,掳走男人干嘛?做苦力?帮他是盖新房娶新娘吗?   当然这三天里我也不仅仅只是打探到这么点消息,我还打探到了妖怪的老巢,还就是在这个茶铺里听到的,我还以为知道了老巢,这些民众肯定会一起去一窝端了那妖怪,抢回自己的男人,但他们的机智折服了我。   他们没有去,而是跑到了和湘门找了专业人士,然后继续在街头巷尾讨论那妖怪又掳走了谁谁谁。   说好的抗争精神呢?我为什么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一群将八卦精神发挥到极致的大叔大婶。   “大爷,钱我放这了。”看着忙碌的老大爷,我喊了一句,掏出几个铜板扔在桌上,走出了茶铺。   听到了最重要的妖怪老巢,但其他有用的信息却什么也没有,比如那妖怪有什么能力,人们只说那些失踪的男子都是在家里失踪的,什么东西都没留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一个女子看见自己的丈夫消失时,好像被拖入了地下,这才有人惊觉有妖怪在掳人。   与其听再多的传言,不如直接去那妖怪的巢穴里探探虚实,而且那妖怪只掳男人,我现在的身子只是一个弱女子,顿时感觉自己安全了许多。   传言中那妖怪的巢穴并不是很远,就在城外不远的一处坡地上,因为听人说那里经常被人目击到重重的鬼影,于是再没有人敢靠近这那里。   黄昏时分,我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里,这坡地上没什么高大的树木,多是一些矮小的灌木丛,一眼望去并没有什么看起来可疑的地方。   但想到人们说那妖怪可以将人拖入地下,说不定是个居住在地下的妖怪,于是我捡了根小树枝,在灌木丛中扒拉起来,想要看看地上是不是有洞穴什么的。   就在我正找得开心时,身后却有个女孩的声音传来,“你干嘛呢?”   我下意识就回答说,“找洞。”   回答后,才想起这荒郊野外,平常人躲避还来不及,怎会有女孩前来。   “什么洞?”那女孩又问。   我立刻转身,只见身后是果然是个女孩,长相十分可爱动人,上身穿着短袖粉衣,衣边上是毛绒绒的白色毛边,下身的裙子只到膝盖,双腿用白布做了绑腿,看起来便是轻便易活动的装束,一双眼里还带着灵气,整个人看上去机灵聪慧。   不知对方是人是妖,我不敢豁然开口,犹豫片刻才问她,“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家在这里呀!”那女孩调皮的眨眨眼,长长的睫毛随之扑闪了几下,看起来又可爱了几分,听口气也不带恶意,而是真的只是对我所做的事情好奇而已。   但是家在这里什么的,果然你就是妖怪对不对,我以为那妖怪定然是个丑八怪的,但是这么可爱的女孩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还有其他妖怪不成?   于是我试探的问,“听说这里有妖怪出没,姑娘不怕吗?”   没想到那女孩却发出了像银铃一般的笑声说,“不怕,我怎么会怕自己。”   依旧毫无恶意的样子,这下倒是我疑惑了,该说你这是对自己太自信了呢?还是太单纯了?   “其实我是来找这几天掳走村里男子的妖怪。”我说。   “找那妖怪做什么?”那姑娘眼珠子一转,不再笑了。   “其实我很崇拜她,想见见他。”   “崇拜?”似乎有些不信的回问。   “对,你看他当着大家面能掳走那么多男子,多厉害啊!”我露出一副仰慕的样子。   那姑娘虽没立即说些什么,但我已看出她脸色中的自豪和窃喜。   “那妖怪就是我。”   果然是她,不过你一个小姑娘抓男子干嘛?   “真的吗?”我觉得我现在眼里一定充满了崇拜小星星。   那妖怪得意的勾起唇角,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当然是真的。”   “今天天色已晚,我可以到你家里休息一晚吗?”   “当然。”想也没多想,那妖怪就一口应了下来。   我也笑了起来,没想到这样顺利。   我跟着那妖怪往灌木丛深处走去,“我叫枣儿,我以后该怎样称呼你?”   “你可以叫我瑛珠。”瑛珠说着,用手扒开一片杂草丛,在草丛的掩盖下有着一个半人高的土洞。   我随着瑛珠弓着身子往洞里走,前方并没有什么亮光,不一会我就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只能摸着土洞壁前行,感觉走了20多米,土洞的前方才有了微弱的光亮。   等我走进了,才发现散发出光亮的地方居然是个被挖出的空间,高有五六米,无比开阔,洞壁上每隔几米便是一个火把,照的整个空间如同白昼般明亮,那些男子果然是被你拉来修房子了对不对?   “主人,欢迎回来。”我还在惊叹这个洞穴之大,不想居然有个身穿浅色长袍的男子在看到瑛珠后,恭敬的低头向瑛珠问候。   瑛珠眼中已不是和我在一起时那样纯洁,而是泛着些冷光,冷着脸点了点头。   “我家怎么样?”瑛珠看向我时,脸上又是那原本可爱的样子,就好像刚刚是我的幻觉。   “好华丽。”我点头肯定的回答,瑛珠听到答案后,满意的笑了。   随后她开始带着我参观她的家,这个洞穴十分复杂,共有三个和刚刚看到一样大小的洞穴,一间是刚刚的大厅,一间是她的卧室,一间则是牢房,那牢房里关着好多男子,看样子就是她掳劫来的。三个大洞穴链接的通道之间,还有一些小房间,总之是吃喝玩乐的功能都具备了,这里俨然是一个小小的地下王国。   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人,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人类,而且都是男子,他们每一个都对瑛珠恭恭敬敬,瑛珠对他们却都是冷着脸。   瑛珠还在和我介绍一个小洞穴的作用时,一个长着三瓣嘴,看上去就十分像是兔子的男子,突然急冲冲的向着我们走来,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向瑛珠说,“这是人类?瑛珠你不能带人类回来。”   那男子力气十分大,抓得我手腕生痛,这里的男子都那么听瑛珠的话,为何这个这么叼。   出乎意料的瑛珠并没有呵斥那男子,而是着急的说,“你放开她,她是我朋友。”   女王,膝盖给你   “瑛珠。”那男子生气了,抓着我手腕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都说了她是我朋友,你放开她,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瑛珠不满的抓住那只抓住我的手。   那男子这才不甘心的放开了我,只是末了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做出害怕的样子躲到了瑛珠身后,瑛珠也十分给力的一挺小胸,一副你再敢欺负她,我就和你拼命的样子。   “我不动她。”那男子终是让了步,不甘心的说。   “枣儿,你叫他景天就成,他是我的下人。”瑛珠看到景天听她的话,便又得意起来,将我从她身后拉了出来,指着景天向我介绍。   “我叫枣儿,你好。”因为刚刚被他那样对待,我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   那男子看似不愿理我,眉头蹙得依旧很紧。   “你和他介绍做什么,他只是个下人。”瑛珠一挑眉说道,说完拉着我就往另一边走去,却没见到景天听到这番话后脸上带着的忧伤。   这景天看起来和瑛珠关系不一般,至少和那些人类的男子不同,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对我戒心很强。   “瑛珠,你捉这些男子来干嘛?”而且那些男子中,一些被关在牢里,一些却被她放了出来,还叫她主人,我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感兴趣。   “他们都是我的夫君啊!”瑛珠笑着毫不在意的说道。   夫君!?我刹时被惊得失去了语言功能,擦!这个女妖这么叼,要不是她伤了银月他们,我都想要和她结拜姐妹,一起去征服全天下的异性了。   “怎么了,你在意?”瑛珠见我没有回答,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妖怪性格还真是多变,你捧着她,她就像个小女孩一般露出可爱的样子,你夸她她就会嘚瑟,你若不顺着她,她便翻脸不认人。   “不,我是觉得你真厉害,娶了这么多夫君,但是那牢里怎么还关着人?”我是真心佩服她,要知道夫君成群也是我的梦想啊!   “那牢里关的都是不愿从我的,不过过不了两天他们就会同意做我夫君了,那些男子那个开始不是这样。”瑛珠说着那些男子,脸上挂着的不是爱,而是鄙视。   和瑛珠聊着天,不知不觉却又走到了那关着众多男子的牢房,我这次抱着他们是瑛珠选的夫君去看,果然每个男子都是长相不凡,气质不一。   只是在那些男子中,我却看到了个月白色长衣的小孩子,那孩子盘腿坐在地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地,那张小脸看着不知为何让人生出一股亲近感,与周围有些惊慌男子们不同,他十分的气定神闲。   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孩子,认真回忆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想多了。   “你看着那孩子做什么?”瑛珠发现我目光被那孩子吸引,好奇的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的感觉。”   我只是随口回答,却不想瑛珠一副理解的说,“当初我也是看这孩子眼熟才捉他回来。”   那孩子发现了我们正在看他,也抬起头来看向我,眼神淡淡如流水一般,没有身处在危险境地的恐惧,看似没有任何情感,而且那视线仿佛可以看透我的灵魂一样,但却没有让我生厌,反而我被那眼神吸引住了,移不开自己的视线。   “喂,你怎么看得那么入迷?”瑛珠不满我忽视了她,嘟着嘴站到我身前,阻挡住了那孩子的视线,我才得以回过神来。   “那孩子很特别。”我十分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说,我还以为自己的正太控已经被小黑和秦韩两个熊孩子治愈了,没想到原来还没好么。   瑛珠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那送你了。”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啊?’了一声。   “我们不是朋友吗?就一个孩子,送你了。”瑛珠笑了。   “那真是谢谢了。”   那一晚我住进了一个小小的土洞,那洞大概是瑛珠给自己未来的某个夫君准备的,里面床铺桌椅一应俱全。   那孩子也被一个男子送到了我的房间里。   “你也是附近村镇里的人吧?”我问那将孩子送来的男子。   男子先是愣了一下,犹豫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又问,“那你不想回家吗?”   那男子听我这么一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我说,“姑娘,出去有什么好的,我是个穷酸秀才,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在这里有吃有喝,不用受人白眼,我出去做什么。”   完全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但是我想说,就因为这样你就当小白脸吗?靠妖怪养活自己,我擦,对你们这些不成气候的男人,我真是无能为力了,估计牢外的男人们都是这样的心态吧!本还想鼓动这些男人策反,看来是没戏了。   怕那男子告诉瑛珠,我故作满意的点点头,“这样瑛珠一定会放心的。”   那男子的笑容消失了,看我的眼神带上了些怯懦,估计是把我当作瑛珠派来试探他的人,当然这也正和我意。   男子走后,那孩子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小弟弟,你叫什么?”我带着自己最纯良的笑问。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那孩子看着我回答。   我嘴角抽了抽,靠,这小孩不会也是熊孩子吧!   “那你家住哪里?姐姐送你回家。”送回去一定要去这孩子家里搓一顿,正好我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   “我还不能离开这里。”那孩子木着一张脸,轻声说。   简直不能好好沟通了,我只好问,“那你能告诉我什么?”   那孩子撇开眼,不看我,“不能说。”   还能不能顺利做好人了,这世界是怎么了,我想做一次好人却不成全我。   将那孩子安顿在床上,看他闭上眼睛看样子是睡熟了,我开始闭目凝神,将轩明镜从体内幻化出来,我需要看看秦韩和银月什么时候回来。   随着一次次的练习,我使用轩明镜的能力也在提高,现在已经完全可以选择看到的未来是一年后还是一天后了。   悄悄的躲在墙角查看,没想到明天他们居然就来了,两人和瑛珠打在了一起,瑛珠一对二很是吃力,拳脚完全施展不开,秦韩的飞剑从她身侧砍过,她躲过想要接近秦韩还击,没想到银月却拿着手上的骨扇一扇,一阵风刃便砍向她,她只能险险的往边上闪开,和两人的距离又拉开了不少,几番交手下来,瑛珠丝毫便宜未占,自己身上还多了些伤口。   就在瑛珠要败下阵来时,却见那草丛动了动,几个男子居然从洞里钻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些棍棒,小心翼翼的从两人背后靠近,两人正和瑛珠缠斗得投入,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冒出的男人。   银月最先发现了身后的威胁,捏着骨扇就想要还击,但看清来人居然是人类后,他愣了一下,错失了良机,后果就是被其中一个男人击中了头部,当时就躺在了地上,秦韩少了助力,一边要攻击瑛珠,还要注意躲避那些男子的袭击,又要护着银月,不多时也败了。   我收起镜子,回头看了看床上闭着眼的孩子,经历了很多事后,得知会发生什么后,我并不慌张,而是心里一动,想出了一计,只是这个计划,需要我明日回那镇子上一趟。   想好了万全之策,我乐悠悠的爬上了床,睡到那孩子的身边,怕挤到那孩子,我还特地睡到了床边。   自从三岁以后便独自睡一张床的我,头一次知道我睡相居然那么差。   第二天我醒来时,我像抱抱枕一般,将那孩子紧紧搂在怀里,一只脚还搭在了他身上,他的头被我按在脖颈处,脸庞被挤得有些变形,头发也被我揉得凌乱不堪,他的衣服的状态也基本和头发一样,而且不知怎么的还被扯开了,现在正香肩微露,现在要是来个人,我都不好解释昨晚我真没对这孩子做什么。   那孩子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已经睡醒了多时。   清醒过来,我赶紧放了手,红着脸问那孩子,“你没事吧!”   那孩子坐了起来,自己拉起自己的衣裳,两只手放在被我挤着的脸颊上轻轻的揉着,动作十分可爱,嘴里喃喃的说,“没事。”   “我挤到你了,你怎么不叫我?” 看着那孩子可爱的动作,我心里的愧疚更深了,而且那孩子在我先醒过来,我搂得这样紧,肯定一晚上没睡好了。   “你睡得很香。”那孩子放下手,双颊上是不自然的绯红,轻声说着,并未有抱怨,也未有一丝的不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为了弥补内心的愧疚,我主动帮那孩子梳了头,怕将他弄疼了,每每遇到打结的发丝我都万分小心。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镇上?”将他的头发梳好,我也该走了,临走时我有些不放心他一个孩子在这里,便好心的问他。   没想到他摇了摇头。   在我的计划里,我确实还要回来一趟,也不知道这孩子为何非要留在这里,问他也不说,于是我临时决定等我回来,在带他离开。   和瑛珠暂时道别,说自己十分喜欢这里,但必须先回家一趟,晚上还会回来,瑛珠听我说喜欢这里,满心欢喜,离开时将我送到洞口,还说欢迎我来长住。   等我赶回镇里时,天已经大亮,找了个角落,用轩明镜探得银月和秦韩的所在地,便急忙去找他们二人,好在我运气不差,一会便看到在卖汤面的大婶的小铺里吃面。   我这也饿着,便直接走了上去,坐在二人身边的空位上,对上两人正抬头看我的眼,微微一笑,学着深闺佳人们的语气说道,“二位公子,能请小女子吃碗面吗?”   二人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却是秦韩最先开口,他像个小媳妇一般,对着银月问,“可以吗?”   “我断然不会白吃的,二位公子是不是在为这几天兴风作浪的妖怪苦恼?”我笑意不减,轻声说道。   “大婶,再加一碗面。”银月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对着那正在煮面的大婶喊道。   计划,永远不如变化   付钱时,我才明白秦韩为何突然变软萌了,原来财政大权在银月的手里,看着银月付钱,我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自己的圆滚滚的小肚子,打了个饱嗝。   “这位姐姐,可以告诉我们了吗?”秦韩看着我如此惬意,有些急躁起来。   “当然。”我咂咂嘴,看银月也回到了座位上才说,“二位公子是去除妖的吧!”   秦韩点了点头,而银月则什么表现也没有。   “其实吧,我是想和公子们说,明日再去除妖,便一定能手到擒来。”   “为什么?”秦韩又问。   看对方顺着我想要的方向走,我更加愉快了,一时得意忘形了说,“那妖怪今晚有个宴会,必定会大醉一场,明日清晨那妖怪定不会轻易醒来,公子这时去突袭不是手到擒来吗?”   秦韩张开嘴本想说什么,但却被银月给打断了,他问我,“你如何得知这些?”   额,我能说这就是我的计划吗?让瑛珠大醉一场,这样也可避免两方的打斗,这样他们就能轻易进洞制服瑛珠。   “该如何和二位公子解释呢?”我有些苦恼的皱起眉来,银月还真是有警戒心啊!当初你到底是怎么被南萧王骗进王府的?   “姐姐你若是不方便说便不说就是了。”秦韩那傻小子笑着对我说,结果遭了银月的一记白眼。   “小女子只能和二位公子说,小女和那妖怪有些缘,那妖怪宴请之人便是小女。”没想到这次最麻烦的居然是让他们二人相信我。   “你和那妖怪是一伙的?”银月沉着脸,一手已经伸入了衣袖中,估计打算下一句话不对,就要用风刃砍我了(⊙o⊙)。   “公子,都说了只是有些缘,小女只是一个柔弱的人类女子。”   “姐姐,你何要帮我们?”秦韩问。   “因为那妖怪抢了小女的夫君去,小女只好去那妖怪的洞穴寻,可是遇到了那妖怪,于是只好隐瞒了身份骗她说仰慕她已久,那妖怪听到着便高兴了,说是愿意和小女做个朋友,还要宴请小女。”我本不想再撒谎的,可是越解释就越麻烦,干脆给我自己按个苦大仇深的身份,这也好打消二人的疑惑,配合着气氛我还煽情的抽泣起来。   银月和秦韩看起来对女子哭泣十分苦手,见我这样居然愣住了,我又及时抽泣着说,“早听说这里的人已经请了术士,我便在这个镇子里等你们,可二位公子一直没出现,小女今日便是从那妖怪的洞穴中偷偷溜出来的,本想回来碰运气看二位来了没有,却真看到了两个陌生人,我想你们便是那术士,这才试探着上来搭话。”   那煮面的大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偷听我们说话,在我说完后居然说了句,“是啊!这女娃可真命苦,几天前就看她老是在镇里转悠,你就八里村的陈小三的媳妇是不是?”   我赶紧点点头,天助我也啊!大婶好补刀,这下该相信我了吧!不过陈小三是谁?   “对不起,姐姐我们错怪你了,你别哭了。”秦韩闻言掏出一块手绢递了过来。   一边的银月也似有些尴尬,但却只是坐在位置上,眼珠转向了他处,不看我。   我接过手绢擦了擦泪,灵机一动,站起身来和他们说,“小女要先和二位公子告辞了,小女会在那妖怪的洞外放上这块手绢,公子们切记,明早再来。”   见二人点头答应,我高兴的向着这小镇上的一个酒坊走去,我得用剩下的钱买点好酒,回去好实行我的计划。   挑了两坛酒,我就立即动身回了瑛珠那里。   进到那大厅里时,瑛珠居然正坐在一个清秀男子的身上,另一个男子则手里捏着几颗葡萄,在喂她。   你们妖怪真会玩,什么时候我也能享受这种待遇?   就在我哀叹自己特么还是给变态神仙打工的打工仔,等秦韩修成正果,我也要许愿有用不完的人民币,过这样糜烂腐败的生活时,瑛珠发现了站在洞口的我。   瑛珠从男子怀里一下就蹦了出来,几步就来到了我面前,高兴的说,“你来了啊!手上这是什么?”   “酒。”   “你拿酒干嘛?”瑛珠对酒并不感兴趣,刚刚的笑脸垮了下去。   “你我如此投缘,怎么能不喝点酒庆祝一下呢?”我说。   瑛珠听完,居然一把夺过我手里的一个坛子,看样子就要直接掀盖就喝,我一惊,赶紧阻止了她,见她不解,便说,“晚上在喝,倒时在准备些食物美人,不是更自在?”   “是哦!”瑛珠放下了酒坛,转身招呼了几个男子去准备吃食。   我和瑛珠寒暄了两句,我便将两坛酒交给上前来的男子,自己回了昨晚住的小洞里,但路上却好死不死的遇到了景天,他正从我住的洞里出来,看到我后狠狠的对我说,“你若是敢对瑛珠不利,我定杀了你。”   我冷汗流了一背,立马乖乖的回答说,“不敢不敢。”   回到洞里,那孩子正安静的坐在桌边,问他景天来这里做什么,他却又是不说,我暗自翻了翻白眼,不再说什么,只静静等待夜晚的来临。   夜间时,瑛珠叫了个男子来请我去,到大厅里时,我才发现这里被重新装扮了一番,大厅正中,左右对齐的安放了四张大长桌,两两拼在一起,瑛珠正坐在两边长桌的尽头处的一张略小的桌边上,那里应该就是上座,见我来了,她高兴的对招招手。   那些长桌后都坐了男子,总共看来有二三十人,长相都不算太美,但也不差,景天也在其中,只不过是坐在离那瑛珠最近的桌上。   每张桌上都放满了吃食,有烤猪,有烧肉,也有些长得奇怪的水果,开始看到这么多人时,我还担心自己准备的两坛酒水不够,但我才落座,几个男子就搬了好几坛酒水放到了桌上,顿时整个大厅里一股酒香。   瑛珠先是站起来说欢迎我来做客,便举起酒杯喝了一杯,我也赶紧站起身谢了她,将自己酒杯里酒喝尽了才坐下,我就拉过前来伺候我们吃东西的男子,低声让他给我房里的孩子送些吃的,那男子点点头便抬了些吃的走了。   这一晚我过得十分自在,人生第一次吃饭还是男人喂,我感动得都要哭了,要知道以前我只是个小职员,酒吧都没时间去几次。   众人都吃喝起来,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唯有景天不时看我一眼,眼里的警惕不减,我身边坐着瑛珠也就不怕他,反而故意挨到瑛珠的耳边,问,“瑛珠,这景天也是你夫君?”   瑛珠推开手上捏了食物要给喂她的男子,笑着说,“怎么会,我只喜欢长得好看的。”   其实景天的眼眉十分有神,如果单看着,他绝对是个美男,可惜脸上却有个兔子嘴,完全破坏美感,估计也是因为景天修炼还不到家吧!   我细心的观察到景天听到这话后,脸色十分的不自然,低下头默默的吃着个果子,看来他果真是喜欢瑛珠,但为毛还要帮瑛珠抓这些男人回来?。   大概是瑛珠现在的生活和我所希望的生活相同,我们聊得很开心,期间我还不断给瑛珠灌酒,本想自己最后要保持清醒的,但最后在将瑛珠灌倒后,我也喝断片了。   第二天下午我才揉着发痛的头醒了过来,迷茫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我还是在那大厅里,那些男子也都喝得醉倒趴在桌上或桌下睡着了,而我的身边瑛珠正趴在地上,不知道是谁还给她身下垫了软垫,身上盖着条毛绒绒的雪白色的披风,瑛珠将手枕在头下,还砸吧砸吧自己的小嘴,轻松梦呓,“让我抱嘛!”   难道是梦到美男了?这丫头其实还挺可爱,于是我傻傻的看着瑛珠笑了。   10秒后,我彻底清醒了过来,但却再也笑不出来了,什么情况,这和预计好的不一样啊!这个躺在我身边妖怪为毛还没有被收服啊!秦韩、银月你两人是在深山老林里迷路了吗?   瑛珠也缓缓睁开眼醒了过来,她看我一脸凝重,慢悠悠的爬了起来,打着哈欠问我,“你怎么了?”   你要让我怎么说,说你现在本来应该本术士收了吗?   “没事。”不要紧张,不要紧张,虽然还没收服她,但是我可以在重新计划一下,下次一定行的。   在心里盘算下次的计划,果然还是灌醉对方来得容易,要不下次就说自己要回家了,开个离别派对,瑛珠肯定不会拒绝,我果然聪明。   就在我连下次怎么劝酒的理由都想好的时候,不知道从何处走出来的景天已经来到了我二人的身前。   “怎么了?”瑛珠将身上的披风一把掀开,问景天。   却听见景天轻声说,“早上有两个术士来袭击,已经被我抓回来,现在正关在牢里,要怎么处理?”   小风那个吹啊!我的泪啊!什么鬼,主角都被抓了,还计划个毛啊!而且为毛会被抓啊!景天你丫的不是连化人形都有问题吗?怎么干过他们的,你一定是带外挂了对不对?   我放在桌下的手在木桌下十分用力的扣着桌子背面,快要一直不住脸上想要抽动的肌肉,只好趴在了桌上,以免被他们二人看到。   “枣儿你哪里不舒服吗?”瑛珠注意到我扑在桌上,关切的问。   “我头痛……”   卧槽,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说抓到了来灭自己的术士,瑛珠笑得十分灿烂,当时就邀我前去看看那两个术士长个什么样子。   其实我是想要拒绝的,完全不想去看的,鬼知道那两人现在看到我是做何感想,当时我还向二人保证手到擒来,结果他们反而被景天手到擒来了,说不定我在他们的心里,已经变成和妖怪勾搭在一起的叛徒了。   虽然心里不大愿意,但想想要是瑛珠一激动将两个人直接杀了,那我的人生就更加无望了,我还好应了瑛珠,和她一起去探监。   来到监牢,看到里面的人我就感觉自己在着身体里的魂魄已经成了那名画《呐喊》中的主角,双手捂脸,整张脸都要扭曲了。   谁来告诉我,我醉酒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都不对了好吗?明明前面只有秦韩、银月两人的,为什么就过了一晚会多出来一个家伙,那角落里装逼的小黑是怎么回事? 把他和秦韩放在一起真的没有关系吗?真的不会有一方血溅三尺吗?   角落里的小黑听到声音,向这边瞟来一眼,然后我们的视线相交在了一起,我心里慌了一下,他却又将视线转移到了一边。   而银月那边两人也同样看向我,然后也把视线移开了,我感动了一下,这是在装作不认识我,是要保护我不暴露,这二人还是相信我的。   “枣儿,你今天怎么老是心神不宁的?”瑛珠看我问。   “宿醉了,头好疼。”心更累,好像知道为什么你们一票人怎么都到了这牢里了。   “景天待会给枣儿做点醒酒汤吧!”瑛珠笑着对景天说,景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却开头问瑛珠,“那两个术士怎么处置?”   瑛珠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观察起牢狱之中的人,然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对着银月说,“白头发的,做我夫君吧!”   银月和秦韩本就不知道瑛珠抓男子回来,是要他们做自己的相公,听到瑛珠这么说,二人均是一愣,然后银月有些恼羞成怒了,红着脸只从牙缝里挤出了个‘滚’字,便不在说话。   瑛珠并没有生气,因为每个男子最开始都是这样,但只要稍加□□一番,必定会同意的。   “另外这个就……”瑛珠沉默了一下,没有说下去,似乎也没想好要怎么处理秦韩。   “要不也收了?”我在旁边小声说道,瑛珠听到我的话,向我看了过来,我又小声的补了一句,“收了好啊,成双成对不是吗?”   “那就收了。”瑛珠爽快的说,眼睛又瞟向小黑,问“怎么还多了一个?”   景天赶紧上前来说,“这是将那两个术士打败后,他自己跟进来的。”   “那也收了。”   小黑坐在角落里动也没动。   喂,跟进来是怎么回事?难道小黑你转性了,真想做瑛珠的夫君不成?   短短查看过后,瑛珠就要离开,看着牢狱里的二人,我心里有生出一计来,赶紧对瑛珠说,“我看他们一时半会也不会答应做你夫君,不如交给我,我马上就让他们同意。”   瑛珠看着我眨了眨眼睛,就在我以为她会不同意时,她却可爱的笑了,“那有劳枣儿了,若你真能劝得他们做我夫君,那洞房之时,便是你我两人同享。”   看着瑛珠和景天走远,我吞了吞口水,同享什么的,好想要啊!但是,我偷偷瞄了一眼牢里因为妖怪已走,瞬间看向我的三人,默默流泪,同时他们三个一起上,我吃不消啊!   我默默无语的和秦韩、银月对望,选择性的忽视了小黑,毕竟现在我着身体又不认识他,免得看多了生出什么事端来。   “二位公子就娶了她呗!”我尴尬的说。   银月给我了一个白眼。   秦韩还好,只是一脸凝重。   我向着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靠近些来,银月虽然有些不愿,但终是和秦韩一起向我凑了过来。   我伏在二人耳边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两人听得很是认真,末了我还加了一句,“公子,在相信小女子一次。”   “好,我们娶。”秦韩回答。   银月还未回答,我们二人都看向了他,他有些恼,但在我们二人注视之下,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勉强同意了。   我高兴的回去和瑛珠说了二人同意之事,瑛珠似乎有些不信,确认了几遍才露出兴奋之色,毕竟银月姿色要比她捉来的男子要美得太多。   瑛珠一兴奋立即就要奔去牢房,看那激动的样子,估计就想直接把三人就地正法,生米煮成熟饭了再说,说好的分我一半呢?咳咳,我赶紧将她拉了回来。   和她说莫要着急,我答应让他二人办一场人类的娶亲之礼。瑛珠听着那繁琐的礼节先是不耐烦,但最后还是同意这么办,于是将其他男子叫来,让他们准备,至于洞里没有的东西,瑛珠决定自己去采买。   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我高兴的回去住的小洞,但却没见到那孩子,找了几个男子帮忙在洞里寻找,也没找到,不知道是不是趁着昨晚大家醉酒后自己逃跑了。   三日之后,一切准备妥当,我才代替瑛珠去将二人放了出来,给他们换了身喜庆的红衣,就带他们去找那瑛珠。   本来应该有一堆的礼仪要做的,可瑛珠嫌麻烦,连堂都没拜,直接就一手拉着一条红绸,牵着二人进了洞房。   接下来就是他们三人独处,因为在轩明镜中我已经知道了瑛珠绝对不是二人对手,让他们在洞房里收服瑛珠应该不难。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拖住景天,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瑛珠嫁人,景天这一天都闷闷不乐,看到三人入洞房就不知道跑到哪里郁闷去了,但为了保险,我这次老实的守在了洞房外,免得有外人打扰。   里面过了一会,果然传出一阵打斗声,过往的男子虽然都面露好奇之色,但因为我守着,都不敢偷看。   听着里面的打斗声停息,我激动地拉开房门,一个白色的毛球却以掩耳不急迅雷之势的从我脚面上逃了出来。   银月、秦韩见开门的是我,也不多说,直接夺门而出,向那团毛球追去了。   心里暗叫一声‘糟糕’,知道自己闯了祸,将瑛珠放了出来,我也跟在他们身后追了上去。   两人跑得太快,洞里又四通八达,我渐渐便追不上了,只好在原地喘着粗气听了下来,等我恢复却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了,只好顺便乱走。   在拐过一个弯后,我差点和一个东西撞在了一起,幸亏我险险的刹住了脚,我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孩子,他穿着那天消失时的衣物,怀里抱了一个毛绒绒的小白兔,那兔子将头埋在他怀里瑟瑟发抖,雪白的毛色上染着些鲜红的血液。   我不是傻瓜,当然知道那只兔子可能就是瑛珠,于是我对那孩子说,“把那兔子给我吧!”   孩子却摇了摇头,回答我,“她自会有她的去处的。”   “你这孩子怎么……”我话还没说完就见银月和秦韩从另一头跑了过来,他们也看到了这孩子手里抱着的小兔子,两人都停在了我身边。   那兔子听见脚步声,抖得更加厉害了。   秦韩也哄那孩子将兔子交出来,可无论怎么说,他都只是将小兔子在怀里抱得紧紧的。   正在我们无计可施,有了要明强的冲动时,身后却来了个大麻烦。   “你们不准动瑛珠。”景天愤怒的向我们吼了一声,冲到孩子面前,将他和兔子挡在了自己身后。   人妖两方僵持起来,双方火药味越来越浓重,就要开打时,那孩子却拉了拉景天的衣袖,景天愣了一下,不甘心的从孩子面前让了开来。   “这两只小兔子未曾伤人性命,只不过是一只沉溺虚荣,一只痴恋于爱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二位哥哥就放过他们吧!何必两败俱伤呢?”那孩子缓缓开口,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清灵的声音却道出了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最后还特地点出了厉害关系。   银月他们本来就曾经败在景天的手里,现在要是开打估计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要不算了,反正现在她也没办法去抓人了。”秦韩对这有些不肯放弃的银月说道。   银月不满的蹙着眉,一甩手走了。   秦韩见状,和我道了别也跟着走了。   那孩子将怀中的小兔子交到景天的手里,景天心疼的抱着小兔子也走了。   只剩下我和那孩子,那孩子却没走,而是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有些发虚。   我可怜兮兮的看着那孩子问,“高人,有何指点?”听了刚刚拿出发言,这孩子在这洞里还神出鬼没的,一身的秘密,处变不惊的态度,一定是哪里跑来的高人,最后就算是神棍,我也认栽了。   “给我梳头好吗?”那孩子浅浅的笑了起来,看着十分柔和。   我能拒绝吗?显然不能。   找了把梳子来,我小心翼翼的梳了起来,前一次是因为愧疚,小心翼翼,这一次是因为害怕,我生怕自己手抖扯下高人几根头发来,他还不得对我做什么?而且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发质真好。   结果就是等我将他头发完全梳好后,我离开这洞穴时,发现这里已经空无一人异常寂静。   大叔,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出了洞的时候,外面天空上还布满了繁星,空中的那轮明月今晚也格外的明亮、美丽,只是我没有一丝心情去欣赏这美妙的星空夜景,只想快些联系到神仙大叔,让我能快点回去,谁叫我现在身上身无分文。   刚想呼叫神仙大叔,就听见了身后草丛中有着细微的响动,我立刻回过头去,但只看见一条黑影闪了过去,难道是那些被捉来的男子还未全部回去?还有人留在这附近?   并不想多管闲事,我便只好往山林里走去,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联系神仙大叔,不然等一下回去时,这肉身必然是会留在人界,怕是会吓到别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往山林深处走去,但越走就越不对劲,因为那人似乎尾随了上来,每每在我以为甩掉他时,却总是能让我听到一声响动,吓得我又赶紧前进,几番下来我已然在森林中迷了路。   后来我终于下定决定,管他什么惹不惹麻烦,吓不吓到人,直接联系神仙大叔回去,但在心里喊了神仙大叔几次,他却不曾回应我,恐怕是因为我练习的那段时间,总是骚扰他,他现在将我屏蔽了。   心里对这不靠谱的人十分恼怒,但脚下也不敢停顿,因为不知道那人到底有何企图,害怕他趁我休息时袭击,我只有加快脚程,不断绕弯,希望能甩掉他。   不知走了多久,我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粘湿的衣服粘在身上十分不舒服,我便将外衫解下系在了腰上,这样好凉快些。   本来借着月光这一路来,我走得还算顺畅,只是途经一颗繁茂的古树,那古树的根须交接盘错露出地面不少,我为图方便便直接踩在那些粗壮的根茎上想要走过去时,却在走了几步后脚下似踩到了什么软物,我往前摔去,而那被我踩到的东西也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哎哟’声。   等我从地上爬起时,一个黑影也从那树下慢慢的站了起来,那竟是一个人,树影中我只能依稀看清那人满脸的胡茬,身上的衣裳也多是些花花绿绿的补丁 ,一看就是个中年邋遢的大叔。   “谁踩我?”那大叔一脸睡意,不满的小声抱怨着,从树影里走了出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好意思的回答,谁会想到这荒郊野外会有个大叔在睡觉,但未放心下来,我身后还跟了个家伙,这又遇到一个,也不知是福是祸。   “你……”不知那大叔本来想说什么,只是睁开眼看到我的一刹那,那大叔脸上的睡意全无,变得严肃无比,却在盯着我看了一会后,又一脸害羞的红着脸低下头。   就在我纳闷时,却又开口,“你这孤魂野鬼怎敢占据这位姑娘的身体。”语气里还满是羞愤。   被一眼看穿,我一时蒙了,只是开口就说道,“冤枉啊!我是良家妇女。”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话我都不信,哪家良家妇女会大半夜在森林里乱逛?   “快将衣服穿好。”那大叔有些窘迫的看向我,又再次害羞的将视线移开。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因为太热,将外衫给脱了,但我里面还穿着里衣,也没露出什么,看那大叔大概也是个术士,思想如此保守,我也只好伸手要去解腰上的衣裳。   “免得待会我收了你,你还觉得我是趁人之危。”那大叔又道。   听到这里,我本伸向衣裳的手一顿,不禁收了回来,还顺带将里衣领口也拉开了些。   “你要干嘛?”那大叔看我这般动作,大惊道。   废话,你都那么说了,我哪里还敢穿,穿了不就要开打了,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得很,和这战斗力不明的大叔开打,我这突击修炼了几天的鬼魂真能胜才怪!   “你要是在敢上前来,我就脱衣服了。”我两手个拉着一侧的衣领作势就要拉开,反正我是不介意。   那大叔却更加惊慌了,脸色越来越差,然后像是想通了一般,从身后掏出一个让我颇为眼熟的木盒子,说道,“你莫要再辱了这姑娘。”   说罢将那盒子的搭扣一打开,我只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拉扯自己,还来不及抵抗,只觉得身子一轻,我向着那盒子飞了过去。   昏过去的那瞬间,我在心里暗骂道,这术士真TM不讲信用,说好的穿好衣服在开打的,而且一上来就放杀招是什么鬼?这盒子又是什么?模仿《西游记》的紫金葫芦吗?他连我名字都没叫……   有什么东西轻轻的撩过我的身子带来一阵苏痒,我一打了一个冷颤清醒了过来。   我身上果然有个东西,那是一条毛绒绒的黑色尾巴,那尾巴轻轻从我脸上扫过,带来一阵阵瘙痒。   顺着那尾巴看去,我看到那蜷缩在地上久违的已经化身成为原形的某狼。   就在我欲哭无泪时,那煤球抬起头也看向了我。   “你好啊!请问这里是哪里?”我当然知道这是小黑,但我现在的样子他也不认识。   “盒子里。”小黑轻轻说道,看我醒来,便坐起身来,不再依偎在我身边。   果然是被收进那盒子里了,但为什么小黑也会在这里,难道跟踪我的人就是他?他跟踪我干嘛?不过他还真是悲催啊!跟踪不成,还被牵连,让术士给收了 ,这么一想,我给小黑投去了一个怜悯的目光,这时我完全忘记了,要不是他丫的跟踪我,我也不会招惹到那个术士啊!   从地上爬起来,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盒子里竟如白昼一般明亮,而且现在我所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这盒子看来应该是个什么宝器,不知道这里会不会出现火焰什么的直接把我炼化了吧!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逃出了这盒子。   我赶紧闭目集中精神,想要和神仙大叔取得联系,让他将我弄出去,但比起前次我还能感应到神仙大叔不同,我现在连他都感应不到了,更别说通话了。   失了这出去的最保险的方法,我有些慌神了,也顾不得小黑在身边,直接将轩明镜幻化了出来,想要看看小黑和自己的未来如何,若能出去,那定是有办法的。   却不想,那轩明镜竟然失灵了,无论我怎样努力,就是无法看到未来。   现在轩明镜真的履行了他的职责,只能用来当一块普通的镜子了, 而且让我郁闷的是镜中照出的我,居然是魂魄状态下的真身,而不是那具叫枣儿的肉体了。   偷偷看了身边坐着的小黑一眼,我小声问,“你能化成人形吗?”   “不行。”小黑斜斜的瞟了我一眼。   这盒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那么叼,居然只是将我真身吸了进来,在这里小黑也不能化成人形,我哀怨的看了一眼手里的轩明镜,为什么你就不是大杀器呢?   脑海里又浮现出那盒子的模样,我愣了一下,又看看轩明镜,顿时知道了为什么那盒子会让我眼熟,那不就是女子闺房里,必备的梳妆盒吗?这盒里一般都放些女子的头钗首饰小镜,我在醉妖楼里也有这么一个小木盒子。   当初醉妖楼里黄婶曾和我说上古大神留下的七件神器,当时我没心思记下,现在看来这木盒子不会也是其中一件吧!而且怎么都是些女子使用的器具,难道集齐七件神器,还能召唤女神不成吗?   我有些丧气,想我足智多谋,没想到今天还是栽了,现在对这神器毫无办法,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死。   “你不走吗?”   就在我灰心得要趴在地上时,一边沉默的小黑却对我这么说。   “走?去哪?你知道怎么出去?”   “不知道。”小黑回答后,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我,但却没有立即离开。   看着小黑的背影,我突然有些内疚,刘晓晓啊刘晓晓,你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女人嘛?哪次你不是都能化险为夷吗?留在原地就能有解决的办法吗?   我从地上飘了起来,飘到小黑前面说,“走吧!”   小黑淡淡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来和我一起往沙漠中走去。   “你名字叫什么啊?”我问道,因为这个身份本来就不应该认识他的。   “小黑。”跟着我身后的小黑开口回答。   还以为他又要像以前一样沉默以对,却没想到他这次居然会回答。   我在心里都想好了,要是他又不说,我便在给他起个绰号叫黑炭了。   “你要是不介意,叫我鬼就行。”   逃跑,群妖过境   不知道你们小时候有没有玩过这样的游戏,将塑料袋的两个提手处用一根绳子拴住,然后拉着绳子跑的话,熟料袋里就会灌进风,被吹得鼓鼓的,被你扯着飘在你身后。   在狂奔的小黑背上,我就和那被扯得蛋疼的塑料袋一样,在扑面而来的凛冽的风中,身子被吹到了半空中,要不是两手还紧紧的抓着小黑背上的毛,我一定已经飞出去。   而我们的身后正紧紧追着一群饿红了眼的各种野兽。   “小黑,我要飞……”   话还没说完,我本抓着小黑毛发的双手一滑,终于拉不住放开了,因为张开了嘴,口中被灌进了大口的风沙,指间粘着几根黑色的长毛,我脸上挂着宽宽的泪带直接往后就要落入那群野兽中,看样子我这是要葬身这群饥饿的野兽腹中了。   时间倒流回5小时前~   做定打算,不想在原地坐以待毙的我,和小黑开始了在沙漠里漫无目的的寻找出口。   这里天色一直是明亮的,时间仿佛都已凝固,无论我们走得多远,远方依旧是黄沙垒砌起的一座座沙丘。   原本是鬼的我,是不需要吃喝也不需要睡眠,精力应该一直充沛才对,但是现在我却随着前进愈加疲惫,最后连飘行都做不到了,只好如同人类时一样,步行着前进。   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沉重,疲惫的感觉也更加加重了,明明想要抬起的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我啪的一声,扑倒在了地上。   等我从地上爬坐起来时,走在前面的小黑已经停了下来,回头看我的眼里似乎有些无奈,然后他掉头走了回来,趴在我身前说,“上来。”   听到小黑因为缺水而嘶哑的嗓音,我才想到我是鬼倒是不用吃喝了,可是眼前的这只需要,这里这么热,就算是没有什么机关,只要饥饿和脱水也能要了妖怪的命啊!   我顺从的爬上了小黑的背,任由他背着我前行,思绪却已经乱了,心里已然明白了这盒子的凶险之处,我却不敢多说,恐怕小黑自己也明白,留给我二人的时间不多了。   我望着小黑背上黑漆漆的毛,完全想不出出去的方法,心里却冒出个奇怪的念头,“小黑啊!你不会是把我当成备用粮了吧!”所以才没丢下,龌蹉的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内心有些悲凉起来。   小黑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丝毫没有发出声音理会我。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其实你想吃我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额,愿望吧!”觉得自己本来就是弱势的一方,提要求应该是处于同等的地位,干脆改成愿望,说不定对方还会考虑一下帮我完成。   “别说话了,你身上的气息很乱。”小黑打断了我想要说下去的话。   气息很乱?我倒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虚弱了下来,但因为思绪凌乱,一直未多想,现在经小黑这么已提醒,我才赶紧定下神来细细去感受自己身体内的变化。   擦,这何止是气息乱,我整个人都在漏气啊!就像那被有无数孔的小气球一样,漏气漏得更本停不下啦!   我身体里的气本来是围绕丹田缓慢的旋转着,但现在这些气却在我的身体里乱窜,而且有一部分离开了我身体,散发到了空气中,只不过这种散发十分之慢,以至于我完全没有注意到。   要不是小黑提醒,我差点就被这盒子慢慢消耗光了身体里的气,一旦身体里的气被耗光,估计我的魂魄也就散了,换句话说我就要去领便当了。   赶紧闭眼屏息凝神,慢慢调理着身体里剩下的气,让内心逐渐归于平静,待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体虽然还有些虚弱,但体内的气终于不再外流,周身的气息也平稳了下来。   “小黑,谢谢哦!不过我的愿望我还是要说的。”我将小黑背上黑色的毛发扒开,用指甲轻轻刮了刮他粉红色的皮肤,感觉到身下的身体轻微一怔,恶作剧成功的我,这才满意说道,“出去后给我狠狠揍那该死的术士一顿。”   身下的小黑半天没有作声,就在我以为他又要沉默以对时,他用那有些气恼的语气回答了我,“自己去。”   为什么突然他有些生气了?我愣了愣,认真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就像是遗言。   “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大概打不过他,你先去给我揍翻那货,我在上去补两脚。”我拍了拍小黑解释,体内的气息安定下来,我思绪也清明了不少,不在烦闷,感觉自己也变得积极了不少。   “好。”一个果断的回答。   想到那术士跪地求饶的画面,我顿时又高兴了起来,对能离开这里的信心也增长了不少。   喜滋滋的看着前方,原本一成不变的风景,也出现了除黄沙外的色彩。   等等,色彩?我揉了揉自己眼睛,才发现自己没有看错,前方一个沙丘上确实有着不是黄色的沙粒的颜色,虽然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但却有些黑压压的一片,好像还在沙地里移动,速度挺快,在我观察的时候,已经蔓延了整个沙丘。   “等等,那边好像有东西。”我大声的喊道。   小黑听见我的声音,也停下了脚步,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才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那一片黑色竟然还在快速的前行着,而且它前进的方向正向着我和小黑。   看着离我们越来越近的黑色,一股不祥之感又从我内心之处升腾了起来,最好离那东西远一点,我低下头想要提醒小黑,就看到小黑仰着头,闭着眼,头顶上的耳朵在空中扇了扇又扇,用鼻子深深吸了几口气,猛然睁开的眼里满是惊讶,低声对我命令道,“抓稳我。”   “啊?啊啊啊啊……”我才疑惑的‘啊’了一声,小黑就突然屈膝往前发力,狂奔起来,还没有准备的我,只在空气中留下一连串尖叫。   以前我觉得做鬼还是不错的,但现在我完全不这么想。   在小黑跑起来的那一刻,我的腿根本没有夹住小黑,便想往后摔,所幸手里还抓着他的毛,因为是灵体,没什么重量的我整个人几乎都飞了起来,仅仅靠着手里的抓着的毛才没被直接甩在原地。   像刀子一般的烈风刮在身上,我完全没有可以开口的余地,只能眼中饱含着泪水,忍耐着。   小黑并没有顺着那向我们移动而来的一大片黑色的方向跑,而是横着希望跑出它们的范围,这样的选择无疑是最为正确的,因为我们不可能让那片不明物一直追在我们身后,否则最后我们一定会因为精疲力竭而被追上,也因为这样,在他背上当旗帜,随风飘摇的我有幸目睹了那一片黑色真面目。   当我们跑过那片黑色的三分之二时,我听到了犹如千万马蹄踩踏过境的喧闹声。   当我们将要跑过五分之四时,离我们越来越近的黑色中,我看到了它在不停蠕动,随之而来的还有铺面而来的血腥味。   当我们终于要跑出他的范围时,它也基本赶上了我们,最近的时候只有二十米元,这时我终于才看清那竟然都是各种现出原形的妖怪,那片黑色是妖怪们组成的妖海。   他们个个体瘦无比,双眼通红,像是饿死鬼一般,互相撕咬打斗着,一只妖怪只要倒地,身边的几只就会冲上去将他撕碎吃尽,而后面的又会和前方的缠斗,直到输的被吃掉,整个妖群就是在这样的厮杀中前进着,所过之处只留下一滩滩败者血迹,却无尸骨。   小黑虽是跑得很快,但还是与妖群的边缘擦过,被一群饥饿的妖怪发现了,那群妖怪脱离了大部队,向着我们追来。   “小黑,我要飞……”也就是这时,我的坚持已经到了极限,终于是从小黑背上松开了手,自己摔进了那群妖之中。   以为小黑肯定会丢下我自己逃跑,却不想这丫的,居然轻盈的一转身,直接在我落地前跃进了妖群中。   摔在沙子上,我立马翻身起来,身边的几只妖怪都已经被小黑迅速的解决掉,此时他正护在我身前,低下前身,龇着牙,喉咙里发出一阵临敌时的低吼声。   我来不及感动就哭了,因为那追过来的十多只妖怪,居然像是有了团队意识,不在互相打斗,反而一同将我们围住,TMD在逗我吗老天爷!?   书到用时方恨少,何况还没抱佛脚,我才开始修炼,哪有什么攻击力啊!向花容那样隔空拔树的技能我还没学会。   一边后悔自己曾经怎么不好好修炼,一边也不敢嫌脏,从地上抱起了一根不知道什么妖怪的长尾巴,那尾巴上带着尖刺,当武器正好。   破坏,逃出生天   也不知是谁先忍耐不住扑上来的,总之等我反应过来时,小黑已经冲到那群妖怪中和他们打了起来。   “我来帮你。”我大喝一声,抱着那条尾巴也冲了上去。   我将那尾巴当做鞭子使,双手抱着那尾巴一抡,向着死缠在小黑身边的一个妖怪狠狠甩过去,却不想力道施展得不对,那带刺的尾尖竟向着小黑打去。   也算小黑激灵,感到耳边一阵疾风靠近,及时低下了头,那尾尖险险的从他头顶刮过,顺势打飞了一只跳起来想要偷袭的毛绒绒的不知名的妖怪,那3寸长的尖刺扎进它的身体,□□带出不少血浆,被打飞后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恐怕已经死了。   群妖皆是一愣,小黑趁着群妖攻势较弱时,也向我投来一个复杂的眼神,不知是认识到了我战斗力不弱,还是因为我是坑队友的猪。   发生了差点误杀自己人这一幕后,我再也不敢朝小黑身边随便甩尾巴了,只是在他后方支援他,哪只妖怪落单,我就在它身后补上一尾巴。   战况太紧张,到后来我变得麻木了,只是一次次挥出手里的尾巴,等最后一只妖怪也倒下时,我们身边的黄沙已然被鲜血浸染成了血红色,我丢弃掉手里的尾巴,傻傻的对着向我走回来的小黑笑了一下。   “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语气里有着一丝担忧,小黑将头靠近我,鼻子挨到我身上来嗅了嗅,像是要安抚我一样,用头轻轻在我的脸上擦了擦。   “我没事,倒是你,哪里受伤了?”我本来就是被他护在身后,想要攻击我的妖怪,他都会想方设法拦住,偶尔有那么两只跑到我身边的,也被我抡飞了,全身上下没有受到一处伤害。   我伸手就去摸他的毛发,这才发现他身上基本都被血浸透了,毛也黏在了一起。   “这不是我的血。”小黑看我担忧的眼神说。   “我知道。”眼睛有些湿润,我却强忍了下来,虽说确实大部分都是其他妖怪的鲜血,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却也不少,而这些伤口哪一个不是本该落在我身上的。   现在的我想要给他包扎一下都做不到,因为我身上的衣服也是虚化出来的,不是实体,做不了绷带,而这荒芜的沙漠里也不可能找得到药材。   “我们休息一下吧!”我说。   我们走出了这片被血染透的沙地,找了一处休息,小黑趴在地上闭上了眼,我怕他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想要叫醒他和我聊天,但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他早已疲惫不堪,我又不忍心叫醒他,只好随时关注着他的呼吸,好在他的呼吸一直都很平稳。   那该死的术士将我和小黑关进来这盒子,到底要怎么才能出去?遇到了群妖后,我有些不淡定了,害怕着什么时候又会遇到他们,只能着急的想办法,然而却什么都想不出来。   我沮丧的抓起身边的沙子,让它顺着指缝间慢慢滑落,看着那缓缓落下的细沙,脑子里蹦出了一句话‘一砂一世界,一花一天堂’ 。   一沙一世界,我顿时豁然开朗,我们现在就处在盒子里,这个盒子就是这个世界,这虽然都是我早已经知道的,但是总也走不到头,我就以为这里是无限大的,其实这里就是在盒子中,它必然是有边界的,只是我们还没有走到罢了,只要我们能走到盒子边缘,就能打破这盒子离开。   我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看不到边,能看到的只有一片白色,在看看周围,黄沙漫漫,走在其中也很容易迷路,小黑受了伤,我们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去寻路了,最后我将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脚下。   小黑醒过来时,我已经往地下挖出了一米多深的坑,沙地上挖坑简直作死,才挖下去一点,就会有边上的沙子滑落下来,要算得上方便一点的地方,就是这里没有风,不用担心来场沙尘暴,将我埋了。   “你在干嘛?”小黑好奇的看着我刨沙子,问我。   我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它,说不定挖下去,就能直接碰到边缘,当然最后也说了这是我的猜想,不一定真的可以出去,但小黑还是下来和我一起挖坑。   我本来不愿意这个伤员来帮忙,但我一个人实在是力量有限,进度十分之慢,便只能叮嘱他别勉强,累了就去休息。   小黑偶尔去睡一会,而我则一直在挖沙,不知道过了多久,为刨沙将手伸进了沙子中,却意外的戳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我兴奋的将沙子扒开,那是一层木头,我挖到边缘了。   我激动的将小黑喊了过来,兴奋的和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可是接下来,我们又深深的失望了,因为不管我们用尽了什么办法,就是无法打破这盒底,我曾去那我们和群妖大战的地方,捡了些尖利的骨头、牙齿,总之一切能用来破坏的东西都用上了,却连条小的痕迹也没能在那盒底留下,我甚至愤愤的用指甲去扣,依旧丝毫没有办法。   在这地方,我没法调息集气,不能将虚弱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就连保持原本的状态都困难,而小黑就更加麻烦了,他是妖怪需要进食,加之他的妖气似乎也在慢慢散去,总之他也愈加的没精神了,大多时候都趴在我身边休息。   这次我不肯放弃,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用能找到的材料去破坏着盒子,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我无力的躺在小黑身边,看着白色空无一物的空中,脑子里还思索着还有什么办法,却听见小黑对我说。   “你的镜子还没有过。”   镜子?想了想体内那面我用手就能掰碎的轩明镜,它是镜子又不是铲子,若是真能破坏就TM见鬼了。   虽然有些不信,但我还是幻化出轩明镜,我将它像握着小铲子那样,用镜面对这盒底,就要用力铲下去,可是却感觉不保险,于是反过来将镜面握在手中,打算用镜把去戳戳看。   我将握着镜子的手高高举起,微微对着正看着我做这一切的小黑一笑,说,“记得出去后,我们要先打那术士一顿。”妄图给他一点信心,或者其实我只是想过自己一点想念罢了。   在我的想象中一定会听见镜子断了的声音,所以我闭上了眼,不愿意去看等一会的惨剧,但手还是毫不犹豫的落了下去,然而事实上我也确实听见了一声‘啪~’。   只是这声音并不是轩明镜发出的,听起来更像木头裂开的声音,我小心的将眼睛张开一条缝,只看见手里的轩明镜手柄居然没有折断,而是真的□□了盒子的底部。   可不是见鬼了,我就是那鬼嘛!   我开心得就要哭了出来,对着一边的小黑喊道,“快过来,真的裂开了。”   小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有些吃力的向我走了过来。   待小黑来到我身边,我费力的想要拔出镜子,却发现自己刚刚用力过猛,现在倒拔不出来了。   看我太过激动,一会笑一会哭,可就是拔不出那镜子,小黑有些不忍心的打断我说,“你收起镜子不就可以了。”   是啊!收起镜子不就行了,我赶紧将镜子召回自己体内,镜子才进入身体,那股巨大的吸力就从缝隙中透出,这次我机智搂上了小黑的前腿,害怕有什么意外,我们二人之中只有一个能出去。   太过明亮的光线逼得我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慢慢睁开了眼睛,我发现自己正坐在地上,还维持着抱住小黑前腿的姿势,但环抱着的手里却什么也没有,而我身前却有一双男人的鞋子,我顺着那双鞋子往上看去。   “擦,居然是你,小黑呢?”看着面色凝重,垂着的眼中带着一丝戾气的神仙大叔,我不满的问道,被他这么看着让人十分不舒服。   “你去哪里了?”神仙大叔又没用自己的口癖,声音也比平时清冷了许多,让人背后发毛。   擦,听到这种语气,我心里冒火,噌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不满的吼道,“你还好意思问,我用轩明镜联系你的时候,你在哪?害得我被那术士用盒子装了去,差点没命了你知道吗?”   那瞬间我也将自己心里所有的不满、怒气都发泄了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生气的吼他,他瞪大了眼睛看我,似有怒气却隐忍不发,我也狠狠瞪了回去,他这才将眼神从我身上移开,看向了别处。   待他再看我时,整个人的气息却不在凌厉,而是变回原本有些变态的样子,对怯懦的笑着我说,“姐姐哟,人家错了嘛,你要原谅人家哦!”   这样的大反差,让我心中的怒火重伤了自己,差点就要气得吐血,现在若是我在发火,估计也和那打在棉花上一样,得不了便宜。   我干脆不理他,而是掏出轩明镜来。   经过这一次与小黑的生死与共后,我觉得自己已经和他萌发出了兄弟般的情义,开始担心他有没有好好的回到盒子外。   从镜子中看到他已经化成人形,身上的伤也都痊愈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姐姐哟,你忙好了没?”那神仙大叔,看我一脸安心的收起镜子,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惹怒了我。   “有什么事?”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回问。   “这次你下去交给秦韩点东西吧!”   教东西?我听到的瞬间顿时对这次的任务有了兴趣,早就说过要做他师父,要吊打他的,这次终于又机会了。   师傅,的本体是书   “秦韩这次有难,而且他修仙的进度也太慢了,姐姐哟,你去把这些书交给他吧!” 只见神仙大叔从自己身后掏出几本线装书来,蓝色的封皮上有着些我从未见过的文字。   等等这和我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难道不该是我做他师傅,亲自去交给他吗?   “你想什么呢?等我教会了你,他都够轮回几世了哦!”神仙大叔笑着说,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些许恶意。   “姐姐哟,你觉得哪本适合他?”神仙大叔乐滋滋的问道。   “你随便拿两本御剑的不就行了,而且使剑这可是能走遍天下的。”居然是让我交给他几本书,而不是做师父,内心的失落,让我十分想要恶整大叔一顿。   “是吗?”他说看我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疑惑的反问道。   因为要强忍住脸上的笑意,我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了起来,回答大叔说,“天下最无敌的不就是贱人吗?”   神仙大叔原本乐滋滋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委屈的说道,“姐姐哟,我没和你开玩笑。”   “他本来不就是使用剑术的吗?你现在再让他学其他的,恐怕反而帮不到他!”虽然只能呈口舌之快,但看到神仙大叔委屈的样子,刚刚的一口恶气也出了,心情好了不少,而且现在我说的是大实话,半路改行什么的,怎么可能学得精,说不定还是帮了倒忙。   闻言,神仙大叔估计也觉得有理,低头在那一堆书中,翻找许久,然后从中挑出了出了两本书交到我手中,不放心地吩咐道,“一定要交到他手上哦。”   我表示明白后就穿越了,这一次大叔的恶劣尽显无疑,因为他居然给我任务提示是,你也学会了使用轩明镜,有什么疑问就自己看吧!   这一定是在报复我这次对他的不敬,我这么想着,双脚已经落到了地面上,但还来不及抱怨,一阵清冷的风就吹醒了我,我正站在悬崖边上,脚下是万丈深渊。   我大叫一声,赶紧往后退,结果被石头绊了一跤,扭了腰,半天才从地上哀嚎着爬起,这该死的大叔居然将我丢在这悬崖边上。   从恐高中冷静下来后,我这才开始打量这个地方,这里并不是我所想象中的悬崖,确切的说,这里是一个悬崖上突出的石台,石台上居然还有颗果树,而石台后居然有一个山洞。   抬头看不见这悬崖的底部,作死跑到悬崖边低头,也看不见它的底,只能看见一层层烟雾缭绕,如果不是恐高的我深处其中,一定也会觉得这景色竟十分美丽。   了解了我身处的环境,我就更加好奇怎么自己会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地方。   于是我听话的用轩明镜查看了秦韩的未来,但我才掏出镜子就差点哭倒,镜子里白发苍苍的老头是谁?怪不得才摔了一跤,我就扭到腰了,原来这次我是个老人吗?我真的可以等到秦韩来这里,不会他还没来我就老死了吧!   忧伤了一阵,想想老死了也就回去了,便打起精神来去看秦韩的未来。   秦韩和明月在一起,看样子是在赶路,我估摸着这恐怕是二人捉妖后正赶回和湘门,只是二人正走在山间小路上,却遇到了拦路抢劫的强盗,那强盗口里喊着“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的台词拦下了二人,二人看向那强盗的目光里也是鄙视,一看就是不将那强盗放在眼里。   那强盗看到这,也有些心虚,但却还是非常有职业道德的保持着一副凶恶样。   秦韩看到这强盗必然不是自己对手,便对银月说,“师哥,你先走我速速就来。”   银月也似乎对秦韩的能力又自信,点点头说道,“你快点。”   说完,就无视了那强盗直接走了过去,那强盗看呆了,也忘了拦他。   银月走远,却没想到秦韩这货居然没开打,而是开始嘴炮,劝那强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发言感人肺腑,我相信我们以前的政治老师听了也要自愧不如。   有一句话说‘反派死于话多’,但话多这个死因放在秦韩这个运气背到家的小子身上也同样适用。   嘴炮了半晌后,那强盗非但没有感动,而是清醒了过来,吹了个口哨,瞬间一百大汉就从边上的野草堆里钻了出来,一个个手里都握着大刀,秦韩顿时就傻了,镜子外的我也傻了。   最先拦路的强盗得意的问,“留钱还是留命?”   如果我没记错他们二人中管帐的好像是银月,秦韩身上应该是没有钱的。   果然如我猜测的一般,秦韩略带委屈的乖乖回答,“我身上没钱。”   那强盗闻言,便怒了,前面的几个人挥刀便向他砍去,秦韩身形灵活,一下变躲了过去,顺带拔出自己的剑,驱使着飞剑和强盗们打了起来。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我看出了秦韩他每每可以制胜,却顾忌对方的性命,不下杀招,对方则没有这样的顾虑,挥刀就为了砍他,几番下来,秦韩已然将要落败,却是幸好从强盗的围困中突破了出来,看他样子是打算逃跑。   只见他纵身就往树林子里跑去,强盗占着人多也一路追去。   最后他跑到了悬崖边无处可逃,与强盗对峙间,脚下一滑,滑下了山崖。   这老套的剧情,原来我就是那悬崖下专门给主角开挂的白发老翁吗?   可是,可重点是这是一个月后,才发生了事情啊!你那么早让我下来干嘛?在这悬崖中间不上不下的地方,我该怎么活,等秦韩下来时说不定,白发老翁就只剩一堆白骨了啊!   “姐姐哟,他掉下悬崖可是会死滴,我让你这么早下来,就是希望你能救他一命,还有你旁边不是有颗果树吗?”神仙大叔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擦,你这次怎么那么积极的和我对话了。”心跳突然加速,我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老人的身体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啊!在来两次机我就会嗝屁了好吗?   “哎哟喂,是你说我不理你的嘛,现在人家主动和你聊天,姐姐你还嫌弃我哦。”   就算这样,你让我在这悬崖上怎么救他?这里什么材料也没有,我怎么才能保证他摔下来不死?难道你要让我给他当肉垫吗?   “姐姐你莫要担心,我已经看到你们平安的未来了。”   我看不到啊!怎么想我都只有当肉垫这么一条路啊!   每天和神仙大叔聊天,吃吃野果,最让我苦恼的是该怎么接住秦韩,和大叔申请来个现代的气垫,他又给不了,最后我无可奈何,只好开始尝试用人类的身体,来修炼鬼魂之术,最好能习得花容隔空拔树那一招,也许我能在他落地的一刻,将他拉到身边。   尝试了几次,发现虽然现在我是人,但修炼完全没有问题,我的修炼也大有进展,至少摘果子时,我不用扔石头了,可以直接将果子拿到面前。   只是吃了十多天野果后,嘴巴都要淡出病来了。   那天我也在洞里修炼凝气,但却听到一声巨响,吓得我差点就过去了。   难道是秦韩掉了下来?可是这才过了十天,他们的速度会有这么快?我既担心又疑惑,虽然不想见到外面某人摔死了惨状,但还是走出了洞外。   出乎我的意料,洞外伸出一节的平台上躺着一只生物,居然不是人,而是一只老鹰,那老鹰翅膀边缘的羽毛有些焦黑,在地上挣扎了半天也没爬起来。   我吃了十多天素,看到着老鹰顿时感到亲切不少,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吃肉也有劲了,我吞了吞口水,朝着那老鹰扑了过去。   【此乃老鹰视角】   倒霉的被火燎到了翅膀,瞬间保持不住方向,从天空中坠落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挣扎着想要起来,才发现自己摔得不轻,再以为自己没救的时候,却听见前方有些声响。   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腰,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而自己的鹰眼也算毒辣,除了着老人的肉身,还看到了那老人肉身里年轻的姑娘,本想开口求救,那姑娘却突然变得一脸兴奋,一副饿鬼的模样,嘴角还流着口水就朝着自己迅速的扑了过来。   吓得自己赶紧喊道,“姑娘,我是明皇啊!”   【回归女主视角~】   听到那老鹰对自己喊话,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妖怪也是肉’,直到我将那老鹰抓到手中他又对我喊了一遍“姑娘,我是明皇!”   我才回过神来,擦掉嘴角边上的口水,看着双手捧着的老鹰诧异道,“你是明皇?”   “是,是我。”劫后余生的老鹰激动得双眼含泪。   “你怎么掉下来的?”我看了看头顶,本应蔚蓝的天空,现在却似有些火红。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是对不起各位看到这里的小天使,因为有一些原因,所以以后一段时间里,我都不能来更文了,所以将本篇文分成了上下两部,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一定会回来填完下一部的…… 天坑时间预计于明年年初,请还中意这篇文的小天使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请相信我一次,我爱你们。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